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恭德道:“犬子不争气,不爱读书,老臣本想令其接了衣钵,可谁知他竟毫无兴趣,整天介的只知道舞刀弄枪,真正是气煞人也。”
李婉华莞尔道:“男儿郎喜爱刀枪也是天性,我大夏国能与宋、辽并立于世,靠的就是世代将士浴血沙场,靠的就是铮铮男儿保家卫国。宇文爱卿,既然大郎有此志气,不妨先去翊卫司历练历练,你看如何?”
宇文恭德闻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李婉华的意思他自然明白,他也没想到医治那个昏迷中的女子竟然能带来这等浩荡皇恩。他自己已经老了,当日在中原研习医术多年,就在婚配上头拖了后腿,后来虽马不停蹄的成亲生子,亦仍是比同龄人落后了一大截。
他方才与李婉华所言之大儿,名通,字贯之。自幼好武厌文,不喜读书。若是将来宇文恭德死了,这宇文府的一切自然便由宇文通继承。只是这宇文通,当真就能支撑起宇文府的将来吗?
宇文恭德自己心中明镜一般,眼下他自己官拜翰林御医使,虽说比不上中书、枢密这等一品大员,但凭着自己这一手放眼西夏无出其二的医术,那些王公亲贵,朝中大臣们自然是称兄道弟,亲厚有加,可若有一天自己老死了,若是家中没有子嗣能够出人头地,他宇文恭德这一辈子辛苦挣下的基业,恐怕如同沙上之城一般,顷刻便会土崩瓦解吧。
眼下其余的儿子年岁尚小,他唯一能培养的,便是宇文通了。可是这宇文通偏偏是个不争气的,莫说是要他学金针十八法了,即便是令他辨认几株最简单的药草,亦会寻出千百种稀奇古怪的理由加以搪塞,这时日一久,宇文恭德对他在学医上头,亦是心灰意冷。
如今李婉华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是恰恰说中了宇文恭德内心最为渴望的地方。翊卫司,乃是负责统制、训练、藩卫、戍守及侍卫扈从诸事,是协助皇帝统帅、指挥军事的机构。
李婉华让宇文通去翊卫司锻炼,其中深意不言而喻。一则正合了宇文通之爱好,二则他日若宇文通表现良好,李婉华自然会论功行赏,如此一来,他宇文府后继有人,可不比李婉华赏他金山银山都来的可心。
眼看宇文恭德这般感恩戴德,李婉华嘴边亦不禁泛起了淡淡的笑意。她温言谓宇文恭德道:“宇文爱卿请起,卿为朕之江山兢兢业业,朕始终心里有数。时候不早了,想必你也乏了,早些回去歇息罢。”
宇文恭德磕头道:“陛下之恩,老臣即便是肝脑涂地,亦报答不了。唯有鞠躬尽瘁,以臣之微末伎俩,为陛下分忧。”
目送宇文恭德的背影离开大殿,李婉华方才松了口气。谁说只有大臣见皇帝才会抽筋骨,这皇帝见大臣亦需端着该有的架势,保持着皇室该有的仪态。
此时,鹿儿和鹤儿早已赶上前来服侍,李婉华指了指桌上的御膳,摆了摆手道:“都撤了吧。”,她背着手想了想,忍不住问道:“那边可还好?”
鹿儿回道:“朱纹和碧痕已经替楚姑娘梳洗过了,方才遣人来禀,楚姑娘一切甚好,请皇上放心。”
李婉华点了点头,又道:“着御膳房做一些小姑娘爱吃的给朱纹碧痕送去。”
鹿儿笑回道:“早让人送去啦,皇上,您也累了一天了,早些洗漱歇了吧,明儿个还得早朝呢!”
第39章 一朝春梦起&&&&花开并蒂莲
待李婉华洗漱更衣,穿着绣着金龙的睡袍爬上龙床的时候,夜幕早已降临。此时外殿的烛火都已经熄灭,只有她寝宫卧室里尚点着一盏小小的宫灯。
陪寝的侍婢仔细地为她放下了床帐,又放低的嗓子柔声道:“皇上该歇了。奴婢要下灯了。”
李婉华怔怔地想着心事,听着宫婢如此禀报,亦不过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作出了回应。
那宫婢见她应了,便蹑手蹑脚地关上了房门,吹熄了蜡烛,转而便到龙床下的脚踏上睡了下去。
待一切都彻底安静下来后,李婉华却依然觉得丝毫没有睡意。她静静地回想白天里发生的一切,仿佛却如做梦一般。
她想起了楚清溪那张沉睡的脸,想起自己颤抖着双手为其宽衣解带的场景,她只觉得心里有些甜甜的,却又有些意犹未尽,她觉得有些害羞,却又希望这样的时刻能够长久一些。
想起楚清溪修长而洁白的身子,李婉华便觉得有些嗓子发干。她这辈子都没见过别的女人的身子,甚至连她自己的,她都不好意思多看。可是今日看到楚清溪□□的样子,李婉华却发现自己竟恨不得将眼珠子长在了她的身上,她的身子是那么美,简直犹如名家雕塑一般,她身上的线条是那么的优雅,她全身的肌肤简直白的发亮,她身上的每一寸都充满了魅力,即便是她一动不动的沉睡着,却依然能将李婉华的心神轻易撩动。
李婉华痴痴地想着,一点一点回忆着楚清溪带给她的冲击,渐渐地,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上了自己的面颊,颤抖着一寸一寸抚摸着自己有些燥热的皮肤。
随着她纤手的移动,李婉华的身子愈发觉得敏感起来。她似乎看到她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