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头痛外,对于西夏国的政务,倒确是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单凭这结党营社之嫌,李婉华早就对他不客气了。
李婉华皱起了眉头,勉强压制着自己心中的怒气,尽量放缓了口气道:“朕说了,朕知道了。待朕与太后商议之后,再做定夺。”,说罢豁然站起身来,也不管其他大臣是否还有话说,便径自下朝离去。
王延松等人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松了口气,虽说离他们的希望还有相当大的距离,然而女帝的口吻毕竟已经松动,至少,她愿意“与太后商议”了不是。
眼下当务之急,便是要将这一消息尽早告之与张太后。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了卫国公张由检身上。这张太后,可是他一母同胞,嫡嫡亲的姐姐呀。
王延松冲着张由检施了一礼道:“此事还得有劳卫国公啊。”
张由检笑着还礼道:“王丞相说得哪里话,你我皆为大夏臣子,理应为国分忧,为陛下分忧。”
散骑常侍冯俊平接着道:“卫国公与王丞相皆是国之栋梁,陛下有您二位相助,定当继往开来,立不世之基业,我大夏朝亦当千秋万代,延绵万世。”
张由检和王延松纷纷笑着抱拳道:“岂敢!岂敢!”
话说这李婉华憋着一肚子火回到了寝宫,鹿儿和鹤儿见她面色不虞,自然亦陪了十二分小心。李婉华不耐烦地接过了鹿儿奉上的茶汤,咕嘟咕嘟饮了个底朝天,却依然觉得心头那股邪火一个劲儿地朝上蹿,她“啪”的一声将茶碗顿在了桌子上,恨声道:“这帮老东西!朕恨不得把他们统统杀掉!”
鹿儿和鹤儿见她气得面目改色,一时之间噤若寒蝉,竟不知该如何解劝,只听李婉华恨恨道:“朕的婚事朕自己都做不得主,还当这劳什子皇帝干什么!”,她一眼看到桌上高垒的奏折,一时间顿时心中无名火起,大喊一声,顿时将满桌的奏折统统扫落在地上。
满宫的宫婢们顿时全部跪伏地上,就连大气都不敢喘,又听李婉华犹自愤声道:“这天下是朕之江山,朕想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
就在李婉华大发脾气的时候,早有守在殿外的宫婢飞奔泰安殿禀告张太后。而就在同一时刻,张太后殿中恰有一人,正在向其报告当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此人不是别个,正是太后胞弟,卫国公张由检。
听完凤鸣宫宫婢的禀报,张太后忍不住伸手按了按太阳xue,苦笑道:“哀家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怎么生了这么个孽障!”,张由检在旁笑着劝道:“太后说的哪里话。这大夏朝里,还有哪个女人比得上太后您的福气呀。陛下乃是天上紫薇星转世,要不是您有这个大福分托着,这天上的星君,又怎会投胎到您的肚子里呢?”
张太后闻言,禁不住握着嘴笑将起来,笑道:“依你这么说,你竟也是个有大福气的了。若非没有福气,又岂能当得上皇帝的舅舅。”
张由检笑道:“托太后的福,托太后的福。”
张太后笑了一回,便伸腰站了起来,叹道:“走吧,哀家得去一趟凤鸣宫了,这皇帝再胡闹,也总归是哀家的孩子。”
待张太后的銮驾到达凤鸣宫的时候,李婉华的怒气也已经发泄的差不多了。凤鸣宫的正殿中,遍地都是砸烂的瓷器,凌乱的书画,淋漓的茶汤,和四下破碎的白玉镇纸,琉璃把件。
张太后一步迈进凤鸣宫,看到的正是这样一番景象。凤鸣宫的宫婢们七手八脚正在打扫,一眼瞥见张太后大步走了进来,纷纷忙不迭地就要下跪请安。
张太后一眼看到遍地凌乱,又见一些瓷器、琉璃的碎片散发出微微寒光,忙摆手制止道:“免礼。地上这些物事可都要仔细收拾了,万一扎到了皇帝,可不是小事。”。
众宫婢齐声答应着,手脚麻利地收拾着满地狼藉,李婉华看到张太后进来,心知定是因为自己的这场大闹赶来,亦只好装作惊讶地迎上前来,笑道:“母后今儿个怎么亲自到朕宫里来了。有什么吩咐,遣人来传一声便是。”,她嗔了一眼张太后身边贴身宫婢,笑道:“太后要来,你们也不拦着。”。
太后贴身侍婢贞玉儿抿嘴笑道:“太后惦念着皇上,坚持要过来看看,咱们当奴婢的,又岂拦得住老太后呢。”
张太后一手扶着贞玉儿,一手扶着李婉华,笑道:“你也别一味责怪她们,哀家就想到你宫里盘桓盘桓,怎么着,你还敢不欢迎不是?”
李婉华赔笑道:“母后说的哪里话,您老人家要来,随时随地都欢迎,皇儿哪里敢说一个不字。”,她搀扶着张太后来到了内殿,侍奉着张太后在一张紫檀贵妃榻上歪着,又从小宫婢手中接过了刚点的新茶,亲手端给张太后道:“母后请用茶。”
张太后伸手接过,在唇边沾了沾,便自放过了一边。她的目光扫了一圈身边侍奉的宫婢内侍们,沉声道:“你们都出去候着。哀家有话要跟皇帝说。”
众人奉命回避,李婉华绞着手皱着眉站在地下,她隐隐可以猜到张太后想跟她说些什么,这个话题今日已让她有些心力交瘁,可是眼看张太后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