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皇子刻意接近三月是怀揣着什么目的,如今朝中局势复杂险峻,云皇子虽无兵力,但听说他府中养了一批Jing锐的奴仆,各个武艺Jing湛,善侦查探秘。王爷来惜花楼见三月之事莫不是被窥之?否则就算云皇子那日注意到吹笛的三月,也不会冒着得罪常家的风险来保三月,必是另有所图。
三月却握住苏白衣的手,眉眼含笑:“那么你到底是出于在乎我而来保护我,还是奉了王爷之命。”
苏白衣说道:“三月这么聪明不会看不出来,我对你,并非半点情意没有。”
三月心底一柔,将苏白衣拉到身边,更是握紧她的手:“有你这句话便够了。”
苏白衣有些不懂,三月为何总是紧张她们的感情。她都可以陪三月悖逆lun常了,三月还有什么可担忧的?莫不是怕有朝一日被王爷知晓?王爷那么和善的一个人,就算知晓了,恐怕也不会阻止吧。但苏白衣内心却是另有打算,两人在一起容易,难的是要克服前路重重困难,这困难的根源便是,亲人。
三日转眼便到。冯溪早就在惜花楼里待腻了,好在有朱弦陪她玩,否则以她的个性早就偷偷溜出去了。让她乖乖留下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今晚的赏灯大会!在京城南面有一条庞大的湖,名叫洞山湖。湖的尽头是一处天然岩洞,故此得名。
今晚是每年一度的赏灯时节,各地方游子都在今夜聚拢京师,乘船共游洞山湖。今晚皓月明辉,光耀照地堂。到处都是卖花灯的,人流拥挤,喧嚣热闹。那些颇具风雅的才子们都聚拢在一起猜灯谜,那摇头晃脑的模样甚是有趣儿,逗乐了看热闹的冯溪。
“离魂飘荡各东西,这位小哥,猜对了这盏花灯就是你的了。”卖花灯的老板眯眼一笑。
几个年轻公子纷纷相视,有人眼神一亮,“离魂飘荡,那必然要有风来驱使。魂似云,那不就是风云吗!”
“这位公子答对了,花灯是你了!”老板奉上一盏面绣伏虎的花灯。
冯溪见此眉眼一展,乐的跳起来:“我也要玩我也要玩!”
“好好好,你猜,我陪你。”朱弦拿她没办法,只好陪她玩了。而四周都是拥挤的百姓,她望了眼洞山湖上飘的几艘画舫,也都是普通的公子哥来游湖赏灯,酌酒赏月。
苏白衣和饮风也都未曾露面,这两人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说来也巧,朱弦的念头刚一闪过,一艘巨大的豪华画舫出现在眼中,引得两岸才子佳人纷纷惊叹不已。
那画舫外宽敞的很,一方紫檀木圆桌上放着一个Jing致的琥珀琉璃盏,盏中波光翠绿,是上等的美味佳酿。一只纤长白皙的手执起琉璃盏,他微笑间的神情慵懒却不失优雅,只此一举,便将两岸那些自喻风度翩翩的儒雅名士都比了下去。
他的光芒无疑是引人注目的,他那双清雅的美眸就静静地看着盏中的美酒,不饮不语,似在出神。就算出神,他的侧脸也美丽至极,一袭白衣将他衬托的更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夜风划乱一湖静水,而他眼中却无一丝波澜。
岸上的女子们都看直了眼睛,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俊美的公子啊!简直是个尤物!而那些公子哥们也都在发愣,还赏什么花灯啊,光是看那少年的模样就够养眼的了。
“噫,这艘画舫如此华丽,那少年究竟是什么人啊!”
“京师的□□啊,这一不小心就会碰见什么大人物,这画舫绝不是那少年的,他估计是被一个身份尊贵之人请来游湖赏灯的。”
“你怎么知道?”
“笨蛋!你难道没看见那少年身边一个仆从都没有吗!如果是画舫的主人,前后左右能没人伺候?”
“呃这个理由,我给满分!”
师云从舱里走出来,身后跟着一大票的仆从。那些仆从各个面无表情,哪怕今晚如此热闹的场景,也引不起他们的兴趣。在他们心中只有一个目的,也许就是他们存活在这世上唯一的信念,便是保护他们的主子,誓死护主子周全。
三月轻饮盏中美酒,头未转却赞叹道:“果然是佳酿,多谢师公子的盛情款待。”
师公子,的确是。师云皇子身份在外多有不便,三月深明其理,故只称师云为师公子。今晚人多眼杂,左右两侧还都徘徊着几搜陌生的画舫,若皇子之称落入有心人耳中,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师云更知三月顾虑周全,于是对她更加感兴趣了。
师云朗笑道:“三月喜欢就好。”然后坐到三月对面,他和他父亲唯一不同的便是两人的眼神,师未明的眼神无时无刻不透着犀利冷锐的光芒,令人不敢直视。而师云却恰巧遗传了他母妃云贵妃的桃花眼,也因如此,师云冷峻的五官却有一双美丽的桃花眼来做点缀,令人欲.罢不能,周身却有一股王者的临威之气淡淡流露。
这股压迫感十分威胁三月,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也许师云自认为已经收敛了许多,他不想威慑三月,他只是对三月有些好奇而已。回忆那晚三月吹笛时的模样,师云的面庞居然扬起一抹笑意。那些仆从都以为自己眼花了,他们的主子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