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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恨从中来,直恨不得马上离开,从此后永远也不原谅他慕容恪,就算他跪在自己面前认错,也不会原谅他!
可是,在与母亲和家族中人商量后,她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优势。她如果就此离开了,怕是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那张俊美的脸,再也没有法子明正言顺的呆在他的身边。
当然,这只是隐藏在她内心深处的不安。另一种摆在明面上,最大的不安便是,她和她的母亲,她的家族,只是因为慕容氏需要而存在的利用工具。如果没有与慕容氏联姻,如果慕容氏下定决心不用她们这步棋,那她们便是一无是处!她们本没有可以与人谈论价钱的资本!
由于这两种原因,她忍下了那种耻唇。在高氏的劝慰下,忍着恨意来到了这里,准备劝他回去继续末完成的婚礼。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慕容恪居然这样说,他居然当着这么多人,这么直接的要求取消婚约,居然在与她行了一半的婚礼后说出这种话来!
他把我当成了什么人?
一时之间。一股腥甜不断地冲击着睛纶地胸口和咽喉。她吞了又吞。吞了又吞。
燕王怒了!
他沉着脸盯着慕容恪。怒喝道:“恪儿。你以为这是玩耍么?你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你难道想把你一生地英名毁在言而无信上?”
压住火气。燕王沉痛地说道:“恪儿。你现在不小了。快十八了。这些年来你南征北战。也没有人把你当做少年。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有些事是不能为也得为呀!那个女人她不会感激你地付出地。她只会一个接一个地提出要求。直到让你完全崩溃。孩儿。忘了她吧!”
说到这里。燕王右手一挥。喝道:“来人。把四王子殿下带回去!另外传我王令。所有地军士返回原处。四王子所有地命令全部取消!”
“是。陛下!”
“是,陛下!”就在燕王下达这些命令时,他还是不安的。因此他一边说,一边朝高氏使着眼色,一边注意着慕容恪地表情。
高氏在燕王下达第一个命令的时候,便跑到慕容恪面前,紧紧的抱着他,低低的含着眼泪求道:“恪儿,醒醒吧。醒醒吧,母亲求你了,求你了。我们娘俩好不容易有了今日,你不能为了她全部毁了啊!我的傻孩儿啊!”
事实上,在燕王的命令发下时,慕容恪虽然脸色凄楚,却没有动手反抗,或反驳的迹象。他空洞的双眼望着那排得漫长的两行人,心中想道:我这样是找不到她地。我知道,我一直知道,只要她出了我的府门,我便不可能找到她了。我连她现在是男是女也弄不清啊!
他深刻的明白,偌大地蓟城,数十万民众中,要找到一个可以随意更换面目的人是谈何容易?谈何容易!
他一直是知道的,一直很知道,自己这样找她。不但劳师动众。而且也是大海捞针!
慢慢的闭上双眼,慕容恪任母亲抱着自己苦苦的哭泣着。他直觉得自己的心中空荡荡。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已消失,所有的希望都已不在。
挥了挥手,他低低的说道:“父王,城门之人不可撤,要他们拿着画像盘查出城地人吧。她没有功夫在身,也不敢骑马,必在城中无疑。父王,你让我存一份空想吧。”
燕王看着他,不由长叹一声,苦涩的说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痴心儿呀!”挥了挥手,他吩咐道:“把四王子的命令传达下去。”
“是。”
“回府吧。”
“是。”
高氏见慕容恪妥协了,连忙收住眼泪,兴奋的推着慕容恪的身躯,滔滔不绝的说道:“孩子,快点上马车跟你的媳妇儿陪陪礼,就说会再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还有呢,孩子啊,你那个别院修得很Jing致,母亲很喜欢,以后那地方就给母亲住吧。”
她的碎碎念不停地传来,不过慕容恪显然一个字也没有听进。他转过头,目光扫过欢呼着四散而开的人群,再定定的看向楚思所在的方向。
朝着楚思的所在的方向扫了一眼,慕容恪闭上双眼,低叹一声,上了一辆马车。
车队转身向京城方向缓缓离去,围观着的众人也在慢慢散去。楚思望着那越去越远的马车,心中突然酸苦交加,那一点点解脱的喜悦早就淹没不见了。
街上地人太多了,大家一边议论着,一边慢慢散开。楚思朝段七看了一眼,见他正与那黑瘦青年谈得有趣,便悄悄地向后退去几步,慢慢的进了院子中。先回到自己地房中拿好包袱,再到旁边的小厮院落里收了两套陈旧的男子衣服。楚思略看了看,便转身便院落北方走去。
虽然来这院落不过几个小时,楚思已习惯性的注意了一下它的方位布置。她现在所去的地方是马厩。
不一会,她便从马厩中骗出了一匹高头大马来。楚思身上穿着的是府中的侍婢的服装,长得又秀雅清俊,她开口便说是七少爷要马。便顺利的从马夫手中得到了一匹骏马,走向了后院的偏门。
第209章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