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打算不辞而别。
他可有想过就这么离开后,自己会怎样?
看似柔软的人,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孟桓的手抚过宋芷的脸侧,最后落到他的下巴上,抬起,孟桓低头,吻上他的唇。
唇与舌相互纠缠,孟桓一寸寸舔舐过宋芷口腔里每一寸角落,用力地亲吻,宋芷于窒息之中,竟体会到一点绝望之余的唇齿相依。
炽热的吻沿着下巴,落到宋芷的脖颈儿上,宋芷仰起头,双唇间发出一声低低的喘息。
不是第一次交合,却是自始以来孟桓最粗暴的一次。
宋芷皱着眉头,在这场另双方都又痛苦又欢愉的情/事中,竟然分毫也没有反抗的意思,反于疼痛之外,感到了另一分隐秘的庆幸:
还好,他回来了。
粗暴急切的进入带来撕裂的痛楚,一定是流血了,他闻到了血腥味,宋芷闭上眼,勾着孟桓的脖子去寻他的唇。
鼻息交错,他们亲密得仿佛是世界上最甜蜜的情人,宋芷因为痛楚而不住地流泪,却于亲吻的间隙,以近乎失而复得、恐慌与欣喜交加的语气,一遍又一遍,低低地叫着孟桓的名字。
“征南……”
“征南……”
一声又一声,是最温柔的呢喃,像叹息。
宋芷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他动了动身子,只觉得全身无处不疼,但身后已经上过药,张嘴叫:“征南……”
“先生!”有个丫鬟应声答应,走了进来。
宋芷微愣,不是莲儿。
“莲儿呢?”
丫鬟摇摇头道:“奴婢不知道,奴婢是新来的。”
宋芷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如坠冰窖。
莲儿……没了?
因为他出逃,所以莲儿被迁怒……也没了?
孟征南……他怎么能这么狠心?
宋芷眼眶微热,手攥着被角,攥着青筋暴起。
“少爷呢?”他问。
婢女道:“少爷在自己房里呢,在看大夫。”
“看大夫?”宋芷疑惑。
婢女点头:“少爷受伤了,而且还伤得不轻呢,流了好多血,看少爷房里伺候的丫头们,端了好几盆血红的水出来。”
“什么?”宋芷微愣,连忙掀开被子要去看看。
孟桓受伤了?是讨贼时受的伤?他昨天怎么没发现?
“等等,先生!”婢女连忙拦住宋芷,把他按回到被子里。
“少爷说了,让先生在房里好好休息,不要出去。”
宋芷愣了愣,约莫记起昨日孟桓是说过这样的话,让他以后都待在屋子里,不能出去。
“先生……不要让我们为难。”婢女低下头,哀求道,“少爷说了,先生若是出去了,我们这一屋子人都要受罚的。”
宋芷抬头看了一下,发现可不是一屋子人嘛,里里外外的婢女加起来有六个,门口和窗户都有侍卫,估计还是轮值的。
还真是……把他当犯人,日夜看守着了啊。
见那婢女一脸害怕的神色,宋芷不用想都知道,若他再出去了,恐怕这一屋子都得遭殃。
宋芷忽而有些无力,摆摆手,重新躺回床上,低声道:“行吧,我知道了。我不出去。”
婢女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喜色。
宋芷问她:“你叫什么?”
“奴婢叫桃儿。”婢女说。
宋芷点点头,翻了个身,面对着墙,背对着桃儿:“你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其实没什么好休息的,他已经睡得够久了,只是觉得心累,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半晌,却没有听到桃儿离开的声音。
宋芷有些疑惑地回头:“还有事?”
桃儿怯怯地说:“先生不用饭么,少爷一早命我们准备好的。”
宋芷刚想说不用,一看桃儿的神色,知道自己约莫是不吃也得吃,于是点了头,说:“送进来吧。”
因为身体原因,准备的是很清淡的膳食,宋芷没有胃口,草草吃了几口好让他们交差,就放下筷子,自己对着窗发呆了。
已是三月末,窗外的海棠花有些谢了,除了枝头零散的花朵,更多的残瓣则堆在地上,枝头叶子绿得可爱,愈发衬得地面上的残花凄凉。
宋芷看着看着,苦笑着想,此时应当再来一场雨,雨打残红,应景儿。
因为残花看得心烦,宋芷命了人,去把海棠花树下的残瓣全部清扫干净。
孟桓来时,正看到丫鬟小厮们在吭哧吭哧地扫花,他挑了眉,看了一眼站在窗前的宋芷,没太明白这人的想法,不过这些小事,宋芷爱怎么样怎么样,都无所谓。
看到孟桓进来,桃儿与一群丫鬟屈膝向他行礼:“少爷万福。”
孟桓点了点下巴,说:“你们都出去吧。”
丫鬟们应了一声,都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