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极其喜欢诗集,去哪带哪,从不离手,无事有事便瞧上几眼,那诗集里面的东西可是大有文章。”
竖起耳朵的小摊贩急巴巴地问:“里面的是什么东西?”
“哼!那东西可神气了!”柴子然抬高下巴,俯视一众小摊贩:“那诗集里面的诗是本公子亲手所写,融汇了前人的智慧,后人的理想,每一句都是旷古佳句。墨九君第一次看便离不得手,要日日拿着方可放心。”
“吁吁~~”一阵倒呼声响起,竖起耳朵的众小贩各干各的事情,苏虞人谁不知道,柴子然就是个纨绔,胸无半点墨,头无半点脑。
吹牛皮倒是厉害!
柴子然笑着摸摸鼻子,故作恼怒道:“不信拉倒。”说罢就提着他的鹦鹉诗集哀怨连连:“可怜哥哥满身才华,竟被庸俗的世人嫌弃了。”
大腿猛地被人抱住,柴子然满腹牢sao还未说出,恼怒地盯着抱他腿的小萝卜头:“去去去,别妨碍哥哥对鹦鹉叹气。”
小萝卜头抬起亮晶晶的眸子,雾气弥漫,哀怨道:“子然阿哥,远航被捉走了。”
柴子然的大手抖了抖:“什么,草寇又来劫人了?”
这惊呼一出,方圆几里的小摊贩纷纷丢东西跑路,就怕不知从哪儿跑出几个草寇拿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小萝卜头可怜兮兮地道:“他被衙役带走了。”
这话一出,方圆几里的小摊贩又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淡定地继续摆卖他们的东西,无事人一般四处吆喝。
柴子然蹙眉,一手提起小萝卜夹在腋下,一手提起鹦鹉诗集,道:“走。”
今日的公堂甚是热闹,上有墨九君威严地坐着,下有远航苦哈哈地跪着,忽视威武的衙役们不说,一排颜色各异,浓妆艳抹的花姑娘排排站了几列,这景观甚是壮烈。
只是扑鼻而来的胭脂花粉味不太好闻!
柴子然捂住欲打喷嚏的鼻子,凑到熟人花妈妈旁边,拿胳膊撞了撞她的胳膊肘子,眸光看向跪地的远航,问:“发生什么大事了?”
“你不知道啊?”花妈妈模样甚是惊讶。
柴子然心道:老子知道还会问你,你当老子跟你一样吃饱了撑着。脸上挤出一抹难看的笑:“不知道,还请花妈妈告知。”
花妈妈一双披了件恶俗大紫的肩头缩了缩:“出人命了。”
“嗯?”柴子然环顾四周,眸光看向墨九君威严冷漠的眸子,咧嘴问:“死人呢?”
花妈妈脸色难看道:“失踪了。”
“哦!好生奇怪。”柴子然大手指向远航:“这就是杀人凶手?”
花妈妈重重地点头:“不错。”蓦然瞪大了眼珠子:“我们花花楼有姑娘亲眼所见。”
柴子然往后退了几步,看了几眼花妈妈身旁的美丽姑娘,把心里的恐惧压低了几分,倒不是他恐惧远航杀人毁尸灭迹甚是可怕,而是花妈妈这老鸨四十多岁,浓妆艳抹的脸忽然瞪大了眼睛,瞧着像是尸变了,瘆人得很。
远航惶恐地抬头看了眼墨九君,不敢站起身,连膝挪到柴子然面前哭道:“公子,我是被冤枉的。”
柴子然拍拍他的肩膀:“我还当你胆子大了,不曾想是被人坑了,唉!”
远航卡在眼眶里的泪欲流不流,巴巴地看着公子坐上了他的师爷椅子,转头看向一排浓妆艳抹的花姑娘,终究还是把委屈的泪水流了出来。
墨九君眸光闪了闪,连着身下椅子挪至一旁,看向柴子然,面色平静道:“既然是你的书童,此案子便交予你审理吧!”
远航喜笑连连,当场给墨九君磕了三个响头。
柴子然断没有拒绝的道理,笑眯眯地站在县太爷的位置,拿起手里的惊堂木重重地拍了拍:“升堂。”
堂下衙役应景地喊道:“威威威~武武武~”
柴子然撩起红色的袖子,看向远航:“远航,你说到底发生何事?”
远航脸上带笑,却被一女子抢了话,她柔柔地出列,行了一礼:“小女子虽出身风尘,可也知道何为避嫌。敢问子然师爷,您的书童是你跟前伺候的红人,您亲自审理此案是否不太妥当呢!”
这个女子看样子也不过二十出头,丹凤眼带笑,额头一点朱丹,面如花,肌如雪。云鬓上插了一支梅花雪簪,素中带雅,雪罗裙上也点缀了层层雪花,莲步轻移,如在雪中游。
凡是美人,柴子然见过绝不会毫无印象,这女子他从未见过,笑看花妈妈:“你们花花楼来新人了?”
“哎呦!哪里是新人,雪娘曾是我们花花楼的顶梁柱,但她自个儿本事儿,存够了银子便给自个儿赎身了。”花妈妈摆手:“今早雪娘刚好回来看看我,就遇到这档子的事儿,晦气!”不屑的眼神瞥了瞥远航。
“哦!”柴子然眯了眯眼睛:“你们说得我晕头转向,可否让在下知情一番呢?”
墨九君修长的指尖击了击桌案:“也不是什么大事!”随即站起,眸光冷冽道:“本县令乏了,先把远航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