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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甲决定见好就收,开了最后面的一个箱子,露出半箱子碎银和一摞钱袋,“东家,都在这里。”
冯雨歇总算缓了口气,又问道:“万老什么时候能腾出空来?”
她还急着让她给小兔子看病呢,谁知日子推起来没完没了。
这回李甲难得认真,“怕是还要两三日。”
“在忙什么?”冯雨歇皱眉。
“好似白果果做什么,哦,叫试验的东西,这两天要出成果了,万老和白果果都紧盯着呢,怕出差错。”
白果果那个有毒的男人,怎么总是搞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要不是万老向来稳重,心思诡谲,她都怀疑万老要被白果果那男人带上歪路了。
冯雨歇想想也没什么办法,就向李甲摆了摆手,“过两日再帮我催下万老,去忙吧。”
等李甲人走了,冯雨歇又开始对着一屋子箱子叹气,她不过是让她准备些碎银和钱袋,结果她就给她拉来这么一屋子东西。
看来还是太闲了。
赶着马车返程的李甲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其实冯雨歇心里存了个小小的结,尽管那日与宋掌柜说的骄傲,她还是禁不住自问,这么让自己未来的夫郎Cao劳,自己这个妻主是不是太失责?
倒不是她有男人必须主内的意识,而是看着天天满山、满镇四处奔波的潇潇,冯雨歇是真的心疼。
她这想法甚至悄悄与韩东明与季深讨论过,结果没得到两人共鸣不说,还遭到二人严重的鄙视。
妻主?开玩笑!人家当你是蛇蝎还差不多。
冯雨歇不得不认同,小兔子一看见她跟着就炸毛,恐是真把她当蛇蝎了。
不行,她冯雨歇什么时候这么消极了?
她给自己鼓了鼓气,然后埋头到一堆钱袋里。
左手拿出一个看了看,好恶俗的图案,顺手扔了。右手又挑了一个桃红色的绣连理枝的,冯雨歇看了几眼,就觉得看到了一只怒发冲冠的小兔子。
还没下婚书,就送连理枝,她胸口肯定会再次遭受重击。
挑三拣四的冯雨歇忽略了两人此时还是小荷初露尖尖角的关系。
冯雨歇懊恼的扔了一堆钱袋。
她一定是有病,才耐烦在这里挑一堆男人的东西!
明明想离开这些东西,却又鬼使神差的蹲下来。她又在剩余的钱袋里翻了翻,到是有了几款中意的,尤其是绣着青竹的银色钱袋。
小兔子院子里便种了几株,应该会喜欢的吧!
添了几两碎银进去,冯雨歇看着钱袋笑了笑,她已经做了持久战的准备。实在不行,不是还有鸡蛋黄这个双面细作么?
想了想,冯雨歇又在里面添了张纸条。
万事俱备,潇潇一出门,冯雨歇就蹑手蹑脚的潜入了隔壁。
这一天当真是风平浪静,潇潇发现身边没了隔壁那女人的跟踪,干活都利落了,回到家发现早了半个时辰。
收拾利落,潇潇进了屋子,呼呼大睡的大黄耳朵动了动,打着哈气看过来,“喵~”
潇潇摸了摸它的头,虽知它看不懂,还是笑着动了动唇,‘我回来了。’
大黄伸了个懒腰,清醒了小会儿,看了潇潇一眼,然后爪子挠了挠墙。
那是大黄让他给它买好吃的时,常做的动作。
潇潇心情很好,笑笑拿开青砖,将钱匣拿了出来。
打开钱匣的瞬间,笑容就僵在了他的脸上。
钱匣里莫名的多出了一个银色的钱袋,他打开看了看,除了几两银子,还有一张字条。
‘做我的管家郎可好?’
手里托着那个银色的钱袋,潇潇无声的磨了磨牙。
这夜,潇潇从鸿合茶楼回来,没急着入睡,而是坐着静等了许久,直到等到夜深人静之时,家家户户熄了灯火,他手里拎着钱袋出了门。
冯雨歇半梦半醒之间,突然听到房后传来稀稀碎碎的声音,她猛的惊醒了。
那声音很小,但她毕竟是习武之人,自能听出不寻常之处。
冯雨歇悄声跃上屋顶,往屋后看去。
&& 月色明朗,她视限极佳,只见隔壁的小兔子正拿个小锄头在她屋后小心翼翼的刨坑。
冯雨歇拧了眉。
喜欢刨坑,还真成了兔子不成?
&&&&她未出声响,凝目看了下去。
只见小兔子悄声的刨着土,不时抬头四处张望,确认周围是否有人。终于刨的满意了,从怀中掏出一个锦袋。
绣着绿色青竹的银色锦袋,熟悉的让人眼睛发紧,冯雨歇眼睛危险的眯了眯。
放好了银袋,潇潇又尽量放轻声音将土填好,在上面加了一些掩盖的杂草,轻轻抖着手上的土,站起身来,又将事先准备好的纸条顺着后窗的缝隙塞了进去。
不是他的,埋起来也不会用!
望着清凉的月色,像完成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