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讳,直接带她进了车厢。
&&&&马车缓缓驶开,过了护城河上的金水桥就没有了外人,青梅心头松泛了许多,抚着胸口向君离道:“刚刚可吓死我了。”
&&&&“怕什么?”君离眉眼含笑,大概是有些累了,伸指揉着眉心。
&&&&“长这么大头一次进皇宫,哪能不惶恐的。”青梅靠着车壁闭目养神,任由君离握住她的手,他的声音中几分打趣,“其实是怕我母妃为难你吧?放心,只要父皇恩准了,我就有法子确保此事无虞。母妃那里我会周旋,你安心便是。”
&&&&“哪能安心啊。”青梅发愁,“我瞧贵妃对我意见大得很。大概是觉得你堂堂英王竟然看上我这么个民女,很掉身份吧?”
&&&&“这些母妃爱怎么想是她的事情,你别放在心上。”君离坐过来一些,叮嘱道:“以后若有人召你进宫,好歹及时遣人送个信儿给我,今儿是暗卫将你送到宫城外才来回禀,我紧赶慢赶,差点急出一头汗。”
&&&&青梅吃吃笑了笑,心里也有些后怕。要不是君离赶到,她肯定应付不了小魏贵妃,听说宫里规矩大,人家想寻她的错处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看来有必要学学这些礼仪了。她将头靠在君离身上,在他的臂弯里让人觉得安心而亲近,于是半仰起脸看他的下颚,“三郎这样向着我,会不会让贵妃更不喜欢我,生出更多的芥蒂?”
&&&&“难道我要为这个而抛下你不管?”君离好笑的在她额上轻吻。既然打定主意要把她娶进门,自然是不能叫她受委屈的。身份殊异是既成的事实,他不在乎不代表旁人不在乎,毕竟身后没有依仗,如果他不全心的护着,只会叫她陷入困境。
&&&&心中一时怜爱心疼,君离侧过身子将她抱在怀里,是安慰保护的姿势。
&&&&青梅闷在他的胸前,鼻端是他熏衣服的玉华香味,“倒也不是不管我,只是你将我看得重了,贵妃难免心里不痛快。她是你的母亲,含辛茹苦将你养大,结果现在你的心偏得没边儿了,她还不得恨我抢走了你。我既然答应了你,自然想到了可能面对的难题,贵妃的芥蒂我来消解,你省省心吧。”
&&&&“帮你还被嫌弃,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青梅嘿嘿笑了两声。
&&&&君离也不再就此深究,虽还未曾经历,他也听人说起过婆媳关系的难处,可那又如何,他的媳妇儿身世单薄,他若不死命给她撑腰,还有谁能帮她?君离收紧了怀抱,又问道:“那个果子酒馆,你是铁了心的不肯关门?”
&&&&青梅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就算母妃拿这个做文章也要开下去?母妃不喜商户,肯定会拿这个挑刺儿。”
&&&&青梅抬起头来坐直身子,很认真的道:“除非我死了,不然酒馆绝不能关门。不管将来我能不能嫁给你,这酒馆我都会开下去,就算是有人反对甚至打压,我都会死命扛下去的。”她有些忐忑的看他,希望他能懂得她的执念。酒馆于她而言是梦想,是寄托,也是倚仗。
&&&&君离瞧着她这副执拗的劲头,无奈失笑,“你要死命扛着,我能怎么办,也只能在后面给你撑腰了。”俨然宠溺无端的模样。
&&&&青梅嘻嘻笑着,取了软枕抱在怀里打个哈欠。今儿跟着赵内官走了太多的路,这会儿脚掌还酸痛呢,马车里松软舒适,一个漏神便枕着君离的肩膀睡过去了。
&&&&这些日子君离忙上忙下,总算帮着将何家的事情打理了个七七八八。因有意让功,二皇子的表现深得帝心,后面的事就交予他监看,君离乐得清闲。
&&&&何家的势力清算得差不多了,虽还有余孽未尽,却已不足为患。昔日鼎盛荣华的家族,分崩离析起来却格外迅速,大抵是恃宠而骄在朝里树敌太多,这一趟墙倒众人推,除了后宫里太后和皇后真真切切的垂泪心疼,东宫的太子惋惜垂护外,判罚时竟无一人求情。
&&&&青梅前前后后在别院里住了半个多月,这会儿早已是端午了。她毕竟心里记挂着酒馆,听君离说朝中渐稳,便要搬回花枝巷去,君离总不能一直拘她在此,因此加拨了在花枝巷的护卫人手,送她回去。
&&&&一番折腾下来,君离身边的人都已晓得王爷的心思,虽然还没明媒正娶,举止里显然是一拿她当准王妃待了,办事格外尽心。
&&&&端午这天按例要吃粽子、喝雄黄酒,再插个菖蒲带个香囊,小姐妹们相约上街溜达逛逛街市,便算是圆满了。青梅已有多日没见贺子莲,这一天两家正好聚聚。
&&&&小宴就摆在花枝巷的院子里,许怀远休沐回来,贺子墨也逢朝廷休沐,两家人一起在厨下忙碌,倒是温馨平实的幸福。青梅入狱时,贺子墨虽然点了探花,却还未有实职,这段时间朝中举动不小,又去了不少官员,频繁的升迁贬黜之下空出不少位子,贺子墨以其才华斐然而得了个翰林院编修之职。虽说品级不算高,胜在天子脚下,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