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辈!那太子即为储君,又是她的嫡亲孙儿,那萧太后又岂能咽的下这口恶气。
那辽境虽然广阔,却不及中原富庶,这萧太后野心勃勃,年年都要派兵到宋辽边境掳掠一番宋国子民,若是遇到可乘之机,她更是不依不饶,非得从宋室里占好大一个便宜方肯罢休。现如今,宋室既然送出公主和亲,自是意在修好,又怎会平白冒出个假公主,惹来两国纷争呢?
李婉华扫视阶下众臣,淡然道:“众爱卿有何见解?”
只见谏议大夫司徒昭出班奏道:“臣以为宋辽两国龃龉,我大夏正可从中得利。”
李婉华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发言。司徒昭大声道:“如今我大夏与宋、辽三足鼎立,南面虽有吐蕃、大理,然吐蕃各部落分裂日久,至今无一英主领袖,而大理则国小民弱,更是不足一惧。是以如今宋、辽一旦失和,正是我大夏崛起的大好良机。”
此时散骑常侍冯俊平出列道:“臣以为司徒大人此言甚是。我大夏国地处西北,与宋、辽毗邻。他二国国力相差不远,若起争端,必当竞相与我大夏友好,以求我国至少保持中立之势。他二国若是争个鱼死网破,我大夏则坐可收渔翁之利!”
李婉华的脸上隐隐带上了笑意,司徒昭和冯俊平所言,皆与她的想法相符,是以她含笑谓元启泰道:“元卿,此事非同小可,还请继续关注才好。”,元启泰欣然领命。
正当此话题将要告一段落时,李婉华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脱口问道:“那宋国和亲契丹的公主,是当今宋帝的女儿?”
元启泰道:“启禀陛下,那公主乃是宋国先帝穆宗之四女,单名一个宁字。”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落在李婉华耳中,无疑是平地里起了一声惊雷。原来楚清溪等人口中的赵氏公主,竟是奉命和亲契丹的主儿!李婉华本以为被宋国官兵追回去的公主,乃是因贪玩偷溜出宫而被发现追回的,哪里想得到这楚清溪沾染的竟是这等泼天大祸!
李婉华只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发干,若是楚清溪招惹的是等闲宋室之女,李婉华自问以她西夏女帝之名,亦能保其无恙,然此时楚清溪招惹的,竟是逃婚出来的先帝四公主,此事干系到宋辽两国颜面,一旦处理不好,必然会引起刀兵之祸。她李婉华虽贵为女帝,却也不敢轻易拿整个西夏的国运去袒护一个女子。
“难怪宋室会动用边关守军追捕赵宁,原来她竟是从契丹逃婚出来的。”,李婉华暗自忖道:“既然宋国的皇帝如此大的阵仗,想必定是辽国已经发现公主是假的,已遣使与宋国交涉了吧。如此一来,这赵宁既然已经落入他们手中,恐怕宋帝为求两国安好,依旧会将她送去辽国吧。”
一念及此,李婉华心中不免对赵宁起了三分同情:“自古一来,当女子的,大多都是身不由己,这赵宁俨然亦是个苦命人。这一旦再被送入辽国,恐怕这逃婚之罪,绝难被恕。再退一万步讲,即便是萧太后宽恕了她的罪过,依旧让她做那辽太子阏氏,恐怕这赵宁亦将是生不如死罢。”
“不过从清溪三人的话语中,这赵宁与清溪之间的情意,自是不言而喻。这清溪若是病愈,想来是要去寻那赵宁的,只是这赵宁若当真成了辽太子阏氏,她与清溪自然是再无可能。我虽有意于清溪,但亦不会做那拆人姻缘之事,只是若清溪与她缘尽于此,那我便不是横刀夺爱了。”
想到此处,李婉华心中不禁有些悲喜交集,悲的是她堂堂一国之君,却需得排在她人身后,喜的是她对楚清溪的这番情意,却并非没有一丝可以在一起的机会。
“那赵宁若是成了辽太子阏氏,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与清溪重逢,我若能倾心相待与她,想必清溪亦会被我之真情感动,待时日一场,也许她就能忘了赵宁,真心真意与我共掌河山也不一定。”,李婉华的心思千回百转,越想越觉得这般结果的可能性极大,禁不住在脸上亦带上了盈盈笑意。殿下众臣不明所以,眼看女帝面露喜色,当即以为是她因方才的商议所喜,故而纷纷整衣下拜,山呼万岁不已。
李婉华回过神来,含笑道:“还有其他事否?”
众大臣面面相觑,却无一人上前启奏。只有那中书令王延松有些欲言又止。李婉华一眼瞥见,心知这个王宰相又想开始唠叨选皇夫之事,便立即从龙椅上站起道:“有事具折来看,退朝!”,却不容殿下众臣再作反应,迈开大步走出殿来,随即便登上了候在殿外的龙辇。
下了朝,李婉华按照往日的惯例,首先去了泰安殿给她的母亲,当今大夏朝的太后张氏请安。这张太后乃是先帝的皇后,外表敦懿可亲,外柔内刚,年轻时候,却是一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子。若不是有她在,这先帝能不能这般顺利将皇位交在李婉华手中尚未可知,只是这张太后为人低调,手段高明,竟能在不显山露水的情况下,牢牢地将昔日整个西夏后宫攥在了手中,以后宫牵制前朝,在一定程度上,为这西夏皇位的顺利过渡提供了有力的襄助。
待李婉华登基后,张太后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没有什么比让自己的孩子成为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