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让其托媒求亲之意,可谁知那赵公子离别之后再无音讯,着实让她好生难过了一阵。
后经翠儿劝解,暗道莫不是当日匆匆,赵公子竟是未听懂自己的意思,当下便宽了些心,又去了几次天龙寺,却一直未遇到自己想见之人。
今日她本是来这灯会散心,倒也并非为了赵公子,可谁知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栽柳柳成荫,可巧却正遇见了心上人。更让她高兴的是,当日见这小公子俊美秀雅,可谁知他竟是文武双全,那抬腿踹人的功夫想来也是练过许久的,竟是比她爹爹踹的还好。
这徐素娥情人眼里出西施,看着赵宁竟无一处不如人意,是以她见赵宁有些魂不守舍,当即便以为是自己的姿容形貌让其有些不知所措,于是便愈发放软了口气,柔声唤道:“赵公子?”
第22章 可怜天骄女&&徒惹桃花债
赵宁的心早已随着楚清溪渐行渐远的身影离去了,乍然听见徐素娥呼唤,方自回过神来,眼看徐素娥正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不由得大是头疼。
她自幼所受的宫廷教育不允许她作出拂袖而去的无礼举动,当下只好勉强敷衍道:“不知徐小姐有何吩咐?在下尚有要事,若是无事这便告辞啦。”
徐素娥见她当即要走,不由得心中发急,一把扯住了她的袖子道:“赵公子……”,她情急之下拉住了赵宁的袖子,却顿时想到男女七岁坐不同席的规矩,不由得如触电般缩回了手指,一张脸庞顿时飞红过耳,不胜娇羞之态。
赵宁见她如此,越发觉得头疼,她一边记挂着楚清溪,一边又摆脱不了徐素娥,不禁有些不耐烦起来。
只听徐素娥道:“赵公子,上次匆匆一别,转眼已近半载。不知公子别来无恙?”
赵宁含糊应道:“甚好,甚好。徐小姐也安好?”
徐素娥见她询问自己好不好,当下只觉得心中甜滋滋的,喜道:“我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她偷偷地觑了赵宁一眼,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只是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赵宁不提防她竟是这般胆大,竟敢如此直言不讳对自己的爱慕之意,顿时也不禁飞红了脸庞,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仓促之中,只好深深一揖,狼狈道:“承蒙小姐抬爱,在下不胜感激。只是如今家中已有妻室,万不敢对小姐有半分亵渎之意。在下尚有急事,先行告退。”,说着也不顾徐素娥的反应,竟是头也不回落荒而逃。
徐素娥忍羞含耻,主动对一男子表达爱慕之情,以期在这良辰美景之时博得玉郎青睐,可谁知这一腔情热,竟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这个叫做赵嗣的男子非但毫不领情,居然还以早有妻室作为借口,他若是真有妻室,又怎会跟别的女子结伴赏灯,那个蒙面女子虽让自己觉得不舒服,但不得不承认其清贵高华之态绝不会是那烟花柳巷女子所有。
可眼下,这个赵嗣虽说彬彬有礼,并未对自己有半分不敬,可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却着实让徐素娥有一种无地自容之感。她的脸上时红时白,泪水就像决堤的溪水,潺潺划过脸颊。
“小姐,你别伤心,这个姓赵的,太不知好歹。小姐看得上他,那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这天下男子千千万,定然有比他更好上百倍千倍的,咱们不稀罕他!”,翠儿见徐素娥这般伤心,忙不迭地出言劝慰,可谁知她越是说那姓赵的万般不好,这徐素娥的眼泪却似断了线的珍珠般,滚珠儿似的止都止不住。
这时,徐素娥身后已然多出了几个大汉,为首一人身着儒衫,白面长须,倒也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意。徐素娥一见来人,犹如见到主心骨一般,愈发哭的是委委屈屈,抽抽噎噎。
那汉子见她这般,拈了拈胡须道:“可是方才那小子欺负了娥儿?”
翠儿奴起嘴道:“可不是。樊大爷,你可要为小姐做主呀!”
原来这樊天旭乃是这徐总兵重金礼聘的西席,籍贯绍兴,人称“Yin司秀才”,为人老谋深算,Jing通刑律典章,素有“一支刀笔可刮骨,几行笔录扭乾坤”的美誉。而更为厉害的是他手中的那对Yin阳判官笔,笔法脱自唐代欧阳询之皇甫君碑,瘦硬险绝,妍紧拔群,专擅点xue截脉,当日在江南黑白道上,亦是响当当的人物。
后因宦海风波,其受上司牵连,只好远走他乡避祸,辗转千里来到这边疆小镇,偶遇当时尚是参将的徐焕之,见其胸有丘壑,文武双全,当即大加青睐,奉以西席,并以兄弟相称。
自得樊天旭相助,徐焕之便一路官运亨通,区区数年功夫,便由数多同僚中脱颖而出,官拜镇关总兵,愈发将樊天旭奉为上宾,亲若兄弟。
这徐素娥乃是徐焕之独女,自小便与樊天旭亲厚,樊天旭自己膝下无儿无女,自然亦将徐素娥当做了亲生女儿般疼爱。是以当下看到徐素娥哭的这般伤心,顿时心疼不已,忙道:“娥儿莫哭,那少年究竟怎么欺负你了,细细说来与我,樊叔叔自然帮你做主。”
徐素娥见樊天旭这般说法,顿时觉得心中有了主心骨,于是便渐渐止住了哭声,哽咽道:“樊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