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那孩子入了林府,你必须一直照看她。我并非是什么善良真诚之辈,说不定哪天不高兴了,就命令十二卫将她丢到外头喂狼去。”林销威胁道。
阮希希嫣然笑道,“那你就连我一起丢了吧。”
“你!”林销无奈,摇了摇头,“我真是拿你没办法,但是希希,这孩子后头可能还有人,你切勿带着她出门,我怕有心人会在你们身上下功夫。”
阮希希答应的干脆,“你放心。”
林销走过去,轻轻地抱住了她,直到感觉到她身上的清香以及柔软的温度,这才觉得有些踏实。她走的每一步都是胆战心惊,如今最怕的不是朝野之中自己的四面楚歌,而是阮希希不在自己的身边。
心中有记挂,自己便成了一个有软肋的人,不再无坚不摧。但这个软肋是幸福的软肋,自己甘之若饴,只希望她不要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更希望她在将来不会怨恨自己,那比死了还要难受。
“林狐狸,你怎么了?”阮希希低声问。
林销道,“没什么,只是想抱着你。你若有空闲,便安排绣娘来为你量尺寸,我们的婚事办的太匆忙,我可能没有办法为你做最好的嫁衣,但也不能太马虎。她们都是苏州一等一的绣娘,八个人同时为你缝制嫁衣,应当是绝无仅有的。”
阮希希眼中有了泪光,却又纠结无比,她有心事藏着想要与林销明说,却又担心说出来的后果。“林狐狸,没想到我真有一天会穿上嫁妆与你成婚。”
她紧紧地抱住了林销,原本该雀跃的心,此时此刻却是杂乱无比。
林狐狸,为何会发生这一切呢?我们之间,怎会有这样的隔阂?
第095章
若说整个京畿是个囚牢的话,那么天牢就是这个囚牢之中最Yin暗chaoshi的地方。鼠疫在天牢里肆行,有好几个没有人问津的囚犯被生生咬掉了身上的肌rou皮肤,正在孤独的角落里等待死亡。
崔胜就是其中的一员,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为何会落到如今的境地。他本以为带着天子之令就能从林销手中夺得功劳,却未曾想一回来便被天子下令仗责并关入天牢。
和他一起关押的另外两个囚犯,一个是谏议大夫,被割了舌头挖了双眼废了四肢,正在崔胜的不远处发烂的枯草上被老鼠咬着脸皮上的rou,却丝毫没有力气去扯掉。另外一个境况也不见的好一些,下身已经被拦腰砍掉,半死不活地靠在墙边,痴痴地看着谏议大夫被老鼠一点点吃掉。
崔胜目睹这恶心的画面,顿时作呕。他来的日子不长,虽然受了重伤,但好在四肢健全,神志也算清楚。但这鬼地方若是继续让他呆下去恐怕早晚也会失心疯。
他靠在另外一边的冰冷的墙壁上,仔细回想发生的一切。终于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天子之心真的是任何人都无法揣测的,但有一人却深藏在天子的心里,那就是林销。天子不允许任何人惹林销,而自己在林销的头上动了脑筋,所以会落此下场。
他颓然地想着以前风光的日子,十足的懊悔趟这一趟浑水。虽然他贪恋权势,但早知有性命之虞的事情,他也是不会轻易去冒险的。
天牢的狱卒似乎也比外头的更娇气一些,若上头不来提牢犯,他们是绝对不会往这最幽深最Yin暗的角落里多走一步。
崔胜看着气窗窄小的缝隙中透过的一缕阳光,意识变的有些恍惚。
忽而隐隐约约听见了小靴踩地的声音,溅起的水花声让崔胜的心稍稍一提。来人绝对不是寻常的狱卒,这些狱卒穿的都是粗制滥造的布靴,落脚又急又莽撞,水花四溅。不像是这一位,步伐有条不紊,沉稳而贵重,穿的显然是防水的鹿皮小靴,而且是最上等的鹿皮。
那脚步声渐渐地在接近,崔胜心中好奇非常,极其渴望地膝行到了栏杆之前,双手抓着栏杆往外望。
但见一个锦缎玉袍的公子款款走了过来,她穿着湖蓝色的绸缎袍子,发髻用玉冠束起,风姿翩然。眼睛亮如天上星辰,鼻梁挺直,皮肤白皙。
“崔常侍,这天牢的滋味可好受?”林销笑yinyin地站在栏杆之前问。她背着手微眯着眼睛,盛气凌然。
崔胜见果然是她来了,虽然不清楚她的目的为何,但心里明白情形已经不能够再糟,左右都是个死,何不试试求求林销救自己出去?
于是崔胜急忙磕头道,“林大人,以前都是我下贱,做了对不起林大人的事情。不过幸好陛下明鉴,罚了我到天牢里。如今我已吸取教训,还希望林大人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感激不尽!”
崔胜拼命地磕头,林销能够清晰地听见他闷闷的磕头声。崔胜再抬起头的时候,额头已经淤血一片,模样甚为可怜。
林销知道像崔胜这样的人是断不会真的能够真心臣服自己,但眼下留一个崔胜在后宫当自己的眼睛总比做一个睁眼瞎要好。权衡之下,那日在天子面前已经顺水推舟地拉了崔胜一把,如今就看他的感激能够存在多久。
在林销的计划里,后宫的谢小娆需要有人盯着,而崔胜就是这计划中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