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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法语,说得真难听。”左沁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口气也缓和了下来。
“我说法语才不难听。”曲泊浅在电话那头嘀咕。
“但是你知道的吧,就算这样,我们之间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曲泊浅赶紧接话道:“我知……知……知道的。你……你你……你放心,我……我……我一直是知道的。”
呵,有生以来第一次结巴得那么厉害。这也是世界上最low的表白了吧。曲泊浅笑到。
第26章 第 26 章
那时曲泊浅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左沁那么执著于她和夏歌阳的事情。
不顾难言的尴尬,还要三番五次怂恿她,主动去联系夏歌阳。
左沁做事情必定有她自己的理由,就像她每年就是不肯和曲泊浅说生日快乐一样。
嗯,三月份了,曲泊浅二十一岁生日,左沁仍然没有开口对她说生日快乐。
接下来碰巧是左沁某位室友的生日。
曲泊浅看了一眼左沁微信朋友圈大张旗鼓发出的生日祝福,轻轻“呵”了一声,不敢也不想做太多思考,低头去准备今年五月法语专四的考试。
生日后的某一天,左沁还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打了电话给她,让她帮她想有关策划作业的idea。
曲泊浅也尽量像从前一样开开心心地回答了左沁。
挂了电话后,她却笑容陡逝,心里面参生了很奇妙的感觉。
曲泊浅想起了王尔德的一个童话故事,《忠实的朋友》。
她想,左沁是否只是给了她一辆小推车,然后让她喜怀感激地奉上自己的整个花园。
她甚至想作恶,想背弃原先的世界观,想追寻原来根本不屑一顾的物质和现实。
倘若日后自己变得非常有钱,左沁是否就会对她看重一点?
这么想一来质疑了她和左沁之前的纯友谊,二来也玷污了初心,可是那样的想法确确实实很长时间都在恶心曲泊浅自己。
庆幸的是,和左沁玩了这么多年,她多多少少也学会了在理智和情感中割舍。
太多人爱左沁了,太多人真心对左沁好了,而曲泊浅上心的,主导生活的人,现在只有一个她。
然后是,第一,左沁不允许曲泊浅对十三和蔡颖的心态改变。
沁哥是不容易变得的人,曲泊浅是永远在变在长大的人,曲泊浅唯一不会变得的人只有左沁。
第二,曲泊浅对左沁有了感情。曲泊浅非常清楚如果再这样下去,她这辈子只会为博左沁一笑,千千万万遍。
19岁时,曲泊浅许诺过送左沁一栋沿江的房子。
20岁时左沁说她们四个还没有一起旅行过,就是在等她,等曲泊浅带她们去法国。
21岁她还在和左沁讨论沿江的房子里面应该买什么家具,一致认同最重要的是客厅里必须买一个非常非常舒服的大沙发。
那些梦想放在十三岁叫做天真烂漫,当她们21岁了还在看重的,就变得弥足珍贵了。
珍贵到真TM难以割舍。
世间最可怕的就是这种年少无猜开始积淀的感情。
曲泊浅知道自己或许可以去喜欢别人,但是她做不到不喜欢左沁。
她可以抛下一切去寻找诗与远方,但是她也将永远记得要在江边买下一栋招摇的红房。
曲泊浅突然意识到她患有严重的性格缺陷,她往往通过爱人来试图拯救自己让自己变好,所以她也容易陷入爱情。
然而对于左沁,她就是她长久的心里依靠。
病态的依靠。
她不容许自己爱她。
曲泊浅问过左沁,她如果去了非洲,出了什么不能预测的事情,和她断了三五年的联系,左沁还会不会接纳她。
左沁说,如果很久不联系她,曲泊浅就不能回到她身边了。
可是如果现在还做不到离开左沁,曲泊浅怕自己一辈子都舍不得离开了。
对了,她才二十一岁啊,没有见过大海,没有见过沙漠,没有走遍万水千山,没有度过如梦的一生,她怎么可能因为遇见了某个人而安定下来,那个人还到死都不会喜欢她。
曲泊浅不想孤独终老。
“真可笑,五年的陪伴,我不停的成长,就是为了长大到有勇气离开她。”曲泊浅轻声说。
“喂,你在干嘛!”左沁打来电话说。
“没在干嘛。”曲泊浅关掉电脑上正在放的法语录音。
“嗯,我们来聊天吧。”
“好。”
“沁哥,等你以后在深圳稳定下来了,我就送你一条斗牛犬,斗牛犬好养,还不掉毛。”
“切,到时候还要你送啊,我不会自己买啊。”
“那不一样,自己买的和别人送的不一样。”
“嗯。要是你也来深圳工作陪我就好了。”
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