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阶梯两旁传来,柴子然浑身一抖,猛地向上奔跑,欲离开隐藏在山野草丛之地的不明之物,谁知刚踏完最后一条阶梯,入目的皆是一片混混乱乱的草丛群野,根根粗壮的草比他生得高,一片连着一片,让他寸步难行。
柴子然想了想,他从未见过这些生得比他高的大野草,莫非是走错路了。正想按原路返回,身后啧啧的不明之音离他越发地近,仿佛就要从地底钻出,扑来卷着他啃他。柴子然浑身汗毛倒竖。若要他选择被东西追着咬或去不知名的草堆里蹲着,他毅然地选择了后者,谁知一扭头便见一个大大的麻包袋正对着他的脸,把他从头套到脚。
柴子然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麻包袋还挺大的;第二个念头就是,这麻包袋还挺结实的。第三个点头还未想到,他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身体重心仿佛被倒立在地,眼眸所见的皆是漆黑的一片。
柴子然挥舞着手脚,大怒:“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竟敢强抢民男,谁给你们的熊心豹子胆,赶紧放了我,我带你们去抢一个比我有钱比我好看,还喜欢男人的墨九君。”
“噗嗤”麻包袋外的人笑道:“你这主意不错,他是你相好吗?”
柴子然蹙眉,这声音明显是对方捏鼻后发出的声音,略微低沉。对方竟然不用真面目示人,也不用真实声音好好地说话,定是老熟人。柴子然怒道:“你个糟心的王八犊子,老子认出你了,你好狠的心啊!”
那人一听已经被认出,当即不再掩饰道:“子然公子,我们也是想帮你,不然你寻几日都恐怕找不到那群草寇的大窝。”
这声音,柴子然熟悉得不得了,痛心问:“随风,你好样的,竟然套你子然爷爷进麻包袋,你说,是不是墨九君那厮指使你的,你个混蛋。”
随风知晓被骗,把他静静地放在地面,不再搭话。
柴子然身体着地,胡乱挣扎了一会儿,在麻包袋里滚动又滚动,身体仿佛撞到了什么东西,还未来得细想,就被人抓起了一条长腿,提到半空,Yin恻恻地问:“晒死我,你很高兴?”
柴子然:“……”
Yin恻恻的声音又问:“让草寇去抢一个有钱好看,还喜欢男人的我,你很兴奋?”
柴子然:“……”
倒提着柴子然的大手猛地松开,他当即掉到一堆柔软的草堆里,哭嚎大喊道:“九君哥哥,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若是我遇到草寇,定让他们抢了我,我死也不会供出你才是主谋。”
墨九君沉默了一刻,道:“甚好。”
柴子然:“……”
墨九君凉凉的声音又飘来:“把他提到草寇山门前。”
柴子然心里一凉,不知天南地北,胡乱挪动着身体,想去抓住墨九君的大腿抱。苍天眷顾他这般胡乱滚着,竟真真让他发现了一条粗大腿,二话不说当即抱住,哭嚎道:“九君哥哥,饶命啊!小的再也不管胡说八道、胡说九道了,只要你放过小的,小的愿意给你每天晚上睡觉前暖被窝。”
随影残酷的声音从柴子然上方传来:“你身为师爷,服侍好县太爷本是你的职责。”
柴子然知晓报错大腿,当即松开,有多远滚多远,怒道:“老子是文职,暖被窝是花花楼姑娘们干的活儿,不是我的职责。”
墨九君道:“扛走。”
“是,公子。”随风自告奋勇地把柴子然扛到肩头,兴奋地道:“子然公子,委屈你了。”
柴子然的身体被扛住,不敢乱动:“委屈?你真爱开玩笑,如今我所受的哪里是‘委屈’二字,能道明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吧!”随风话还未说完,柴子然还未来得及破口大骂,当即感觉一阵腾云驾雾从身体四肢百骸疯狂地吱增,脑子一阵恶心的晕眩,胃里的东西一阵翻腾,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胃里涌上喉咙。
嘴巴一张,‘呕呕呕’恶心的呕吐物冲出闸门大开的喉咙,直扑向装着柴子然的麻包袋内壁。
随风浑身一僵,继而感觉肩头那沉甸甸的物体里有粘稠ye体让他肩头一热,鼻息闻到阵阵恶心物体让他梗了梗喉咙,更加用力地腾空而飞,如同一只大鸟般蹿到了一个小山寨一样的地方,把肩头沉甸甸的物体往地上一抛,避如蛇蝎般当即蹿走,不去看那个脏兮兮的麻包袋一眼。
柴子然被迫腾云驾雾了一阵子,不久前在花花楼被牙齿嚼碎的鸡腿rou从胃里翻了出来,嘴里酸得直冒泡泡,浑身被自己吐出的粘稠恶心物沾满了一身,心里不禁把随风祖宗九代都问候了一遍。虚脱得还剩半条命时,便觉着肚子里有一根专用敲脑袋的大棍子按了按,按得他胃里一阵翻腾,喉咙一阵干涸,两眼差点儿翻了过去。
麻包袋外有一人拿着粗壮的棍子,道:“这是什么东西?好臭!”
另一人道:“莫非是一只畜生,‘八仙过海’其他寨子的弟兄特意丢过到我们‘第五寨’捣乱的?”谨慎地唤同伴递来一把小刀,小心地切开麻包袋的封口。
麻包袋里面翻滚的呕吐物扑面而来,前来探哨的两草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