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绮罗心中早已恨不得大展身手,哪里还能当真将她的嘱咐听入耳中,闻言只是随口答应着:“知道了。母后放心,有这么多侍卫在身边,断是出不了事的。”
萧太后此时亦换上了一身窄袖箭服,胸口绣着一个狰狞的青狼头,正是契丹人供奉的图腾,头上戴着镶着东珠的八楞尖顶貂尾皮帽,顿时亦显出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来。
“母后这身打扮,可当真将女儿比下去了。”,耶律绮罗由衷赞叹道。
萧太后笑眯了眼睛,佯骂道:“今儿的早膳里可是抹了蜜儿,这小嘴甜的,尽哄我这个老太太。”
周围众侍婢齐声笑道:“太后这可是冤枉了公主殿下,在我们看来,太后这一打扮,哪里看得出是殿下的娘亲,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两姐妹呢!”
萧太后闻言,不由得笑弯了腰:“你们这群猴儿崽子,不但不帮着我啐这银川公主,还尽帮着她逗趣我老人家,可见这素日里待你们实在是宽泛了些,如今竟连我都敢打趣了。”
耶律绮罗闻言笑道:“这也是母后仁慈,若非母后素日里善待她们,她们又岂敢在您御前凑趣呢。依我说呀,这正是母后贤明亲善最生动的体现呢!”
这一番马屁,拍的是恰到好处,这耶律绮罗身为萧太后最小的孩子,虽然占了萧太后老来得女的便宜,然她心思玲珑,素能察言观色,投其所好的本领,才是她这多年来一直能保持圣眷不衰的法宝。
待萧太后整装完毕,众人便簇拥着她出了熊皮大帐,此时马倌早已将坐骑备好,萧太后的御马,是一匹通体纯黑而四蹄踏雪的大宛名驹,名唤“追风”,而耶律绮罗□□,则是一匹色若胭脂,汗红似血的汗血宝马,而它的名字,恰恰便是“胭脂”。
出得营帐,只觉山风微微,令人心旷神怡,萧太后心情大好,扬鞭大声道:“你们都拿出本事,让皇帝和哀家好好观赏一回。”,众人得令,呼啸着各自带领着自己的马队,又一次在山林之中驰骋,追逐起来。一时间只惊的林鸟乱飞,走兽惶惶犹如丧家之犬,只看得萧太后连声叫好不绝。
耶律绮罗看到这番场景哪里还按捺得住,她见萧太后不注意,便偷偷地拍了一下耶律花喇的肩膀,悄声道:“走,咱们去那边看看。”
话声未落,她便拍马疾走,耶律花喇不敢怠慢,只好带着自己太子府的人马紧紧跟了上去,他们这一番动静,顿时便惊动了萧太后等人,她一看耶律绮罗一马当先跑在了队伍最前面,忍不住大喊道:“绮罗!你小心点!”
她虽然看到耶律花喇追了上去,一颗心却始终放心不下,她一叠声催促着身边的侍卫,连声道:“跟上!快!”
周围的侍卫们纷纷催开了战马,簇拥着她紧紧追了上去,那马童紧紧跟随在“追风”的身侧,直跑的气喘吁吁。然而等到萧太后等人追入林中,却被眼前的一幕唬呆了。
只见离耶律绮罗十余米外,俨然竟有一头斑斓吊睛大老虎正虎视眈眈与之对峙!若非耶律绮罗那匹“胭脂”乃是千里挑一的汗血宝马,恐怕早已在这等虎威之下软成了一滩稀泥。可即便如此,这“胭脂”亦已经僵立在当地,毕竟这“百兽之王”近在咫尺,这来自天性中的恐惧是怎么也克服不了的。
耶律花喇的卫队早已弯弓搭箭,只是如今老虎和耶律绮罗相距甚近,若是乱箭齐飞,他们亦没把握不会伤到耶律绮罗,是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们轻易也不敢动手。
耶律绮罗早已汗shi重衣,她简直都不知道眼前这头斑斓吊睛大虎是怎么出现在她跟前的。方才她只顾兴冲冲地朝林子里钻,猛然间只觉一股腥风刮过,□□“胭脂”一声哀鸣,便一反往日里活泼好动的性子,只在原地呆立不动,甚至全身上下犹自发起抖来,显然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境地。
待她看到不远处那身在阳光下亮闪闪发光的虎皮时,耶律绮罗只觉得一阵寒意从后背陡然升起,一颗心脏简直便要紧张的从胸腔中跳了出来!
这林子里,不知何时,居然出现了一头猛虎!
也难怪方才她冲入林子里的时候,还暗自嘀咕一路上竟然连只野兔也没有看见,只是她被一时的兴奋蒙蔽了头脑,才会一味地驱策着“胭脂”在林中越走越深,可谁知,竟然入了这头斑斓吊睛大虎的领地!
此时,一马一虎俩俩对峙,谁也没有轻举妄动。这头斑斓吊睛虎缓缓地朝前进了两步,又随即退了回去,“胭脂”马低低地哀鸣,幸而素日里良好的训练令它依然死命硬挺着,为其身上的主人寻找着一丝生机。
耶律绮罗已经弓上箭,箭上弦,只是她的手指有些微微发抖,只因为她虽然有些争强好胜,却毕竟是第一次与这等大型猛兽正面相遇,她虽然马术Jing湛,步战Jing良,然而面对露出深深利齿的噬人恶虎,她还是不禁感到有些肝胆俱裂。
而就在萧太后率众人赶到的时候,耶律绮罗已经紧张地快要崩溃,她拉弓的手臂姿势开始有些变形,她身下的“胭脂”亦越来越表现不安起来。
而那只斑斓吊睛虎却在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中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