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想起幼枝的话,舌尖打转只能道:“好了,别贫,快回去休息吧!”
“那好吧!”贺昂驹颇为无奈的点头,转身漂亮的翻身上马对谢明庭道:“等我有空请哥哥吃饭。”
未等谢明庭答应便鞭马疾行,顿时大街上人仰马翻,鸡飞狗跳。
贺昂驹很满意的看着百姓们四处逃窜。晃晃悠悠的才到贺府,脸上带着全京城都知道我贺昂驹回来的满足笑容,那朱红色大门前早早站了个老人正笑盈盈地迎接贺昂驹。
“顾叔,别站着了,快看我给你从塞北带的酒,绝对够辣!”
“哎呦,小少爷,您回来就是还给我老头带什么东西。”顾叔嘴上客气着,脸上却早已笑开了花。
顾叔是跟随贺老将军的老人了,自从和老将军去世后,贺家人舍不得他离开,顾叔因常年跟随贺老征战落下一身病,贺家人本想他好好安享晚年,但顾叔根本闲不下来当了贺府的老管家,贺昂驹从小被养在老爷子身边,每次犯错都有顾叔在旁周旋求情,贺昂驹跟顾叔比跟他爹亲多了。
“什么时候有空咱爷俩喝一杯”贺昂驹朝顾叔笑道,晃了晃手中的酒。
“小少爷还是先拜见过老爷吧!我帮你收拾收拾行李。”顾叔朝贺昂驹摆摆手接过酒远去。
贺昂驹慢慢踱向书房,若说贺昂驹是个混账玩意,那他老爹也是个老混帐。
贺骜年轻时忙于跟先帝打仗,半生疲劳于兵马之中。就连儿子出生的第一眼都没见着。
贺老夫人也是个倔脾气的,看着自己丈夫一生戎马,自然不想儿子他的后尘。
妇道人家总对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格外娇宠,贺恭从小便知道自己那一年不见人的爹爹是人见人畏的大将军,众人都不敢对他怎样。
所以贺恭就尽管往歪了长,直到歪成贺骜回来后发现自己无论打骂都无法把贺骜打成正形,也就放弃了!
贺恭正端坐在椅子上,俊雅的面容与贺昂驹有几分相似,只是眼角的细纹说明他已经不比以前,正在被岁月蹉跎变老。
他面前摆着一幅画,画上有一位着嫩黄衣衫的女子手中捏了一朵花站在花丛中,面容淡雅,笑的明媚,霎那间的芳华将那艳开的花儿也比了下去。
贺昂驹冷眼看着自家老爹看着那幅画沉思也不说话,仔细打量着他那老爹。
贺恭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就是看画入了神,隔了半晌才想起来身边有个贺昂驹,自己的亲儿子回来了!
贺昂驹行礼答道:“儿子回来了。”
贺恭似是不在乎这个儿子的存在,点点头应了声,便垂着头又继续看那幅画去了。
贺昂驹微勾起唇,抹着一缕似有似无的嘲讽。面色淡淡的似乎是习惯了自己老爹的态度,一脸的混不在意。
仔细算下来,他与贺恭怕是有六年未见了!
在漠北的这些年,除了节假日必须的应酬之外,贺恭与他几乎不联系,就连过年,他也是尽量能不回来就不回来!他自小养在贺老将军与贺恭基本上并不熟悉,所以父子俩人对这种寡淡的关系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世人所说的父爱如山,贺昂驹没体会过,以至于在漠北漫长难捱的日子里,也没让贺昂驹想过一丝贺恭,更不要说想着贺恭来帮他一把!
摸着贺昂驹的良心说,贺恭在他眼里更像是一个陌生人,一个有着不可抹去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过几天我要去道观修行,你在京城里不要胡闹。”
贺昂驹掀起眼皮淡然望着贺恭:“儿子晓得了。”
贺恭看着儿子冷淡的态度也不甚在意道:“既然从漠北匆匆赶回来,那就下去休息吧!”
“是,儿子告退。”
贺昂驹行礼退了出来,眼睛不再冷看着贺恭,望着诺大的贺府,清冷的不像是一个有主母的院子,嗤笑一声便大步走了出去。
待贺昂驹走后,贺恭望着那画上的黄衫女子定定出神,过了半天才发出一声叹息:“舒窈,他长大了……”
京城长安街有三绝,一是山海居的藏书羊rou,而是立在街西头的巨大牌坊清风楼,三便是与清风楼相对屹立的大牌坊龙门赌坊。
京城里无论有钱没钱的都去山海居喝上一碗羊rou汤,祛祛冬天里的寒气。这山海居的饭菜是名副其实的京城一绝,饭菜有贵的有便宜的,无论世家贵族还是平头百姓,一律能来这山海居吃上俩口。
二是那清风楼,名字好听但却是名副其实的花楼。不像其他花楼躲躲藏藏在那虚虚掩掩的小巷,反而在长安街西面的立了巨大的牌坊还大言不惭的在上写着“清风楼”,就好像是个极其清雅的地方。身体力行地告诉世人什么叫:“当了□□还想立牌坊!”
世家公子都生疑,猎奇心驱使他们踏进去。
这一进便可发现这楼里的姑娘确实是好的,各式各样的,温柔静雅的,娇蛮泼辣的,气质出尘的,美如嫡仙的。
就像年少时幻想与她过一生的女孩,在楼里都可以找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