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禀报公主,驸马他……他……受伤了。”
&&&&“受伤了?”金城公主皱眉,“在马球场能受什么伤。”
&&&&“驸马今日约了定王打球,快结束的时候被不慎被马球打中,右腿似是折了。驸马摔下马背,正昏迷不醒。”家臣额上汗水滴滴答答的落下,也不敢擦拭,只胆战心惊的跪在跟前。
&&&&金城公主陡然面色一变。
&&&&平白无故的,崔恒怎么会去跟定王打球?那定王心狠手黑,无法无天,能拿马球将腿打折,必定是下了重手。金城公主不敢耽搁,恶狠狠瞪了阿殷一眼,便匆匆往Jing舍中去找孟皇后。
&&&&阿殷悠然理了理衣袖,随之往皇后的Jing舍中去。
&&&&——有了去年定王球击代王之事,今日马球场是何等情形,阿殷几乎能立时想见。那崔恒攀龙附凤之人,除了长得好看,几乎没什么本事,对上定王这等弓马娴熟的战神,不吃亏才怪。且当年崔忱虽是为救定王而死,却是因听说崔恒擅自屠城之后而心绪欠佳,不似从前机敏才未能挡开偷袭,算起来崔忱之死,崔恒脱不了干系。定王因皇后和太子而隐忍至今,下手必定极狠极重,那位崔恒往后能否站得起来都是未知之数。
&&&&只是,方才金城公主突兀提起傅垚,却不知是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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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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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殷到得Jing舍中,金城公主已将这噩耗禀报给孟皇后。
&&&&当着众皇亲命妇的面, 且消息全出自公主府家臣之口, 孟皇后倒没说定王什么, 只叫金城公主早些赶过去瞧瞧。待阿殷入内,孟皇后也未露偏袒之态,听阿殷言语关怀, 便叫她一道过去瞧瞧——即便定王跟太子已势如水火,毕竟还是皇家宗亲,定王重伤驸马, 阿殷自是不能无动于衷。
&&&&寺外就是两府的车马,阿殷乘车跟在金城公主后面。
&&&&马球场在城南, 以低矮的围墙圈起, 周围栽植的杨柳已然成荫,中间的马球场亦修得十分齐整。这是金城公主府上的马球场, 因崔恒赋闲无职, 常来此处打球散心,渐渐也成了一干京中贵家子弟最爱往来之处。
&&&&今日浴佛, 女眷多前往佛寺进香,男丁则趁着天气晴好聚集赛球。
&&&&阿殷到时, 马球赛早已停了,旁人皆在外三三两两的站着, 崔恒则被送入马球场隔壁的小院中,由太医照料。
&&&&金城公主步履匆匆的过去,旋风般卷入屋中, 厉声道:“驸马如何?”说话间便走至榻边,看向崔忱时,那位面色苍白,正阖目未醒。榻边还有未曾收拾的带血衣衫,泥土与血迹混杂着沾在锦绣绸缎上,十分显眼。他的右腿被层层白布包裹,散出膏药的腥臭味道,看起情状,甚是凄惨。
&&&&太医将伤势禀报如实禀报,说驸马只是暂时晕厥。因那马球场上泥土被休整踩踏得坚硬如铁,醒后怕会有眩晕之症,需将养四五日方能痊愈,小腿里面骨头碎了许多,怕是这半年内,都不能动弹。
&&&&——因怕金城公主迁怒,并没敢说这条腿可能废了的话。
&&&&金城公主听罢,怒气更盛,抬起头,便直勾勾的盯向定王。
&&&&定王神情冷肃如常,对上金城公主的怒目,只皱了皱眉。
&&&&“玄素——”金城公主起身,“怎么回事?”
&&&&定王未出声,旁边魏清便拱手道:“回禀公主,驸马先前约定与殿下打球,殿下是来赴约。今日原本打得正好,殿下往球门击球时,尊府的余录事出杆抵挡,未料马球陡然转了方向,不慎伤了驸马。”他端正说罢,定王唇角稍露冷笑,道:“皇姐这架势,是怀疑我故意伤害驸马?我与他无怨无仇,为何要伤他?”
&&&&他今日依旧穿墨色织金的披风,头发尽皆拿乌金冠束在顶心,眉目冷厉,气度威仪。
&&&&金城公主竟被他目光所慑,忘了想要质问的话语。从当年的王府,到如今的皇宫,姐弟二人虽然往来甚少,但定王素来持礼端正,虽然脾气不大好,却不曾有过什么失礼的举动。而此时,他的目光冷如刀锋,态度咄咄逼人,只那“无怨无仇”四个字,就叫她心中微微一跳。
&&&&那年的北境屠城之事,依旧深深烙刻在众人心头。
&&&&她几乎立时琢磨出了定王的言下之意。
&&&&当日的杀神已成战神,声望威势日隆,他今日堂皇出手,难道是要清算旧账?据说他在北庭时,特地去过墨城,前两天还望京郊的崔忱墓前去过。猛然想起今日阿殷特意咬重杀神二字的事,心中更是惊疑不定。
&&&&这间隙里,定王已然道:“既然皇姐亲至,驸马便交由皇姐照料。告辞。”
&&&&说罢,也不待金城公主回话,揽了阿殷便出门而去。
&&&&直至出了马球场,才朝魏清道:“叫人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