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歇了。方才楚清溪扣住赵宁脉门之时,便已知其虽然瘦的不成人形,然而一身内功却是不退反进,想必是这些时日里吃尽了苦楚,反而痛下苦功了吧。是以当下她不再犹豫,双足一点,一式“燕子穿云”,便带着赵宁默入了沉沉夜幕之中。
两人穿檐走壁,不多时便又回到了清欢殿之所在。这雀营规模颇大,曲园游廊蜿蜒曲折,若是稍不留意,恐怕就会迷失其中,找不到归路,是以楚清溪不敢乱走,只好按着先前过来的原路,反而行之。
到了一处花园游廊,四周皆是房屋,正是先前楚清溪偶遇小玉之所在。楚清溪辨明了方向,正要带着赵宁扬长而去,便听见廊柱背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低声唤道:“楚姑娘。”
楚清溪闻言,正是小玉的声音,当下脚步一顿,定睛望去,只见那廊柱背后悄悄站立的,不是小玉,又是谁人!那小玉左右顾盼见无旁人,慌忙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楚、赵跟前,来不及行礼,匆匆道:“绮云阏氏传来消息,让小婢在此等候楚姑娘。若是得幸救下公主,便请二位径直前往城北清定门,绮云阏氏在那里相候。”
“好个绮云,我倒是小看了她!”,楚清溪眼前一亮,不禁由衷赞叹道。她含笑谓小玉道:“有劳了。”,说着便从怀中摸出一颗七八两重的金锞子递了过去:“你自己也要小心。”,小玉接过,忙不迭连声道谢,待她抬起头了,却早已不见二人踪影。
“此去中原,长路迢迢,以你的身子,恐怕走不了这么长的路。”,沿路避过夜间护卫,楚清溪带着赵宁终于走出了雀营这座无形的监牢。赵宁道:“你也别太担心我,之前这么大的罪都受下来了,还怕这区区路途不成。”
楚清溪怜惜地搂紧了她,柔声道:“既然如今与我团聚,又怎能再让你受那等活罪。”,她眼珠一转,猛然想起一件事来,笑道:“有办法了,你且跟我来。”
赵宁不明就里,当下便跟着她一路行来,待得走到宫城门口,赵宁陡然一惊,低声道:“啊呀,你怎么带我到这里来了,若是被人发现,岂不是又一场风波。”
楚清溪早已将身上的斗篷披在她的身上,轻声道:“莫出声。”,只见她大步迎着城门官走去,一边走,一边笑道:“也索,今儿是你当值呀,可不是又灌多了黄汤!”,她腰间的青狼卫牌在火光下熠熠生辉,看守宫门的卫士们见状纷纷肃立行礼,自然无一人敢上前盘问。
那个被她叫做也索的城门官乃是一个身高九尺的彪形大汉,一部络腮胡子更衬的他神情威猛,高大帅气。他一见楚清溪,不由得“呵呵”大笑起来:“我倒是谁,原来是奚侍卫。这深更半夜的,你这是打哪儿来。”
原来这楚清溪素日里亦没有放过任何结交朋友的机会。因为她知道,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辽邦,即便是她有通天的本领,也免不了要求人帮忙的时候。是以楚清溪在结交朋友的时候,并不分高低贵贱,但凡是有意与自己结交的,她都来者不拒。
再加上昔日其徒手搏虎,巧驯骏马的轶事已在辽国的军民中口口相传,几乎成为了传奇故事,更使得这些辽国的人民将她视为了英雄好汉,都将能与之结交视为了天大的荣耀。这个也索也是其中之一,平日里,楚清溪饮酒吃rou都少不得叫上他,此人为人倒是甚为仗义,只是素来在金钱上比较计较,一点也不似他这等五大三粗的外貌。
幸而楚清溪最不缺的就是钱。当日虎口救下耶律绮罗,还有驯服玉麒麟二事,已经从萧太后处得到了可观的赏赐,再加上之前在太子府拿的月俸和赏钱,以及身为青狼卫的分例,加在一起着实可谓是身家丰厚,堪比贵族。
是以两下里一凑,这也索便渐渐地与楚清溪打成了一片,平时里吃喝都算楚清溪的,但凡她有些吩咐,也索在职权范围内,自然也是照办不误。
“今儿奉太后之命出城办点事儿,想不到路上耽误了些功夫,居然误了入城的时间。”,楚清溪面不改色地说着谎话:“如今夜已深了,我也乏的很,当兄弟的,难道当真要我在这城门外头缩一夜不成?”
也索大笑道:“若是旁人,我自然是公事公办。只是眼下遇到的是奚侍卫,那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大笑声中,他伸手一扬,喝令道:“开门,放行!”
城门徐徐打开,楚清溪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在擦身而过的一瞬间,一颗龙眼大的珍珠已经塞入了他的手中:“买酒吃。”。原本也索的目光已然落在了赵宁身上,然而当他看到手中那枚光华流转的珍珠时,便也只好装作没看见了。
楚清溪带着赵宁飞快地穿过城门,径直朝御马厩奔去。原本那“玉麒麟”既为楚清溪之坐骑,自然不能豢养在御马厩中,只是萧太后念其神骏,故而破例允许其与“追风”养在一处。
楚清溪看到“玉麒麟”的时候,恰好正是它与“追风”耳鬓厮磨,不胜亲密的时候。两匹骏马一黑一白,正在同一个草槽里吃草,它们的身子紧紧挨着,相互打着响鼻儿,甚至还有一丝举案齐眉的恩爱感觉。
楚清溪一见之下,不由得失笑道:“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