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手级别。
时麒在进了房间后发现手机上有何通的两个未接电话,打过去才知道原来何通他们借了酒店里的一个宴会厅,厅里有地毯,他们队里正在推手,问她要不要去看看。
时麒问能不能多带几个人去,得到同意后就一边给她爸打电话一边兴冲冲地走了。
陶野明显能感觉到时麒越到赛前越兴奋,于是默默地翻了翻她的运动员证,那上面她的个人项目全是陈式的,和自己的时间倒是不冲突,并且她的拳竟然有一百四十多个人比赛,把她惊了半天。不过时麒还要去推手,据说是什么单循环的淘汰赛,时间也不能Jing确到哪一分哪一秒比,所以还得有人替她注意着项目上面不要有时间冲突,有的话得和组委会提出。
除此以外,小孩子们的训练也一直是时麒盯着的,她不单要比好自己的赛,小孩子们那一块她也要跟着——想到时麒到时候估计比自己要忙碌混乱很多,陶野几乎都忘了自己刚才其实是很害怕的,现在只盘算着早点比赛,比完了自己的就去跟时麒搭一把手。她甚至都觉得自己这次不应该报项目的,就跟着来帮忙也行……
时麒看完何通他们的推手,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到了门口她才想起没把房卡带出去,只得摁了门铃。她原想着陶野会不会已经睡了,没想到不过几秒陶野就把门打开了。
“……”时麒无语了半晌,“你都不问问门外是谁?”
陶野扶着门框,有点迷惑地看着她,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说:“我听到你的脚步声了。”
时麒就不相信走廊铺着地毯她能听出什么来:“你怎么还没睡。”
看着时麒去翻包拿衣服洗澡,陶野回到床上说,久久才说了一句:“等你啊。”
快走到洗手间的时麒回了一下头。她看到陶野靠着床头,一头长发放下来散在肩上,在微黄的灯光下,显得特别的安谧。刚刚从热闹的地方回来,这情景让时麒心里一直沸腾的东西渐渐沉淀了下去。她这是第一次参加推手比赛,说不紧怕是骗人的。刚刚在何通他们那里又有了不一样的见识,大脑被塞得满满的,恨不得能一口气消化那些技巧,更恨不了立即就和人交手。
可这心态当然是不对的,太极拳的推手,“听劲”是第一样,如何从对方细微的变化里体察其中的攻势,若不冷静,僵化掉了,那只有等着输了。
时麒自己也没想到,就回头看了这么一眼,她心里的洪波就退成了风平浪静。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的人都坐上大巴车前往体育中心。
这种太极□□流大赛在这个城市每隔几年就要举办一次,是城市的品牌项目,为此调动了城市的许多力量。虽然只有短短的几条街,也虽然今天还没有正式开赛,但她们上车前看到已经有两辆警用摩托在待命了。上车后一辆在前面开道,一辆在后面压阵——徐意萱表示,很有点受宠若惊啊。
时散鹤笑着说:“这有什么奇怪的,服务做好一点,口碑就好了,下次来比赛的人就多了。”
随车的志愿者听了笑而不言。
果然,这个城市里的人都习惯了这个阵式,到了体育中心的时候有交警正在维持秩序,来往车辆都自动停下,等她们这些参赛的大巴车先进去。
大巴车一直开到体育中心的主场馆一侧,那里已经停了许多辆车了,她们竟然不算来得早。
下车后,大家开始自动地按年龄分类,去寻找场馆。江梦源上学早,她现在还没到十八岁,按她的年龄来说,在她的那个组别里她是很占便宜的,尤其她学拳的时间又长。而那些大学生是和陶野一个场地,这个年龄段里参赛的,大多是院校学生,或者练拳多年,不然这么年纪轻轻的,很少有人学太极拳。
时麒她们先于大部队出发的,陶野左右看了看,明明知道不太可能看到她的身影,还是忍不住找了找。
围着主场馆走了半圈,陶野她们才找到了立着“第三场地”招牌的场所。看起来像是个羽毛球馆,不过还没有开门,但门前已经等了不少人了,都三五成群,手提各自器械。
又往前走了点,这里有个很大的广场,已经摆满了各式的摊位,离场地最近的一家正往摊子上搬东西,陶野走过去一看,竟然摆满了各种功夫扇和各色的剑穗。
想到剑穗陶野仔细看了起来。她手里的那把时麒的剑,估计用得时间太长了,剑穗连接剑柄的地方都要磨断了,原本应该鲜红的颜色也变得暗沉。
是不是换个剑穗呢?
正这么想着时,陶野听到有人叫了声时麒的名字。她赶紧回头,果然看到时麒正朝那几个大学生挥手,步伐却是朝自己走了过来。
“看什么呢?”时麒漫不经心地问。
“你……就称完了?”陶野忙问她。
“不然怎么着,”时麒见她手里拿着剑穗,“想买?”
“……嗯。”陶野连忙解释,“不是嫌你那个旧……”
“我知道,那个快断了吧。”时麒说,然后也翻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