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有点背,每次都是逢赌必输。
这不,回来是要钱的,因为他欠了赌坊的债。
三日内若不还清,人家就会上门要债了。
秋雨彤总算是逼问出了实话,差点气出羊癫疯。
坐在椅子上喘气都困难,指着宁玉风破口大骂:“你这个不成器的!居然又去赌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你父亲反对你赌博,你为什么不听!”
“母亲,你知道我那些朋友是怎么说我的吗。”宁玉风坐在一旁气不过,一副愤恨的样子,“他们都说,我是被家里管的太死,所以一点自主都没有。这么多年你和父亲给过我什么?父亲太严厉,而你,却总是溺爱着我,造就了我这种性格。怨不得别人,就怨你们自己!”
秋雨彤不知什么时候起,居然被儿子鄙视了。
宁玉风讥讽地道:“我有今天,都是你们的过错。我想要插手绣庄的事,父亲不允许,说我玩物丧志,管不好这么大的家业。那好啊,我无所事事,只能去赌。结果上瘾了,你们就得为我的过失负全责!”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真是气死我了!”秋雨彤气的泪珠子直往下掉,却拿这个儿子没办法。
谁让她只有这一个儿子呢!
秋雨彤捶胸顿足:“你看看人家子默,平时循规蹈矩的,虽无建树却无大错。而你,你怎么这么堕落!”
“好了我不想听废话了,给我钱!”宁玉风满脸的不耐烦。
秋雨彤冷哼一声,“要多少?”
“三千两。”
秋雨彤倒吸一口冷气,差点没昏过去,“三千两!你想要我的命就直说!”
宁玉风眯眼看她,哼笑道:“咱们绣庄有你三成的股,这个月刚分了帐,母亲当我是傻子吗。如果你不给,那我只好再冒险进一次账房。”
秋雨彤一惊,上次他进账房擅自更改账目,险些被老爷察觉。
幸好她及时用自己的钱填补上去,这才蒙混过关。
这件事被儿子知道后,儿子居然不去账房了直接管她要钱。
简直是个败家子!
秋雨彤气的想哭,却拿这个儿子没办法,只得去内室将银票取出来。
宁玉风拿了钱,笑嘻嘻地在秋雨彤的脸上亲了一口,“这天下间啊,最疼我的就是母亲了!走了。”
望着儿子离开的身影,秋雨彤觉得天旋地转,终是昏了过去。
怀揣着银票的宁玉风并未第一时间去还钱,而是去了松阳县最大的赌坊。
谁傻了才去还钱,他要再赌几把,将输的都赢回来。
究竟是想赢钱还是想过手瘾,只有他自己才知。
不要问赌徒为何总戒不了赌瘾,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戒赌这个念头。
赌坊今个热闹的很。
宁玉风的几个狐朋狗友早就等急了,之前就约定在这家万客赌坊豪赌一番,就等着宁玉风的资金了。
宁玉风那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儿,立时让几人两眼放光。
他们立刻簇拥着宁玉风来到本场最大的一桌。
庄家摇骰,啪。
“押定离手!”
宁玉风有些拿不准主意:“买大还是买小?”
那几人互看一眼,一起说:“刚才开的是小,这次咱们买大吧。”
宁玉风掏出了三千两银票,直接甩出两张。
那几人见势,都掏出怀中所剩无几的银子,买了大。
庄家开。
“二三三小!”
“妈的!”宁玉风差点没把这张桌子给掀了。
几人见此连忙阻止,纷纷助兴。
“你不是还有一千两呢吗,咱们再来一把,成败在此一举好吗。”
“就是,也许一千两可以翻盘呢,把之前输掉的全赢回来!”
“宁哥,我们跟你下。这把你说了算。”
庄家摇骰,啪。
“买定离手。”摇骰盅的大汉盯着宁玉风:“公子可就剩一张了,当心。”
宁玉风咬牙押大,几人立刻跟上全部押大。
大汉微微一笑,掀开了骰盅。
“一三三,小!”
一三三……小,小,小!
“啊!怎么会这样!怎么都是小!你们是不是耍什么花招了!”宁玉风拍桌大怒,疯了一般的冲大汉喊。
大汉一挥手,赌坊的门忽然关严。
门口有八个大汉守着。
宁玉风惊惧地扫了眼四周,见那帮赌徒都软哈哈的缩在那。
他心一惊,“你想干什么?”
骰子在大汉宽大的手掌中转来转去,他低垂眼睑的神情有着莫名的Yin暗。
“宁公子好大的手笔,那么我们的帐,是不是也该清算一下了。”这声音中的轻慢一听就能听出来,却不是出自大汉之口。
后堂的帘子被掀开,一个身着华贵锦袍的青年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