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将公子带回这里的。”
“嗯~”那人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回忆早前发生了什么,“哦,我想起来了!”
他使劲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苍白的脸带上了窘迫之色,紧攥着被角的手松了一些:“咳,是我唐突了,多谢二位救命之恩。二位是外地人吧?不知二位是?”
“我们是沧笙雷家的,我叫雷擎,这是我师兄,雷侱。”雷擎笑着回答道。
我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使了些内力把水加温后,递给了那人。
那人道了声谢,喝了口热水,自我介绍道:“我叫莫岑笙。”
“你家人什么时候回来?这药我给你放在桌上了。”雷擎伸手指了指桌上从药铺开回来的几包药。
闻言,莫岑笙的眸色暗淡了不少,脸色似乎更白了,他抿了抿唇,轻声说道:“我……没有家人了。我的爹娘,在带着我来驿城的路上,被妖怪害死了。我……只有一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会主动提出要留下来,可能是因为他的可怜,又可能,是因为他那双无措、颓然的眼睛。
对于我的决定,雷擎只是初时表现出了一丝讶异,但没有任何异议,点头言说自己会回沧笙城和师父说明情况的。
而莫岑笙则颇有些受宠若惊:“可以吗?”
&&&&随即他又连声拒绝:“不不不,太麻烦公子了。反正我这身子也无法治愈,只是在苟延残喘罢了。”
听着他的话语,我不禁觉得,他是不是其实早就想死了?只是为了不让已故的父母怪他不珍惜自己,辜负了父母的期望。
我竟隐隐有些……心疼。
“没事的,我这师兄啊,就是个热心肠的,这么多年也不知救了多少受伤的小动物,若这么放任你一人,他怕是今后都不得心安。”雷擎拍着我的肩,语气里带着些自豪。
于是,在莫岑笙的半推半就下,我住在了这小楼中。
渐渐的,我发现,驿城的人似乎对莫岑笙都十分冷淡,甚至,还有些厌恶。
每当莫岑笙出现时,大人小孩都远远地避开,就连他买东西都会被嫌弃,更甚者,还提出要他付两倍的钱,不然就不卖。
对此,莫岑笙显得毫不在意,或者说,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这样的事情见多了,我便承包了买东西的义务,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人被欺负成这样还不管不顾吧,对于别人,我自是无法左右,但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还是可以的。
起码,在我留下的这段时间,为他减轻点烦恼吧。
整座驿城里,除了我,便只有一个孩子对莫岑笙没有任何偏见,那是客栈老板唯一的孩子,叫做小毅。
小毅常常背着父母来找莫岑笙,和莫岑笙聊天,听他讲故事,往往一呆就是一整天,每到饭点,就会被老板娘拉着耳朵揪回家。
不得不说,那可真是个彪悍的娘,竟当着莫岑笙的面说他是个害人Jing,严令禁止小毅再来。
我生气了,轰走了小毅的娘。
看向莫岑笙时,他却淡笑着说:“我刚来到驿城时,还只是个八岁的孩子,孤身一人,一对老夫妻见我可怜,便收留了我,但没几天,他们就暴毙而亡。许是当时我身上的妖气太重,把他们克死了。之后,驿城的人就都不敢接近我了。”
说着,莫岑笙叹了口气,又道:“小毅在树上掏鸟窝不下心掉下来,被我接住了。之后,他就时常来找我了。他也真是个怪孩子,明明其他人都躲得我远远的,他还硬要往我跟前凑。”
想到儿时的他一个人住在这偏僻的小楼中,被人远远隔开,好几天都难和人说上一句话,我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小小的身影看着同龄的孩子牵着父母的手撒娇,或与同伴嬉闹。
一人哭,一人笑,这么多年,他都是这么孤单地过来的吗?
莫岑笙又病发了。
看着倒在怀中急速粗喘着气的人,我内心很是着急。
药已经服下了,却没有缓解他的症状,我很担心他这么喘着,随时会一口气堵住,把自己给噎死。
不知怎么,我脑子一热。
待反应过来,我已经吻上了他的唇,硬生生用这种方式平复了他的喘息。
看着莫岑笙震惊的眼,我很是懊恼,撇开眼,清咳了一声,打破了这尴尬的寂静:“那个,抱歉,我一时着急了。”
脸上这么烫,我一定也是病了!烧昏了头了!
“雷侱。”莫岑笙忽然伸出手臂,环住了我的脖子,“你……真的……不想劫色吗?”
带着些冰冷感的手臂贴上来的瞬间,莫岑笙的话清晰地落在了我的耳中,我的身体一下子就僵住了。
说实话,不只是脑子,我整个人都要变成浆糊了。
他,说什么?要我劫色?劫谁的色?他的?
还是,他要劫我的色?
莫岑笙自是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见我良久没有回应,便讪笑着边收回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