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大舅母难产而死的事,无意中却查到她的,父王且想一想罢。”
&&&&“原来是这样。”安平郡王道:“药物这个关节,你小舅舅也没有查出来。”
&&&&他没有追问为什么要查徐家大爷元配的事,显然是心中有数的,叶少钧何等了解他爹,当然明白,只是道:“我猜想,这个药物,连皇上也不知道,是以才回父王,若是父王愿意,此事不仅不会连累到王府,反是一份功劳。”
&&&&谋害皇妃,甚至可能参与谋害先太子,安平郡王府难逃罪责,可若是安平郡王自己发现了王妃所图,找到当年毒杀先太子子嗣的药物,从而揭露出钱家或者是三爷谋害先太子的往事,安平郡王府当然就是大功一件了,所赔上的,自然是徐王妃。
&&&&“皇上现在也不知道?”安平郡王想了想才问。
&&&&叶少钧很笃定的说:“我说过了,我媳妇在大事上是有分寸的。”
&&&&安平郡王好一会儿没有反应,反是微微阖上了眼。
&&&&叶少钧很少这样看他爹,安平郡王要明年年初才四十大寿,正是年富力强,最为英武的时候,看不出丝毫的老态,就是在这样的时候,也没有。
&&&&这个时候,本该是他的抉择最为艰难的时刻,内心最为痛苦煎熬的时刻,取舍最为两难的时刻。
&&&&一边是王府的百年基业,一边是二十年挚爱,少年时期的初恋,失而复得的爱人,携手十几年的伴侣。
&&&&他本该露出些什么表情的。
&&&&可是安平郡王看起来依然那么平静,唯一的不同寻常只是他想的太久了些,不似往日里那么果决。
&&&&不过终究他还是有决定的,叶少钧默默的等了有一盏茶的时分,安平郡王就睁开了眼睛,吩咐道:“来人,调王府侍卫,守住上房,没有我的话,一律不许人进出,连同王妃在内。”
&&&&接着说:“备轿,递牌子进宫面圣。”
&&&&随即安平郡王起身,前往上房,叶少钧默默的跟在身后伺候。他没有随着安平郡王走进上房,他在门外站着,很快,只听到里面徐王妃的痛哭、哀求,充满了难以置信。
&&&&他听到徐王妃的声音早不复平日的淡然,她难以置信的哭道:“你我恩爱二十年,怎么会,怎么会……”
&&&&当然,徐王妃实在难以置信她会是被舍弃的那一个。而且舍弃的这么容易,仅仅因为一点点小事。
&&&&情好爱笃的恩爱夫妻,也不过就是喝完一盏热茶的时光,就灰飞烟灭了。
&&&&谢纨纨在慈宁宫还没呆到天黑,就有人笑容满面的来请她了:“世子妃可好些了么?宁大人说您这会儿可以挪动了,已经预备好了软轿,您小心着些儿。”
&&&&说着话,殷勤小心的来扶她,谢纨纨不知道如今是个什么状况了,不过既然让她回去,那她也不急着这会儿问,也没人让她去辞太后,她便闭着嘴上了软轿,一路往外头抬去。
&&&&轿子到了朱雀门的巷子,她听到随轿的太监笑道:“奴婢给安平郡王世子爷请安,世子爷久等了。”
&&&&谢纨纨心中一松,轿帘已经掀开来,叶少钧正等在门口。
&&&&他冷峻的毫无表情的容颜,看在谢纨纨眼里,居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恍惚感,大约是因为今天这次危机。
&&&&若是那葡萄吃一颗就有效,她说不准就见不着他了!
&&&&叶少钧伸手给她,亲自扶她下轿子,那太监笑着在后头虚扶道:“世子妃小心着些儿,如今不同往日,这身子是要紧的。”
&&&&叶少钧点点头,赏了那太监银票,那太监直瞧着两人都上了车,才带着轿子走了。
&&&&马车走的很慢,叶少钧慢慢的从荷包里掏出一颗糖,谢纨纨刚伸手去接,叶少钧已经自己吃起来:“还敢乱吃东西?”
&&&&谢纨纨心虚的缩了缩,又讨好的挨过去:“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我当时就没过脑子,随手就……”
&&&&叶少钧不理她,她又挨过去一点儿:“是我错了,别生气嘛。今后我一定小心。”
&&&&这件事,她是知道肯定会秋后算账的,可没想到算的这么快,叶少钧直接到这里来了,这还没走出皇宫呢,就算起帐来。
&&&&她看叶少钧的脸色,整个人都挨过去:“没事了嘛,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就是累了,哎哟骨头疼。”
&&&&叶少钧冷着脸,可还是把她搂在怀里,她能闻到叶少钧嘴里甜甜的香气。
&&&&就知道撒娇最有用了!
&&&&谢纨纨这才问:“这件事怎么样了?”
&&&&说到正经事,叶少钧终于理她了:“皇上派鸿飞领了御林军,已经围住了三殿下的王府和钱府,咱们府里暂时还没动。”
&&&&“暂时?”谢纨纨听到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