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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冉声是去找夏夜的,夏夜在公寓里不想见她,她就一遍遍打电话和按门铃,终于把公寓里的夏夜逼了出来:“宁冉声,你脑子有病啊。”
&&&&“秦佑生失踪了。”宁冉声望着夏夜开口。
&&&&夏夜先是一愣,抿唇笑了下:“原来怀疑我藏了你男人啊,好吧,你进屋找吧。”
&&&&“不是。”宁冉声转了下头,“我只是想向你了解一下延安这个人。”
&&&&“那你可以走了,我不会告诉任何关于延安的信息。”夏夜摊手,打算关上门。宁冉声不肯走,双手抵门面上,倔得像一只小牛。
&&&&“宁冉声!”夏夜真的生气了,“你是不是有病,我要报警了。”
&&&&宁冉声承认自己脑子有病,全脑只有秦佑生,她深吸一口气,神色诚恳又悲哀地看着夏夜:“你就告诉我一些延安的事吧,我求你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好啊。”夏夜打算放宁冉声进来,指着玄关口斗柜上的相框照片,疾言厉色道,“你跟她下跪,然后打自己两巴掌。”
&&&&宁冉声看向夏夜。
&&&&夏夜讽刺道:“这就做不到了?”
&&&&宁冉声越过夏夜,一步步走到放着遗照的白色斗柜前,她看向镶在黑色相框上的照片,里面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女人,依稀可见年轻时一定是美丽的女人。
&&&&“跪下啊。”夏夜双手抱胸,身穿紫色睡袍,声音冰凉如水,粉面生威。
&&&&宁冉声二话不说,直接跪在冰冷坚硬的地砖上,低下头,然后干净利索地甩了自己两个巴掌,清脆有声。
&&&&夏夜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她抿着笑,语气有点苍凉:“哈哈哈……如果夏学成还活着就好了,他心心念念的宝贝女儿终于跪在了被他抛弃的妻子面前……”
&&&&夏夜话音落下,宁冉声面无表情侧过头:“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吗?”
&&&&A市关于延安传闻很多,但是资料很少,只知道他在A市经营一家房产公司,妻子杜雪荣,儿子四岁,情人夏夜。
&&&&表面看起来延安跟A市大多有钱男人并没有差别,有事业有家庭还有情人,但是关于他的八卦传闻很多,比如他的身后的延家,50年代便移居马拉西亚,是全亚洲最大的制造商之一,还有他的妻子,杜家的发家史至今还是一个迷。
&&&&夏夜朝宁冉声摊摊手:“我能告诉你就这些。”
&&&&宁冉声无波无谰地看夏夜。
&&&&夏夜蹙眉:“别这样看着我,此事与我无关。”
&&&&……
&&&&如果有一天,你的世界失去了那个最爱你的那个人,可能永远看不到的他样子,听不到他的声音,连他一点消息也没有,你又该如何一个人在没有他的世界走下去?
&&&&宁冉声离开了夏夜的公寓,非常遵守承诺,不到9点便回到了姐姐的公寓,结果意外看到江行止坐在姐姐客厅的沙发上。
&&&&江行这两天脑子疲倦运转快要吃不消,晚饭过后还是决定抽时间过来看一下宁冉声。宁冉声进来,他紧蹙的眉头微微松懈,但脸上依旧带着难消的郁色。
&&&&宁洵洵拍拍宁冉声的肩膀,去厨房热饭了。
&&&&宁洵洵热了两道妹妹最爱的菜,不过宁冉声真没有胃口,随便吃了几口便放下碗筷,另一边江行止也站起来告辞,宁冉声出门送他。
&&&&傍晚时分刚下过雨,夜晚外面的的空气还带着一股shishi的凉意,这个时节小区的二月兰正开得格外好,走在小区的小道上,都是暗香浮动。
&&&&江行止走前面,宁冉声跟在他后面,随后江行止突然停下脚步,身穿一件初春的男士长风衣,身形修长,他转过头问:“冉声,你可以坚持下去吗?”
&&&&宁冉声眼角传来一阵暖意的刺疼,过了会,她点点头。
&&&&江行止双手插袋,望了眼头顶黑沉沉的夜空,顿了顿,开始直言道:“冉声,我希望你做个准备,如果佑生的失踪是一起绑架,最多一个星期就会有佑生的消息,如果一个星期还没有消息,那……”
&&&&江行止倒吸一口气,说不下去,宁冉声黑眸直愣愣地看着江行止。江行止向前走一步:“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承受最坏的结果?”
&&&&最坏的结果……什么是最坏的结果?
&&&&宁冉声不说话,道路浅蓝色的铁艺路灯光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一片光晕里,衬得她面容如水一般冰冷,一双眼眸也更加沉寂,仿佛里面没有一点波光。
&&&&宁冉声和经性质两人距离不到两尺,江行止又小跨了一步,双手握了又握,然后将宁冉声揽入怀中。
&&&&一个静默不语,一个无声哭泣。
&&&&你能最好最坏的准备吗?宁冉声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淌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