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结果两人一块儿出去,回来的只有一个,还被送进了抢救室。
&&&&他匆匆赶到医院,看着抢救室紧闭的门,一颗心沉入了海底。
&&&&苏家姐妹一人还在抢救,另一人警方确定了遇难的可能性,另外两人身份暂时没办法确认。
&&&&傅景蚺承认自己自私,但是他不得不请求老天爷,希望他的阿念是幸运的那个。
&&&&大概是他的“诚心”感动了老天爷,抢救后醒来的“苏念”第一件事就是吃力地病床上爬起来,用笔在纸上写道:“我妹妹怎么了?”
&&&&纷纷赶来的苏母苏父都无法回答“苏念”这个问题,如果她是苏念,那么苏可已经遇难了。而他早已经泪流满面,拉着“苏念”的手吻个不停,谢天谢地,醒来的是他的阿念。
&&&&悲伤和恐惧会影响判断力,或者说当人不想承认某一事实时,大脑潜意识里已经帮他做出了决定。
&&&&他相信她就是自己的阿念。
&&&&“苏念”因为受了剧烈的刺激,即使醒来了,她也不开口说话,甚至排斥与外界沟通,他告诉自己没关系,只要人回来就可以了。
&&&&他几乎每时每刻都陪在她身边,他每天给她讲故事,陪她看她喜欢的话剧电影;甚至一起画画,她不想作画,那他画给她看;为了让她早点走出Yin影,他还跟她说了很多他们之前的幸福时光……
&&&&终于“苏念”开口说话了,第一句话是:“景蚺,我好想你,你知道吗?”
&&&&他激动地难以形容,抱住她差点哽咽出声:“傻瓜,我当然知道。”
&&&&之后他带她回了旧金山。
&&&&有时候人不想面对事实真相时,总是自欺欺人,“苏念”越来越不像他的阿念了,傅景蚺告诉自己她就是苏念,那她真的是苏念。
&&&&意念是强大的,可以杀人也可以骗人。
&&&&傅景蚺觉得自己的幸福的一张虚假的网,有时候他也想从这张网里挣脱出来,但是他还是选择了继续作茧自缚,他不想让自己接受事实,当年事故死的人他的阿念。
&&&&将错就错,他就可以继续守着他的阿念了。
&&&&他看到了自己的懦弱,可怜得狼狈不堪。
&&&&他的阿念喜欢画画,但是家里的“苏念”从来不拿画笔;阿念喜欢香醇的蓝山咖啡,但是家里的“苏念”从来不喝咖啡;阿念烧茄子要去皮,但是家里的“苏念”告诉他,茄子留皮才有营养……
&&&&习惯上的细微末节太多了,他告诉自己不去在意,她就是苏念,他只要她活着……直至他发现,可能他的阿念并没有死。
&&&&他开始找人,甚至设局,直至发现了家中“苏念”的秘密,那个陪他照顾他五年的女人,可能还是伤害他阿念的女人。
&&&&多少个日日夜夜,多么份扯不清的是是非非,这笔感情债怎么算?
&&&&……
&&&&情债是算不清的,感情里可能大家都是受害方,即使是苏可,她也可以哭诉自己在这场感情里收到了伤害,但是法律上,苏念才是受害方。
&&&&酒吧台上有歌手清唱《昨日重现》,宁冉声靠在秦佑生的肩膀,听完傅景蚺的话,不知道是傅景蚺满脸的痛苦,还是台上的歌声太催人落泪,她还是有点难受起来。
&&&&傅景蚺这个男人,英俊又才华横溢,但是却那么懦弱不堪。
&&&&快要深夜时分,傅景蚺是司机来酒吧接他,喝多了的傅景蚺摇摇晃晃地跟着司机走出了酒吧,随后秦佑生结账付了钱:“我们也走吧。”
&&&&外头冷风阵阵,走出酒吧,宁冉声缩在秦佑生的黑色大衣里面,立在边上的江行止一身笔挺西装,风声吹得他西装沙沙作响。
&&&&酒吧里的歌声仿佛依旧缭绕在耳边。
&&&&All my best memories
&&&&Come back clearly to me
&&&&Some can even make me cry.
&&&&Just like before
&&&&It\'s yesterday once more……
&&&&秦家的司机将车开到了路边,宁冉声与秦佑生坐在后面,江行止坐副驾驶座,车里暖气很足,宁冉声想起在酒吧的三观冲突,开口问:“傅景蚺让苏可怀孕了,你们认为这事是对还是错?”
&&&&秦佑生聪明地保持沉默,想让江行止先发表意见。
&&&&但江行止也不笨,拿出手机玩起了游戏。
&&&&宁冉声点名了:“江律师,你怎么想?
&&&&江行止视线从手机屏幕抬起来,为什么让他先回答?难道他的话还有抛砖引玉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