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那边要过来的呢?”
胡璃这理所当然的一说,显然就是故意说给炎红跟慕宇听的。
而她话说出口时,翦项离的脸色明显一沉。
陆家和翦家?等等,这样的话……
炎红细细思索起之前所见的驱魔人们,忽然心里就一阵发寒,这段时间以来,她所经历的,所寻找的线索,难不成是被刻意安排好的一出剧本吗?有这个可能吗?
而慕宇原本皱起的眉皱得更紧了。“等下,胡璃你说什么?”
“说慕宇你体内的那颗蛇妖内丹,是陆家人放进去的。”胡璃事不关己地笑道,随后冷冷地看着翦项离。“近千年的一方之主所遗,服下的人所得修为,可是旁人几辈子都求不来的。什么洪福齐天,什么祛病消灾都不在话下——自然,前途一片光明,无人会不安好心。”
慕宇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喉咙。
翦项离皱眉说:“我们家世代驱魔,所得所有根本数不清,九百年的蛇妖并不是我这样年轻的后辈随便能知道的。”
炎红缓缓地问:“这个,难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吗?”
胡璃没有回答,只是转头问:“慕宇觉得是好东西吗?”
“……并不。”
“正是因为对于无论哪一方都太具备吸引力,反而对持有这东西的人来说就更加苦恼。”胡璃解释。“近千年的内丹对于妖来说是不可多得的修为,而对于人来说则是治疗百病的良方。但其中,它真正的价值所在,却是在即将重生为蛇妖的那一瞬间。”
炎红明显听到心跳错了一拍,想起那天晚上慕宇一双蛇瞳烁烁闪亮,就绷紧了肩膀。
“你说重生为蛇妖的瞬间?”慕宇一惊。
“没错。”胡璃点点头。“那时候的内丹最富有生命力,也是最为脆弱,若是对于驱魔人来说,能赶在那个瞬间将内丹击碎,沐浴在四散的强大的灵魂里,可是能得到跟这只妖怪等高的力量呢。”
——她说的是对于驱魔人来说。
炎红敏感地抓住了胡璃话里的意思,顿时望向那边的翦项离。她不排除那人话里离间的意味,但这话说出口,却难免会让人起疑心。
因为她对驱魔人了解不深,任何一点道听途说都很容易成为判断是非的依据。现在这个时候,炎红还是希望能够听见翦项离的反驳。
而驱魔人也只是冷冷哼了一声。“你以为这种中二的言论真的能让人相信吗?”
“噢?是吗?”胡璃也不焦急,忽然反手抓住了炎红握着玉刀的左手,一拧,便将那把刀刺进她右手里。
炎红来不及反应,顿时低呼一声,掌心一片血红。
随后胡璃指了指翦项离的木剑,炎红忍痛看去,发现那把平平无奇的木剑上竟然闪出一道跟玉刀一样颜色的符文。
“小家伙,难道不觉得这把刀子的颜色越来越淡吗?”胡璃笑着问捂着手掌脸色发白的炎红。“如果我没记错,这应该也是翦家用来监视蛰伏在市井里妖孽的手段,等到玉刀变白,那么蛇妖就即将重生。”
炎红皱着眉低声说:“你自说自话,我怎么能信你……”
“翦家的人就在这里,如果我说错了他自然会反驳。反正驱魔人的戒律里有规定,不能在千年修行的妖孽面前说假话。”
炎红转眼看了看翦项离。
翦项离等了很久,最后才叹息一声,点点头。“没错,玉刀是用来监视慕宇和蛇妖的。”他承认。“但是我并不想害谁,这不过是一种责任而已。炎红作为人,能够以自身能力退治内丹衍生的灾祸,比起本身作为妖孽的你来说要更适合待在慕宇身边。”
“用血?”胡璃摇摇头,但思索了一下,看了看炎红,转口说道:“那要试试吗?”
“试试?”
“刚才不是跑走一只黑狮子么?”胡璃指了指小巷子。“我跟她一起退治,看看最后谁成功谁失败了,到底哪一方更适合慕宇不是就很清楚了吗?”
翦项离烦躁地啧了一声。“所以说你是妖怪……”
“没错,我是妖怪,但是慕宇体内有近千年的内丹,我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危害。反而这内丹为了重生而自我保护产生的那些东西才会对慕宇产生危险。”胡璃耸耸肩,随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好笑地看向他。“难不成你是想说,因为我是妖怪,所以我就要对她不安好心?”
“并不排除这个可能性。”翦项离说。
“那你们作为人类难道就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咯?”
“……”
“胡璃。”见驱魔人无话可说,慕宇揉了揉眉心插话道:“即便你能退治我身边的东西,我也不会……”
她顿了顿。
不会怎样?似乎慕宇并没有想到说辞,便停在了那里,又叹了口气。
胡璃对她一笑,点点头。“我明白,只是现在最主要的是如何保护你不是吗?”随后,又转头看着炎红。“怎样?趁着还有两个小时开戏,要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