&&&&!唉,旁人只晓得大户人家唤奴侍婢如何威风,却不晓得这人哪有不受挟制的,嘴碎的人多了,规矩能管着一半,还有一半管不着的!可怜,可怜。”
过了两日反遣了身边嬷嬷给落萍院又送了一回衣料银两去。傅清溪看着自己的那一份,心里只觉着迷糊:“我这到底是沾了谁的光……”
柳彦姝的风言风语刚散,傅清溪那里又有新鲜事了。董九枢这回也没个人领着,就匆匆跑来见傅清溪。若是姑娘小爷们一大群人相聚,就在颐庆堂的小花厅里,亲长身边的嬷嬷们在一旁伺候着,这都是大家子的惯例。这回就他一个,还直要找傅清溪。迎宾的小厮们没有办法,一行接待他,一行赶紧让人往后头报信去。
韩嬷嬷听了管事来问,为难道:“老太太正歇中觉呢,这会儿不好打搅。”
那媳妇子道:“大太太那里正对账,我们也没敢进去问。”
韩嬷嬷想了想道:“还是给迎到小花厅去吧,另使人去请傅姑娘,一会儿我去伺候着。”
那媳妇子赶紧行礼道:“那可太好了,您老人家可是救了我们了!”
傅清溪听说董九枢来了,也没多想,到了小花厅一看,董九枢就在他们从前老坐的那位子上坐着,边上站着两个颐庆堂的嬷嬷,偌大一屋子,就没旁的人了。
傅清溪一看这阵势,上去先问道:“董九哥,你铺子又出啥事儿了?”
饶是韩嬷嬷老有见识,也不禁晃了晃身子。
董九枢忙道:“你这瞎、瞎说什么呢!别胡说!做买卖最讲究吉利,知道吧?这说话行事都得有讲究,不能乱犯忌讳!”
傅清溪等他说完,才说:“我又不做买卖。”
董九枢一噎,摆摆手道:“得了得了,我就不该同你这榆木脑袋扯那么些……今儿我来啊,是有件大事要告诉你!”
傅清溪凝神认真状,董九枢只好自己接着道:“上回咱们说那布,我有眉目了!我跟我们家老头子也提了,嗯,那些没胆的怂人只管笑我,笑吧!嘿!等我把这事儿谈下来,我同你说,我就一溜先开它个七八十来个铺子,我一块儿开张,哎,我连个门缝儿都不给他们留!这事儿老头子说了,就归我自己,不算在商行里,不算在家里!这样,你再替我想想,我那几间铺子,选在哪儿好呢?……”
他两个认真商议起来,韩嬷嬷在一边立了会子,同另一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一会儿她那里就换了个嬷嬷过来替她。这俩人正讨论大事,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微末小事的,连身边的人都换光了也没觉出什么不对来。
晚上韩嬷嬷给老太太说起,把今日这为难事儿说了,又说自己如何安排的。
老太太听了点头:“很好,你这安排妥当。不怠慢客人,也不坏规矩。”
韩嬷嬷笑道:“后来老奴站了会子,怕笑出声来就该挨罚了,赶紧就同人换了回来屋里了。”
老太太问:“笑出来?什么事儿!”
韩嬷嬷学了一回董九枢的话,忍不住乐道:“合着这小爷要做的买卖,被家里人取笑了,大约都不看好的,又不好伤他兴头,就说着买卖算他自己的。没地儿说去了,来找傅姑娘。先说自己要十来家儿的铺子一同开业,一转头又叫傅姑娘给他瞧瞧那铺子开在哪儿好……您说可乐不可乐?”
老太太也忍不住笑:“这孩子早听说是个做买卖的疯魔,还真是这样。也亏他怎么进的那书院去!”想起之前的事儿了,又问,“这回可有什么人嚼舌根?”
韩嬷嬷摇头:“从来就没有传这二位的。倒是有婆子看傅姑娘可怜,觉着那董家哥儿同傅姑娘在那儿一说话,活脱脱一个东家同账房的样儿!”
老太太也笑了,忽又叹气点头道:“这还是有各人行事在里头啊。”韩嬷嬷知道这是说柳彦姝了,不好答话的,便只不语。
还回头说董九枢,他先把成衣铺的事儿同傅清溪说了一回,又问起米契的事儿来,他道:“我叫他们给你送来的交易数目,你都看了吧?怎么样?可看出什么来了?你看什么时候能动手?”说得跟打劫一样。
傅清溪摇摇头道:“那些东西我都收到了,这会儿还没什么眉目呢。”
董九枢忍不住站起来,走了两圈道:“你啊,不是我说你,这太稳当了也不好。那些事儿,你站一边看就能看清楚了?不成的!还得去做才行。试几把,没准就明白了。你要老这么纸上谈兵的,什么时候能上阵杀敌啊!”
傅清溪道:“你这话也不错,光学不练确实不成。我也在练呐。可如今我还没一个能说得通的说法,到底什么时候该买,为什么?需要符合哪几个条件?什么情况下能判断之前的判断判断错了?……”
董九枢被她一连串判断砸晕了,摇头道:“成,成,我不催你还不成嘛!你也不用给我讲那些道理了。你们不是数象演世的么,你用这些数也弄个什么象看看?比方说连天大雨忽然放晴又逢喜鹊叫,是不是就可以大笔买进了?”
傅清溪看他一眼,忽然道:“董九哥你是不是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