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少卿在身边就不愁不能把沐晟吸引回来。他之前以蛊术控制了明少卿的意志,只等沐晟回来给他致命一击。
独有春红留醉脸(十五 上)弱攻强受+生子
关於这一战,江湖上的传言千奇百怪,但似乎谁也说不准沐晟究竟如何被逼坠崖,尸骨无存。对於他的死和沐家寨在武林中的一夜覆灭,久而久之也就成了茶客们的细谈。越是无力深究的事,便被传得越是神乎其技。江山易主,王朝更覆也不过如此,总得一页一页地翻过去,然後被史官留下一点墨迹而已……
一年前沐家寨一夜倾覆,而沐家寨的少寨主沐晟也因练功走火入魔在众人围攻之下坠入山崖,自此沐家寨一统中原武林的大梦做到了尽头。随之而来的是明家堡声威重振,很快夺取了曾经为沐家寨所控制的大部分势力,最终成为问鼎中原武林的第一大派。
如今又是一年的早春,仿佛一切都未曾改变过,城外依旧碧柳如丝,芳菲如梦,八角飞檐的高楼上宾客满座,人声鼎沸,街上客商往来不绝,往高处一坐,正是锦绣江山,尽收眼底。
“二堡主!二堡主……”
酒楼的角落里安然地坐著一人,他一身锦衣,面色却冷峻得与这热闹繁华格格不入。他坐在暗处,面前只放著一杯酒,一碟小菜,侍从的声音从楼下急促传来,他略略抬起眼,仍是面无表情,
“可是有他的消息了?”
侍从似是怕他一般,远远站著不敢靠近。而那锦衣人淡薄地一笑,抓起桌上的剑起身欲走,侍从这才反应过来,忙地跪在他面前,“堡主的意思,望二堡主三四,不要再趟这浑水了……”
“让开!”
短短的两个字让跪在地上的侍从吓得一身冷汗。他似乎看到那寒透人心的剑芒在自己眼前晃了晃,再不敢多言什麽,急急忙忙退到一边。锦衣人看也不看地上的人,径直走下楼去,
楼外春光正盛,一时晃得他睁不开眼,他抬起手遮住那日头,握著剑的手不由一紧,
沐晟,你等我,等我杀了袁天罡为了报了仇,我就来寻你……
一年前的那一战成了明少卿永远的梦魇,虽然那个时候他为蛊术所惑,身不由己,但神智尚未彻底丧失。那一战後他随名不戒回到了明家堡,可夜夜都能梦到那日他提著剑直追沐晟到了崖边,沐晟绝望如死的眼神,还有最後中剑坠崖时眼中仿佛能将他焚烧的仇恨,这些画面始终留在他的脑中,挥散不去,起初时他根本无法入睡,只能靠著药物每日浅眠几个时辰,到了後来这种情况愈发不可控制,他只能靠不停地练功来消耗自己的体力,他一直不吃不喝,在庭院里不停地舞剑像是要就此将自己拖垮拖死,可是一想到袁天罡这个罪魁祸首仍在世间逍遥,明少卿最终没有就此了断自己,反而是将自己的心性打磨地冷如坚冰,所有的喜怒哀乐全部退出了他的生命,活下去的唯一目的就是要为沐晟报仇,
一年中他不停地找寻袁天罡的下落,也在名不戒的麾下不断向外扩张势力,杀戮和掠夺一刻都没有停止过,而他如今再面对死亡时,心里再掠不起丝毫的波澜。
他在出城之前想起有些事必须向名不戒交代清楚,这一去,怕是没有机会回来了。若能手刃袁天罡,大仇得抱,那他便可毫无牵挂地去见沐晟,但若自己失手,也算是罪有应得,只是也许上墙黄泉下碧落,沐晟都不会原谅他了……
他这一去,横竖都是死,此番回去也算是与名不戒道别。谁知他一回堡就看见陆陆续续不少大夫挂著伤从堡里逃出来。他隐隐猜到是什麽事情,也必不下人们通报就直接向名不戒的房间走去,
他已不复当日的懵懂少年,有些事他看在眼里,知道不便阻止,可眼见名不戒疯狂至此,仍是不免为他心痛。
一年前他回到明家堡,从下人们口中得知名不戒常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呆就是数日,只需下人们把饭食送到房外,不许任何人踏入。有些机灵的下人听到了屋里的一些声响,猜到了一些事情。後来明少卿亲眼看到名不戒在自己的房间里处死了一批大夫,那些人蒙著白布被拖出来的时候,明少卿正有事要向名不戒禀告,慌乱之中就闯入了他的卧房,而看到的的景象,连他自己都不禁震住了,
他原以为赵七早就离开了明家堡,却没想到原来他一直被名不戒囚禁在这里。他一闯进房间就看到床褥上早已晕死过去的赵七和满地的血迹,赵七的面孔惨白得像个死人,而名不戒则是一动不动地坐在他的床边为他拭汗,喂药。连明少卿的闯入都没有引起他丝毫的注意,
明少卿是在青楼住过的人,联想到下人们偶然听到了那些声响,他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这些黏腻的血迹从何而来。名不戒用棉被将赵七裹得严严实实,衣服的下摆上也全是血。直到名不戒把手里的药喂完了,他才面色惨然地转过头来看到明少卿,
其实那双手早已抖得不成样子,几乎连药碗都抓不住,但他还是竭力地笑笑。明少卿第一次看到这样惨淡的笑容,一时间他想起了那日坠崖的沐晟,也是这样……
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