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本王要发月例给你。”
“月例就不用了……其实变卖嫁妆是个好主意,我回头看看我爹都给了些什麽东西。”
“本王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宁王妃居然变卖嫁妆,你想让本王成为天下人的笑柄不成?”
云天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在心里把这个欠揍的赵海倾骂了十七八遍都不解恨,不由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赚些钱来,经济独立才是真正的独立!
他一边幻想著破产的宁王跪在他脚边乞求支援的模样,一边被赵海倾带进了一个格调清静的雅间。
云天看见在座的人後,愣了一瞬。
桌边三个男子皆是一派华贵打扮,看样子不是官员就是富商;而最耀眼的不是他们,却是一位姑娘。
那姑娘穿著浅绯色烟霞衫,头戴一串简单雅致的芙蓉珠花坠,修长白嫩的颈上挂著一串圆润的珍珠,她身形曼妙,容颜清丽,眼波温柔得好似含了一汪秋水,乍一看并无惊豔之处,但却十分地有味道。云天说不清这究竟是什麽味道,只觉得她能吸引人一直一直看下去。
正中的男子约莫三十多岁,他瞧见宁王身後的云天,眼中登时闪过一道亮光,随後他仿佛想起了什麽事情,便立即摆出一副正经模样道:“王爷,这位是……?”
赵海倾拉著云天的手,道:“他便是本王的王妃。”
云天原以为赵海倾会说自己是朋友亲戚之类的,没想到赵海倾竟然这麽爽快豁达地承认了,不由觉得有些赧然。
“哦──原来是宁王妃,幸会幸会!”众人纷纷起身见礼,不时打量著云天,显然没料到宁王妃竟会是这麽一个俊秀佳绝的少年。京中美人不知凡几,但像这样好看到挑不出瑕疵的人倒确实少见。
那姑娘也温温柔柔地站起来,姿态优美地行了一礼,道:“奴家燕氏馨茹,见过宁王妃。”
燕馨茹的声音十分动听,如同空谷百灵,云天略一猜测便知道她是烟花之地的女子,便禁不住有些同情:好好一个漂亮姑娘,本该嫁个好人家,却沦落到这种地方,真是可惜。
他虽然是个断袖,可出於男人天性,对这种模样娇弱的女性还是存有几分怜惜的,於是云天坐在赵海倾身边,隔一会儿便看一眼燕馨茹,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落入狼群的小羊。
就在云天第四次看向燕馨茹时,赵海倾忽然用力在他大腿上捏了一把。
云天差点没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惊叫,愤愤地瞪了他一眼。
“爱妃,尝尝这道荷香鸡。”宁王面不改色地以十分温柔的语气为云天夹了一箸鸡rou,直接喂到他嘴边,还用手在下面托著,以防汤汁弄污了云天的衣服。
云天大窘,下意识地看向在座各位,随即便从燕馨茹眼中看出了羡慕的神色。
……美男可真是祸水。云天默默腹诽。
“不劳烦王爷了,我刚才吃得很饱。”云天有些别扭地别过头去。
宁王看了他几秒,忽然叹道:“是本王不好,本该给你留些零花的。”
他说著,将鸡rou搁在云天面前的瓷碟里,接著从腰间取下一只极品云纹玉佩。
宁王温情脉脉地拉著云天的手,将玉佩放入他掌心,“本王没带银子,先用这个给王妃赔罪,可好?”
云天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个rou麻兮兮的家夥比起昨晚霸道又强硬的男人简直像换了个人,他搞不懂宁王当著朋友的面讨好他究竟是出於什麽原因,总之他不会傻到去相信宁王这麽做是出於真心。
“……既然王爷有心,我就不客气了。”不管赵海倾怎麽想,云天可是从来秉持“不拿白不拿”的原则,再说是他自己要给,又没人逼他。
云天大方地将玉佩收起来,笑道:“各位都看著我干嘛?怎麽不动筷子?”
“啊哈哈……王爷与王妃真是伉俪情深啊,实在令人羡慕,下官敬二位一杯!”那留著两撇八字胡的官员端起酒杯果断地一饮而尽,云天正想著要不要回敬一杯表示礼节时,却见赵海倾轻轻对他摇了摇头。
另外两位男子也敬了酒,随後那燕馨茹便软声细语地说:“小女子不胜酒力,就以琴代酒,为王爷王妃献一曲《曦月和》,恭祝二位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云天虽然没把他们的祝福当真,不过这燕姑娘弹琴真是一绝。婉转的音调在她指尖如流水般徜徉,配著她美如莺啼的歌声,让人著实觉得是一种享受。
她一曲唱罢,所有人都在回味这优美的声音时,却听见云天啪啪啪地鼓起掌来。
“姑娘好琴艺!真是那个……绕梁三日,余音不绝啊!”
燕馨茹抿嘴一笑:“王妃过誉了,小女子不过略通琴艺而已。”
“你这样算‘略通’,那怎样才算‘Jing通’啊?”
“说起京都琴技第一人,自然是锺宰相之女、锺灵小姐才担得起这个名头。”
燕馨茹并不知道这几个人的“爱恨纠葛”,只实事求是地说了这话。锺灵自小拜琴圣为师,加上她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