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手段,都是可造之材,在谋划着苏家庞大的财产的同时,也不禁想把这苏锦收归囊中,变作自己的手下。毕竟钱物易求,人才难得。
苏锦也对这个儒雅博学的“吴公子”欣赏有加,只是心里可惜两人志不同道不合,否则说不定还可以成为莫逆之交。赵太守见终于快要结束了,觉得这真是自己为官这么多年吃的最难受的一桌饭,他给手下使了个眼色,管家装作要替他们再换一壶茶,江王知道若自己不开口,赵太守也不敢妄动,于是就说,“管家不必忙了,我看这时候不早了,想必苏公子也累了,不如就此为止吧。”
赵太守连声和道,“恩,睿儿说的是,今日还真是尽兴,青年才俊相见如故,想必也会成为一段佳话的。”
苏锦客套了几句,便和这“叔侄”二人一同下了楼,马车在楼下已经等候多时了,各自道了再会,便分道扬镳。
回到自己院子时已经接近子时,虽然名义上失去赴宴的,可东西倒真是没吃多少,摸摸自己的肚子,苏锦叹了口气,却抬眼看见自己的屋子居然亮着灯光,这种感觉很微妙,从来回来都是黑灯的,没有人敢随便进自己的屋子,想想看,一定又是那个丫头。
进了偏厅,发现多了一个炭火炉子,上面热着陶锅,而绣心则坐在凳子上,看那样子,只要再微微晃一下脑袋,便真的一头栽在地上呼呼睡过去了。是在等自己吗?苏锦心里有些怪怪的,这也是从来没有过的经历。于是就站在原地,看着那个无意识地晃着自己头的丫鬟。
咚!头终于磕到桌子上了,绣心脑袋上一疼,瞬间清醒了过来,揉揉已经迷糊了的眼睛,才发现苏锦站在面前,看着自己,表情还有略微调侃的意味。
绣心马上站了起来,“少爷回来了?”问了一句废话,绣心还是觉得叫苏锦少爷已经有些别扭了,明明就是比自己大一点的姑娘家,却硬是要叫成少爷,可不别扭吗?
苏锦点了点头,问道,“这炉子上热着什么?”绣心才想起来,赶紧看了看炉子上的陶锅,还好没有热糊掉。“这是给少爷准备的夜宵,还有醒酒汤。”苏锦暗暗乍舌,这个丫头还真是......怎么说来着,反正就是偶尔还能让她瞎猫撞上死耗子吧。
绣心也没问苏锦要不要吃东西就自顾自地盛了粥和醒酒汤出来,苏锦坐在桌子边上,看着眼前散着香甜气息的粥,问道,“这粥是什么粥?”
绣心说,“恩,黑米熬的,加了红枣和桂圆,还放了些黄酒和红糖,对......对胃好!”苏锦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这些应该是她特地熬的,加了那么多东西,这原来就是为什么粥里还隐隐透着酒香和甜味,她故作严肃地说,“原来加了黄酒,怪不得还要多熬一碗醒酒汤啊。”
绣心一时还不适应苏锦开玩笑,愣在了原地,看着她一勺一勺地吃着粥,半天才说,“那个,脏了的被褥,少爷放哪里了?奴婢还是赶快洗掉吧......”苏锦嘴里当然没工夫,全是满口甜粥,于是用空闲的手指了指卧房的柜子。
苏锦房子里的家具本就不多,很是好找。绣心抱了一叠被褥正准备往出走,苏锦一边端着那醒酒汤的碗吹凉一边说,“准备些热水来吧,酒喝的有些多,想快点睡,”顿了顿,她又说,“这碗碟什么的,明天再收吧。”绣心“哦”了一声便出去了,她当然没看见苏锦嘴边泛起的若有似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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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错了,在我让苏大少爷大姨妈疼的两天之后,自己也因为同样的原因疼了起来,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报应......
☆、第 13 章
马车缓缓地在路上走着,车夫生怕里头的人受了颠簸,所以尽量让车平稳些。
车厢上的帘子被翻了起来,坐在里面的江王对着车外骑马的黑衣男子说,“去给我查查这苏家的来历,全国几间铺子,多少税赋,祖籍旁支,嫡系姻亲等,越详细越好。”
放下了帘子,江王还在回想刚才在流丹阁时的情景。
都说江南的男子儒雅有余,果敢不足,可苏锦在言谈之间的犀利断绝,当真难得,前些日子收到了手下的回报,他用了高明的手段收拢了北方两个州的货铺商行,把原本在苏老爷病重期间散乱的苏家整治的一派盎然。这样的人,谋断思定皆备,不收到门下实在可惜,若能入仕为官,辅佐自己,说不定能成为一代名臣,比那些个只会写写歌功颂德的酸文的文官仕儒都强上太多了。
可是疑人不用,自己手底下的人都要查个清清楚楚,江王才能彻底放下心来。
冬去春来,天气越发暖和起了,这江南的春天还如往常的年月一样,草长莺飞,生机勃勃。
绣心在院子里栽种的兰花,听花房的人说就□兰,二三月间开得最盛。
坐在廊杆上地看着满园香气扑鼻的兰花,绣心觉得几乎每天弄得一身泥巴的辛苦真是值得的。
那株院子里唯一的桃树,似乎也比往年开得艳丽的多,满树的粉艳桃花,花团锦簇,招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