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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及此,楚清溪心中便已打定了主意。她冷冷地看着樊天旭,嘴角上隐隐泛起一丝残酷的杀意:“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她的话音未落,十指纤纤已成拈花之势,樊天旭只觉眼前一花,顿时发现自己周身三十六个致命要xue已尽数笼罩在楚清溪的指势之中!
樊天旭大惊失色,Yin阳判官笔当头一架,接连使出三招防御招式,又紧接着一式“懒驴打滚”,才堪堪避过楚清溪这楚清溪看似平淡无奇的一招。
一招之下,高下立判。樊天旭自恃甚高,却被楚清溪轻描淡写的一招逼的毫无还手之力,心知遇到了硬茬子,不禁又惊又怒,一摆Yin阳判官笔护住全身,大喝道:“你究竟是何人?”
楚清溪寒声道:“我本不欲与你为难,如今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若是就此退去,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如若不然,下一次你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樊天旭一招之下,心知绝非眼前这个女子敌手,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就算眼前失了些面子,也总比丢了性命强。是以他一听楚清溪竟然有意罢手,慌忙虚晃一招,跳出圈内道:“老夫向来秉公办事,既不会错抓一个好人,亦不会放过一个恶人。既然此事尚有争议,便由老夫再去查明真相再做计较,若是尔等当真是盗贼一伙,就别怪老夫不讲情面!”
赵宁听他这一当口尚在虚张声势,维护自己的颜面,不由得笑道:“你快去查吧。要是证据确凿,本……本姑娘听凭发落便是。”
樊天旭见她语带嘲笑之意,心中恼恨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恨恨地瞪了一眼赵宁,悻悻然带着众衙役退去。
楚清溪见其走远,便朝朱纹碧痕吩咐道:“朱纹、碧痕,你二人速速收拾一下细软,我们这就离开这里。”
朱纹、碧痕应声而去,赵宁奇道:“清溪,在这里住的好端端的,干嘛说走就走?那个人已经被你唬退,难不成他还敢与你动手不成!”
楚清溪瞥了她一眼,沉声道:“民不与官斗。我虽不怕他,但是你,你的身份若是被发现,势必会惊动朝廷,甚至导致本朝与辽邦的纷争,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可不慎重。”
赵宁笑道:“这怕什么,天下之大,哪里不可容身。”,她甜腻腻地看了楚清溪一眼,腻声道:“清溪,只要与你在一起,去哪里我都愿意。我们可以寻一处山谷隐居,也可以一起闯荡江湖,总之你想干什么,我都跟着你。”
楚清溪含笑剜了她一眼,笑骂道:“就数你嘴甜。”,她笑盈盈地看着赵宁,又道:“方才虽暂时将人唬走,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更何况你的身份特殊,断不能为人知晓。我看那书生目光闪烁,神色不正,定是那Yin狠狡诈之辈,更何况此人乃是官府中人,若是卷土重来,恐怕绝难善了。”
她环顾了一下周围,又道:“如今此处已经不安全了,未免横生枝节,不如一走了之。”
赵宁听她娓娓道来,听着轻描淡写实则她知道,楚清溪为了护她安全,忍下了多少闲气。
这可是当年叱咤江湖的玉罗刹!
一想到楚清溪为了自己,竟甘愿忍气吞声,赵宁心中又酸又甜,禁不住秀眸噙泪,轻轻揽住了楚清溪的腰身。
楚清溪见她如此,心知她已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不由得轻轻抚上了她的秀发,柔声道:“好端端的,作甚伤心?你若是喜欢这里,待过些时日,咱们再回来便是。”
赵宁抱着她,将脑袋靠在了她的怀中,呜咽道:“清溪,我舍不得你为了我这般委屈!”
楚清溪温柔地抚了抚她的脸,含笑道:“不委屈,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她温柔地望着赵宁的眼睛,又道:“你父皇母后为你取名安泰,想必令你平安泰然乃是他们毕生心愿。如今他们虽已不在,但是我会一直陪着你,护你周全。”
赵宁豆大的泪珠滑落脸颊,她一边拼命拭泪,一边又喜从心来,只是她的眼泪越拭越多,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止都止不住。
楚清溪望着她这般表情,禁不住又怜又爱,柔声笑道:“又哭又笑,可是傻了?”
赵宁紧紧地将头埋在她的怀中,闷声道:“我才不傻,我……我是高兴才哭。”
楚清溪见她哭的梨花带雨,又一个劲儿往自己怀中钻,不由得笑道:“好啦,你快出来,你这眼泪鼻涕的,都擦哪儿了呢。”
赵宁哭兮兮从她怀中钻了出来,噘嘴道:“你嫌弃我!”
楚清溪笑着在她嘴上亲了亲,柔声道:“乖,事不宜迟,咱们即刻启程。”
此时朱纹和碧痕已将行李收拾妥当,除了带上日常换洗衣物和随身武器,院中所有之物竟皆丢弃。
楚清溪和赵宁环顾四周,只见小院秩序井然,依旧是昔日一派生活气息,不禁心中亦有些不舍。赵宁的眼眶早已红了,跺脚道:“我一个堂堂帝女,竟被小小一个镇藩逼的流离失所,此仇不报,难消我心头之恨!”
楚清溪轻叹道:“安泰,走吧。你若是生气,待过些时日,咱们再回来取他人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