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
&&见简言之也选择了装死,黎宥登时松了口气,但看着他的背影,那口气反而像是泄掉了的,心里竟隐隐有些不适,总觉得空落落的。
他这样,是不是算冷处理?也就是间接拒绝了?
黎宥兀自伤感之际,南琦走了进来,和上一次不同的是,他脸上带着的不是凝重,而是悲痛,来的只有他一人,并没有再带一干南家弟子将众人包围起来。
“各位前辈,请跟晚辈来,家师有请。”南琦伸手向门外示意道。
“敢问,这次又发生什么事了?”雷家的一名弟子面上颇有些不耐烦,“不会是南屏钟又没了吧?还能不能让我们睡一觉了?”
“雷释,休得无礼。”雷擎对那名弟子呵斥了一声,那名弟子立刻就闭上嘴不再吭声了。
听到雷擎的声音,黎宥立时看了过去,正巧雷擎也看了过来,两人相视一笑,互相拱手打了个招呼。自雷侱的事情过后,雷擎看起来沉稳了不少,身上敛去了曾经的那股无畏的冲动,为人处事也懂得要深思熟虑了。
“真是抱歉,再一次打扰诸位前辈,但南家确实又出大事了,各位一来便知。”南琦的声音明显带上了些哽咽。
简寂离向黎宥等人看了一眼,便颔首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带路吧。”
“多谢雅正君,各位这边请。”
众人跟着南琦走了好一会儿,一直走到南家宅子最深处才停了下来,此处仅有一间屋子,与南家其它的建筑风格并不一样,是用青色砖头搭建而成的,从外面粗略看起来显得简陋,但仔细看,会发现每一块砖都是经过细细打磨的,层层堆砌,无缝衔接。
南琦走上前,推开了半掩着的门,一眼看到屋内的场景,众人登时震惊地瞪大了眼。
只见屋子正中间位置的横梁上挂着条长长的麻绳,上头吊着一位年轻的男子,约莫是二十七八的年纪,微张着嘴,眼睛突出眼眶,嘴角残留着血ye,下腹的位置有一个巨大的窟窿,一身劲装被鲜血染红了,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他的脚尖正好点在地面上,血顺着流了一地,暗红色的,早已干涸。
在男子右侧,站着的是一动不动的南挽坪,正呆呆地看着男子,面如死灰。
“师父......各位前辈都来了。”南琦小声唤道。
但南挽坪似是没有听到般,仍呆滞在原地,南琦放大了声音:“师父……”
“嗯。”南挽坪终于有了回应,却没有转过身来面向众人,只是用异常沙哑的嗓音,徐徐说道,“这是我儿,南珂。诚如各位所见,被剥金丹,已......身亡。”
此言一出,现场霎时一片哗然。
“雾靖尊,这......”墨家的带队人犹豫地开了口。
南挽坪仍是没有回头,喃喃道:“为锻造灵钟,我儿在此闭关多日。前日,本是他的出关之日,但他没有出来,老夫没有多想,仅是以为他耽搁了。今日,负责送食的小童告诉老夫,我儿两日都未进过食。老夫便来此寻他,敲门许久未有回应,入门便见......见我儿惨死。”
“啊!”门口突然响起一声女子的尖叫,随后一名妇女跌跌撞撞地破开人群扑倒在南挽坪的脚下,抓着南柯的裤腿,声嘶力竭地哭喊了起来:“珂儿啊,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师母......”南琦上前,欲要劝说些什么,却忍不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很快,南家弟子聚集在了门外,一个个皆沉默不语,悲痛万分。
“雾靖尊,还请节哀。”简胜泫低声说道,“先把令公子放下来吧。”
许久,南挽坪才有了反应,对南琦吩咐道:“把师母带回房。”
“不,我不要,珂儿......”南夫人挣扎着,被南挽坪点了施了术立马昏睡过去,被南琦带走了。
简寂离刚要上前把南柯放下来,却被南挽坪伸手制止了,他抬手爱怜地摸了摸南柯的脸,欲将他大睁着的眼阖上,但南柯却不肯闭上。
南挽坪终于奔溃地哭出了声:“儿啊,爹知你定不得安息,放心,爹一定为你报仇,南家会好好的,你在下面好好看着,好吗?”
被放下了躺在地上的南柯依旧瞪着眼,眼里写满了怒意与愤恨,似乎在等着凶手被手刃才愿意安息。
南挽坪抹了眼泪,站起身来面向众人,满眼通红、咬牙切齿道:“老夫不知是何人如此丧心病狂,连日屠杀各家子弟,意欲为何,但老夫敢肯定,此人修为不凡,生剥金丹,定在谋划什么丧尽天良之事。老夫已通知四大仙家掌门,不日便会赶到,这几日,各位请好好留在院子内,老夫会派人把守,恐有所冒犯,还望见谅。”
“雾靖尊说的有理,凶手确实很有可能在我们之中,在下没有异议。”墨家代表首先站出来说道。
“嗯,那便等掌门们来了再作商讨。”简胜泫随即应和。
“既然胜泫留了,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