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张脸,正对着楚清溪等人摆着太后的架子,警告其必须遵守宫中的规矩,却听一个公鸭嗓尖声通传道:“皇上驾到——”。
只见李婉华身着团龙常服,大踏步走上前来,她的眼角一扫楚清溪三人,忙对着张太后躬身施礼道:“见过母后。”
张太后看见她来,一时间亦不能再给楚清溪等人脸色,当着外人的面,又不能不给皇帝面子,只好稍霁了颜色,放轻松的口气:“皇帝下朝了。”
李婉华冷眼一看场中情景,心中便已知晓三分,连忙凑上前去笑道:“正是。儿一下朝,就赶来给母后请安。母后今日神采奕奕,Jing神头竟比年轻人还好呢。”
张太后闻言,心中不免欢喜,愈发柔和的颜色,微笑道:“这当了皇帝的人还这般胡说八道,专门哄我这个老太婆开心。”
李婉华笑道:“谁说您老啦,您看您这份Jing气神儿,这打扮这气派,不晓得的,哪里会想着您竟是朕的亲娘,都以为您是朕的亲姐姐,这大夏朝的长公主呢!”
那张太后忍不住“呵呵”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骂道:“愈发胡说了!”,她笑着扭头对身边侍婢道:“你们看看,这哪里像个皇帝,简直就是个捧哏逗趣的。”
她身边的侍婢们纷纷抿嘴微笑,却无一人敢上前拿皇帝打趣。那张太后又冲着李婉华身边的鹿儿、鹤儿道:“今儿皇帝好生吃饭了没?你们可要仔细伺候着,知道么?”
鹿儿上前行礼道:“回太后,今儿早膳,皇上用了蜜汁火腿,蜜汁金瓜,笑靥儿,外加一碗香喷喷地甜豆浆!”
那张太后奇道:“这每一样儿都是甜的,也不怕齁得慌?”
鹿儿笑道:“回太后,就因为今儿早上皇上吃多了甜食,所以这嘴儿才象似抹了蜜儿呀。”
张太后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伶伶俐俐的丫头竟帮着自己的主子一起逗自己开心,忍不住笑得是前仰后合,连声道:“好猴儿崽子,竟敢伙同你们的皇帝一同打趣哀家。”
李婉华笑道:“能引得母后一笑,也算是她的孝心了。”,那张太后含笑瞅了鹿儿一眼,笑道:“好丫头,好生伺候着,有你的好处。”
鹿儿笑着磕头退过一边,李婉华见张太后高兴,又笑着道:“母后,就让朕陪着你在这园中散散可好?”
那张太后摇了摇头,摆手道:“罢罢罢,哀家也有些乏了,这就回宫歪一歪。”,她的目光在李婉华和楚清溪身上转了一圈,又谓李婉华道:“盛夏虽过,但这地上的暑气尤未全散,皇帝在这园中松散一下筋骨倒是好事,但莫逗留太久,无端中了暑气。”。
李婉华笑着应了,张太后又扫了一眼她身后的鹿儿鹤儿,皱眉道:“虽说如今你主张去奢从俭,但你来来去去身边就只带着这两个丫头片子,也忒少了一些。万一要个端茶递水的,这两个丫头又怎么顾得过来?且不说你的祖父、父皇,就连那些王公大臣们,哪一个不是纡金拖紫,前呼后拥的。”
说着,她随手指了指她身边的两个宫婢,道:“好生伺候着皇帝,莫任由她随着性子胡闹。”,李婉华无奈地笑着,亦只好恭恭敬敬送这张太后的銮驾离去,方才笑着走到楚清溪跟前道:“朕来晚了,这老太太就是这脾气,若是委屈了你,莫要往心里去。”
楚清溪微微摇了摇头,道:“我们一时忘形,打扰了太后看戏,着实有些过意不去。太后宽仁,没有责罚我们,已经是开恩了,哪里敢提委屈二字。”
李婉华见她如此明理,心中愈发对她起了好感,于是笑道:“怎么样,朕这御花园,还不赖吧?虽说比不得你宋国江南景致,然在这西北荒漠之地,想要建成这个园子,却也着实费了不少功夫呢!”
楚清溪含笑道:“皇家园林,自然气象万千。我多日未出来走动,今日一见,着实是开了眼界。”
李婉华笑着走到了她身后,伸手接过了朱纹手中的扶手,笑道:“朕很久没有逛了,清溪,你陪着朕逛逛可好?”
她很聪明,她若是说“清溪,朕陪你逛逛可好”,也许楚清溪会婉言拒绝,可如今她说的是“清溪,你陪朕逛逛可好?”,这楚清溪一时半会也不好意思说不愿意呀。
果不其然,楚清溪并没有反对她的提议,只是有些迟疑道:“影月,就让朱纹推我吧,您是万乘之尊,岂能如此为我,岂不是要折煞我了。”,她迟疑了下,又道:“况且,若是被宫中人看到,亦有些不妥。”
李婉华知道她说的确有道理,只是她很想能与楚清溪有一些单独相处的时光,若是一切都按照宫中规矩做的话,她这一辈子恐怕就不可能享受到独处的时光。
是以李婉华微微笑着,她并没有反驳楚清溪的担忧,然而她接下来的举动却表明了她一意孤行的决定。她慢慢地推着楚清溪身下的轮椅朝前走去,鹿儿和鹤儿知趣的拉着朱纹和碧痕远远地跟在后面,那两个张太后留下的宫婢,即便是知晓自己是太后留在皇帝身边的眼线,见此情景,亦不敢违背女帝的心思,只好亦步亦趋跟在鹿儿鹤儿身边,远远地望着皇帝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