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绪雪突然开口说道。
“咱们刚上中学呢,就讨论大学的事情,绪雪你真是太超前意识了。”
“开我玩笑是吧?信不信我把你耳朵拧掉。”
绪雪笑着,用手轻轻地拉着我的耳朵。
“不敢了,我错了啦。”我装作害怕地说道。等绪雪松开了手,我开始认真地想起了绪雪的问题。
“怎么又发愣了?”绪雪问。
“啊,我在想你问的事情呢。”
“你也用那么费脑筋去想啦,”绪雪说着拉起我的手继续往前走着,“只要我们以后一直在一起,这些问题都可以慢慢想的。”
就是说我们两人在一起是非常自然的事情。我们二人想要永远在一起。然后慢慢时间累积,我们的羁绊也一点点、慢慢地逐渐变深。当然年年龄还小的我,只能意识到这一点。
与绪雪相处到与她分别——小学三年级到中学二年级的五年时间。这段时间应该是我从出生开始最快乐的时间。我也有了可以一起分享快乐的朋友,而且因为稍微比其他孩子聪明的缘故,我还担任了学习委员的职务。这对我来说是前所未有的经历。
“夏佳,爸爸下个星期去沈伯伯家接你回来。公司现在已经稳定运转,我可以有时间照顾你了......”
从学校回来,放下书包后,夏佳接到了远在香港的爸爸打来的电话。
“什么......”我刚开始还不知道什么意思,用一副心不在焉的眼神,看着正在帮沈伯母做饭的绪雪。然而在弄清楚爸爸所说的话后,我心中充满了讨厌的预感。“我们就要举行运动会了,怎么现在要我回去呢?我在这里住的好好的。”
“孩子,你还在责怪我把你交给沈伯伯家照顾吗?爸爸以前实在是太忙了......香港这边的教育条件也好,有利于你以后的成长......”
爸爸还在说着什么,然而我已经懒得听了。
绪雪的爸妈都是十分开明的人,他们表示尊重我的意见。然而我知道爸爸的决定既然做好,那边是不能去改变的。我想我试了很多说法去说服爸爸让我留下。但是对于一开始便已经决定好,不打算变更的人来说,不管怎样的说法他都不会听进去。
相反的,被他问起为什么想要继续留下来时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我实在无法离开绪雪的事情。要是一开始就告诉父亲,状况舍得到改变吗?我并不这么认为。结果一定不会改变吧?父亲只有我一个女儿,他想要我继承家里的企业,当然不会让我像普通人一样去选择自己想要什么。
我脑袋中像是有股热流般的高压逐渐地升温。脑袋就像是快要裂开似的。
这种事真的会发生吗?但是它却作为现实存在着。就在我的眼前。我眼睛的焦点无法集中。脑中受着压力的折磨,我想就这么衰弱下去,就这么一动也不能动。视线变得模糊起来,皮肤感觉也变得迟钝了。我好想像这样什么也无法思考,什么也无法感受。
我不想面对任何事情。
就这么躺着,闭着双眼拒绝着情报。
就这么一直下去……
过了不久,我渐渐地放弃了。
大概……
不管我怎么努力,都不会改变结果吧?
不管我怎么想,最终我还是会被强制带走。
那样的场面,让我幻想起了被判有罪锒铛入狱的场景。
接受事实的瞬间,焦躁感向我袭来。
我该怎样把自己要离开的事情告诉绪雪呢?绪雪一定不会原谅我吧?
这件事让我感到无比恐怖。
正在接受惩罚的感觉,随着时间的经过,在我心中慢慢变大。
不允许继续留在这,这种状况真的和为了接受惩罚送去监狱的场面很相似。我在接受惩罚,因为我有罪。我是个坏人,犯了很大的错,所以要这样接受惩罚。我不是个好人。
我开始这么理解。对啊,我是一个性格扭曲,不停犯错,时常被别人取笑的人。我只是暂时忘记了这件事而己。
所以我决定先隐瞒自己要离开的事情。然后等我到了香港之后再跟绪雪打电话解释自己的难处。就这样我瞒着绪雪跟同学们一起参加了运动会。这算是我最后一次能够开开心心参加的运动会了,我记得每一个同学的努力和笑容,当然最让我难忘的还是和绪雪以及周梦瑶秦珊她们参加的接力赛跑。
当我跑到终点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再见了......
这个带给我欢乐和感动的城市,还有最不舍的,是心里永远牵挂的那个人。
在运动会结束后的星期一,我因为受伤而请假在家。绪雪在上学之前嘱咐要我不要乱走动好好养伤,然而她却没有想到我会在这里一天不辞而别。在坐上去机场的汽车后,我没有认真地听爸爸给我描述即将面临的美好新生活,而是趴在车窗边往外看着。
停车站点的繁多与格外漫长的乘车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