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一计,“有了,咱们到午饭时再去,提着食篮饭盒过去,就说是某监工大人在酒楼订了饭菜,送饭来的。”
&&&&莲净见林媛沉默不言,便道,“这办法或许可行。”
&&&&童宣卷起袖子,“伙计,借你家灶房一用。”自去准备了。
&&&&这伙计早就留意,见童宣衣着气质,分明是小仆人一枚,两位姑娘谈吐不凡才是正主,童宣走后,他便侍候的更加殷勤,“刚才听姑娘说,竟与楚律郡主府走动,原来是两位贵人,不过……咱们青律城这位主子,不比别的主子,一向深入简出,极少露面,尤其是”伙计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逊帝出了事,咱们主子更少露面了,据说连内院都不出,外院家丁已经一年多没见过这位主子了。”
&&&&莲净故作不解,“喔?这是为何?”
&&&&伙计四下看了看,见附近无人,声音压的更低“咱们主子长的跟逊帝一模一样,幼时进宫换了男装与当时还是皇太孙的逊帝站在一起,连太、祖皇帝都分不出谁是谁……”
&&&&……为何我竟不记得有这事?可见这天下人个个都是添油加醋的好手……
&&&&林媛咳嗽一声,“祸从口出,朝廷的事、皇家的事还是少说为好。”
&&&&“是、是,你瞧小的这张烂嘴,就会乱说话”伙计说到这里,笑了笑,“其实小的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说,咱们青律城这位主子自保尚来不及,走她的门路只怕有些难。”
&&&&莲净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可是据我所知,此次朝廷造船,楚律郡主府可是没少出钱。”
&&&&听莲净这么一说,伙计神色又变的恭敬起来,“这倒是真的,咱们大照立国也就二十余年,国库刚刚有了些积蓄,便发生了靖难之役,足足打了两年之久,国库已是打的空了,如今朝廷没钱又要大举造船,你说这钱从哪来?从小民身上敲骨吸髓得来的毕竟有限,而且新帝登基不久,也怕引发民乱,所以……哎,咱们青律城的主子就倒了霉了,这次几乎是倾尽家产,就因为和逊帝长的像,你说这都是太、祖的子孙,长的像有什么错?哎……”
&&&&“你这张嘴果然要管管了,”莲净打断伙计的话,“虽然听的出是个有见识的人,但是你这番话若是传出去,不但为你自己招祸,也给新君留下口实,为楚律郡主招祸,你要真是心向青律城这位主子,就闭上嘴好好当你的伙计罢。”
&&&&“是、是,贵人教训的是。”
&&&&正说着,事先约好的信客来了。
&&&&伙计忙道,“这是长年走青律城到苏右这条路的,保证将信及时完好送到。”
&&&&莲净看了信客一眼,对林媛点点头,林媛便将书信递给信客,多给了一些脚钱,“拜托了。”
&&&&信客道,“放心吧,我靠这行养家糊口,坏了名声,也就丢了饭碗,保证万无一失。”
&&&&客栈的灶房内,童宣正哼着小曲儿做菜。
&&&&因为是个小客栈,客人寥寥,又不是饭点儿,所以灶房空着,东家也乐意拿出来挣点小钱,是以童宣到街上买了菜来,打开从家带来的佐料、酱料瓶,就忙活开了。
&&&&莲净和林媛走进灶房的时候,童宣的菜已经烧的差不多了,借了客栈的食篮,正往里面放菜盘子,满满的装了三个食篮,赶往船厂时,童宣左右手各挎一个,林媛提着一个,莲净手里还是一把团扇,悠闲自在,扇啊扇。
&&&&“喔?你们是给监工大人送饭菜的?本船厂有六个船坞,每个船坞都有一名监工,不知你们要找的是哪位监工?”
&&&&守门的士兵一边拿鼻子吸着食篮里飘出的香味一边贪婪地盯着林媛秀丽清绝的面孔问道。
&&&&童宣摸摸后脑勺,“我们要找的是、是方监工?”
&&&&方监工可以有,方监工必须有,快说有啦。
&&&&童宣一颗小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恨不得替士兵发声。
&&&&却见守门的士兵眼珠子转了转,正要开口说话,打从船厂内走出几个人来,为首的头戴四方平定巾,着绸缎长衫,显然是个有身份的人,跟在其身后的,皆裹着头巾,着青布长衫,看着像家仆模样。
&&&&为首之人,一眼看到林媛,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惶恐不已,上前道,“郡主,您怎么到船厂来了,郡主想知道什么,交待奴才一声,奴才来看看,回去禀报就好。”
&&&&林媛先是不语,瞧了瞧童宣的反应,这才道,“我在内院待的久了,觉得闷,想出来走走,想想无处可去,便来船厂看看造船,顺便带些饭菜,慰劳诸位工匠。”
&&&&守门的士兵和郡主府的下人一听说楚律郡主驾到,扑通跪了一地,守门士兵尤为惶恐,结结巴巴地道,“郡、郡主大人恕罪,小、小的有眼无珠,唐突了郡主大人,罪该万死……”
&&&&林媛摆手,“我不是计较这些小事的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