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裳很齐全,显然颜栩并没有亏待她,很多衣裳都是簇新的,样子也很时兴,应该都是新缝的。
如她身上那样的袍子却只有那一件,玲珑想起上次在蕙园见到她时,她也是穿的这件袍子。
这么多的衣裳,她全都没穿过,却只钟意这件袍子。
这袍子配上里衣和裙子,其实就是一件样子简单的褙子,应该是做寝衣用的,硬是被陈枫穿出一股子风|尘味道。
红绣和红绡很快便挑了衣裳过来,陈枫却死活不肯穿,玲珑挥手甩了她一记耳光,骂道:“你敢不穿,我今天就掐死你。”
说着,那双看似柔若无骨的手便捏住了陈枫的脖子。
陈枫却还是不肯,玲珑索性又给她一记耳光,她这才安静下来,任由红绣和红绡给她穿上亵裤和肚兜和里衣,又用一条月白色的挑线裙子,把裸|露在外面的小腿遮住。
披在肩头的长发也重又绾起,玲珑打量着陈枫,总算像个正儿八经的妇人了。
花雕请了一位擅长儿科和千金科的大夫过来,红绡和红绣把陈枫放到床上,垂下幔帐,只留下一只手露在帐外。
陈枫又不肯了,挣扎着要下床,红绡和红绣只好也上了床,一个按着陈枫的肩膀,另一个则按住她的腿,又把一条干净帕子堵在她的嘴里。
刚刚准备妥当,花雕便陪着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进来。
老者坐下,正准备给陈枫把脉,玲珑走了出来,道:”大夫,我这妹妹产后身子一直没有养好,您给好好看看,还能不能调养过来开枝散叶。“
闻言,花雕大吃一惊,不置信地望向玲珑。
玲珑却没有看她,玲珑的目光落到大夫正在号脉的几根手指上。
她的心砰砰直跳,好久好久没有过这样紧张了,这种久违的感觉真的不好,玲珑感觉自己很羸弱,她半边身子靠在杏雨的手臂上。
屋内寂静,落针可闻。
许久,老者摇摇头,叹了口气,对玲珑道:“太太,您这位贵亲身子亏得太多,怕是要多调养几年才能再开怀了。”
“亏得太多?不好意思,我这妹子嫁得太远,断了亲讯好几年,现在有病了,婆家才把她送回娘家,您再好好看看,她究竟是为何亏成这样?”
大夫继续摇头:“老朽行医几十年,别的不行,与这千金症上还是有些把握。她这是生育时落下的病,不容易恢复了。”
“生育时落下的?血崩?还是什么?”玲珑问道,花雕和杏雨则已经面如死灰,惊异得不知如何是好。
“不是血崩,可也差不多少。她这像是未足月催产所致,之后又没有及时医治。”
玲珑不再多问,赏了老者十两银子,花雕头重脚轻地送老者出去。
直到把老者送到大门口,她才猛的清醒过来,对那老者道:“我实话告诉你,那生病的妇人是黑风山大当家的小老婆,和你说话的是压寨夫人,她们现在占了我家庄子,我家一家老小的命都在她们手里捏着,老丈啊,你千万不要把此事声张,否则我家相公和孩子就没命了。”
那老者还是头回来这里的庄子,更不认识庄子里的人,听了花雕的话,吓得没命的往家跑,当天就带着老伴,收拾了细软,到保定府投奔儿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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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零六章 活命
陈枫已经被松开,盘膝坐在临窗的大炕上。
丫鬟们都已经退下,玲珑坐在陈枫对面,正在打量着她。
“你看我干嘛,我比你年轻,比你漂亮!”陈枫说话的时候,脖子挺得直直的,就像个据理力争的小孩。
她的脸上还有几个指印,那是刚才被玲珑打的。
玲珑静静地看着她,忽然说道:“王爷把你的孩子抱走了?”
陈枫怔怔的:“什么孩子?王爷来了,他来了吗?”
说着,她便拔着脖子向外张望,可能是因为没有看到王爷,她失望地嘟起了嘴。
玲珑紧紧握住拳头,她要相信颜栩,她不能不相信他。
她在陈枫的小腹上看到了妊娠纹。
虽然并不明显,但她还是看到了。
除了她以外,花雕、浮苏、杜康,还有伺候起居的内侍们,甚至颜栩,可能全都见过她的裸|露的身体。
可他们都没有经验。
颜栩虽然是当爹的人,可玲珑身边有姚嬷嬷,用宫里的秘方给她调养身子,她没有留下妊娠纹,皮肤平滑细腻宛如处子。
在搬到东路之前,陈枫还是处子之身。
她是亲王的女人,谁敢染指于她。
如果她有了身孕,经手人只能是颜栩。
何况她不但怀过孩子,还把孩子生下来了。
十月怀胎,即便那孩子没有足月,也要有七八个月。
这么长的时间,竟然没人发现吗?
当然不会!
但如果有人想把这件事瞒下来呢?
在王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