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上,直到季晨离主动找上他。
对于季晨离的突然造访,屈和风有点惊讶,让他更为惊讶的是接下来季晨离提出的合作计划。
他们约见的地点是城西一家开了许多年的茶馆,门面的牌匾经多年风吹日晒,早已看不出原来的名字,这一带多数人早已搬走,茶馆生意冷清,没人会注意这么个地方。
屈和风端着和茶馆老旧的陈设完全不搭调的骨瓷茶杯,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Jing巧的杯盖,嗤笑,“合作?我可没有白血病,也不需要你的骨髓来救命。”
他话里的嘲讽毫不遮掩地满溢出来,单纯地想让季晨离觉得难堪,可这个年轻的女人只是微微一笑,也端起面前的茶杯,三根指头捻起杯盖,轻轻地扫开面上一层茶叶,嘴唇贴着杯壁,稍稍抿了一口。
她的皮肤很白,和毫无瑕疵的骨瓷茶杯撞在同一幅画面里也丝毫不落下风,殷红的嘴唇贴着温润瓷实的杯口,绽开一个浅淡的笑容,雪地里落下的一朵梅花一样好看,屈和风眼里闪过一点波动,一瞬间能理解明烺的孤注一掷。
这样的女人,乍看之下无滋无味,绮丽只是转瞬即逝,最适合藏在没人处,夜深人静时细细把玩,如此短暂的相处,屈和风只能管中窥豹,不免遗憾,于是那么一瞬间,他有点嫉妒明烺。
理所当然的,屈和风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口中的“合作”多了点兴趣。
“说吧,季小姐想怎么合作。”
“屈少爽快,不愧是屈家百年基业培养出来的继承人。”季晨离低垂着眼,纤长的睫毛遮住她眼里闪过的Jing光,茶杯放在桌面上,轻声闷响,再抬头时,红唇勾起,脸上的笑容是得体的客套,是那种屈和风常见的,俗套的好看。
屈和风一阵可惜,惊艳果然只是一瞬间的,想窥见,全看有无捕捉的方法,他不禁愈发嫉妒明烺。
“可惜你们家的明总手腕超群,我屈家的百年基业在她面前不过是个笑话。”屈和风靠进雕花的实木椅子里,手搭在扶手上,自嘲道,“季小姐身后就是C市只手遮天的人物,有什么顶要紧的合作,非来找我不可?”
季晨离手指敲在桌子上,不紧不慢地微笑,“屈家在C市树大根深,只不过一时失势被明烺得了便宜,以屈少的抱负,难不成甘愿被一个明烺压得永远抬不起头来?”
这话戳了屈和风的痛点,从他幼年起,就常在屈老爷子身边听起屈家过去的辉煌荣耀,可惜他父亲小叔两人都是扶不起的阿斗也就罢了,还只顾自己的那点蝇头小利,硬生生把屈家弄得乌烟瘴气,日渐式微,才有了今天被明家压了一头的窘境,屈和风心气高,想重振屈家想了多少年,终于回国,才发现明家早已根基深厚,凭他自己,要撼动几乎不可能。
“你想怎么样?”屈和风问,神色明显比之前的漫不经心认真多了。
“我可以帮你拿到明氏最绝密的资料。”
屈和风不屑地笑道,“拿到了又如何?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联合你那个不可一世的明总来耍我?再说明家经过这么多年的积累,早就在C市盘根错节,一点所谓的绝密资料就能撼动?太天真了。”
季晨离脸上的笑容不变,“屈少说笑了,我只是个弱女子,除了帮你拿到一点你一直想要却无法得手的东西还能做什么呢?至于这点东西有什么用途,如你所见,我不过一个戏子,这东西对我一文不值,可对你们来说就完全不一样了,对不对?”
她的声音温软好听,有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和风韵,秀美的手指摸在骨瓷茶杯上,屈和风看得心头微滞,手上一抖,洒出些许茶水来,污了身上最新款的高定衬衫。
屈和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手捂在嘴边佯作咳嗽,正了正神色笑道,“季小姐果真是聪明人,不过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不知季小姐想从我这里拿到什么?”
“我要的很简单。”季晨离低着头,在屈和风看不到的地方斜起一点得逞的笑,再抬头时又是那个礼貌无害的客套笑容,“一张船票。”
“一张船票?”屈和风没听清似的重复一遍。
“不错,一张船票。”季晨离点头。
屈和风听了,哈哈大笑,“季小姐莫不是开玩笑?你想去任何地方,只消一句话,明家自然有数不清的人上赶着为你办得妥妥当当,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非得从我这里弄一张船票?”
“这张船票只有屈少能弄到,毕竟在C市,能绕过明烺把事情做得不漏痕迹的,如果屈少办不到,再没人能办到了。”
屈和风这才明白,季晨离这哪里是想要船票,分明是想找个能掩过明烺耳目的靠山,帮她偷渡出国,八成还想永远躲开明烺的视线。
“我能问问为什么么?”
季晨离浅笑,“屈少是生意人,生意场上的事,我以为你比我懂。”
她笑得从容不迫,双手交叠,搭在膝盖上,明明娱乐圈里谄媚逢迎的戏子,却比屈和风认识的任何一个所谓大家闺秀都要端庄优雅,穿了条低领的棉质连衣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