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不喝?”。
楚清溪接过酒葫芦,放在鼻端轻轻一闻,当即就仰头灌了一大口下去:“你在这里头放了什么东西?”,那酒香之中药气扑鼻,个中更有隐隐一股冷冽之气被包裹在酒香药气之中,而更为神奇的是,那道原本冷冽的气息一入咽喉之中,当即化成一道火线,顺着喉咙滚滚而下,直冲丹田,一时之间只觉整个人犹如沐浴在阳光下,四肢百骸暖洋洋的,无一不舒坦。
执扇得意地看了她一眼:“你倒是识货。”,随手又将酒葫芦抓了回去,抬头又是一口,方道:“这是当年在蜀地得到的白犀丹浸的酒。当日楚歌用了三分之一,余下的,我便尽数让阿情浸了酒,留着慢慢喝。”
昔日由于条件限制,楚歌又危在旦夕,故而只能直接服食,硬生生以自身潜力将之消化吸收,是以当日楚歌可谓是受了大罪。之后随着唐情研习了雄娘子之《蛊毒心经》,用蛊制药之术便又上了一个新台阶。在这期间她与执扇的感情一日千里,更是好的犹如蜜里调油一般,因此她想着执扇好酒,这余下的百年犀丹平白放着也甚为可惜,再加之又架不住执扇的软磨硬泡,当下便也花了不少力气,终于将各种草药蛇虫提炼之物,与这白犀丹一道,制成了药酒供其服用。
只是这犀丹霸道,故而一开始执扇每日里最多只能饮一小口,便得花好多功夫消化,然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从每日里饮一小口,渐渐地改成了每日里饮用一大口,而到了如今这份上,她已然可以每日里饮下三口而面不改色了。
这楚清溪饮下这口酒,一开始倒也不觉得甚么,渐渐地,只觉得一股热力自丹田升起,似乎要破体而出。她一惊之下已然面目变色,只听执扇笑道:“抱元守一,好生享用了罢。之后你就知道这酒的好处了。”
楚清溪依言,不敢怠慢,就地盘膝坐于地上,专心调息起来。说来也怪,那自丹田而起的那股热力随着她心绪的变化,乍然一分为二,一道犹如温泉自任脉缓缓而上,另一道则化为冰丝自督脉款款流下。如此首尾相衔,周而复始,行过大小三个周天,寒热二线忽又合二为一,下涌泉,升膻中,渐渐又回到丹田气海之中,自此不动!
楚清溪缓缓地睁开眼睛,却不禁被四周的天色唬了一大跳。原本她入定之时,堪堪是早晨,现如今却已是暮色沉沉,转眼已近黄昏!
执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见她醒来,抬手拍了拍腰间的酒葫芦,笑道:“要不要再来一口?”。
楚清溪只觉神清气爽,真气充沛,俨然犹如换了个人一般,不觉心情大好,闻言亦笑将起来:“我倒是想再喝一口,就怕你嘴上说的大方,心中却自心疼起来。”。
执扇知她取笑,当下亦不免抿嘴笑道:“我若当真这般小气,第一口就不请你喝啦。”,说着取下酒葫芦递了过去,笑道:“你若是挡得住,便再喝一口。反正有我守着,料想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楚清溪笑着将酒葫芦挂回了她的腰间,摇头道:“如今天色将晚,还是小心些为好。万一事起仓促,你一个人又怎应付的过来。”。
执扇道:“要不我把楚歌她们叫过来?”,说着便要起身喊人,楚清溪忙笑着阻止道:“这酒在你手上,随时都可以请我喝不是。如今歌儿和铮儿皆已经成了家,这守夜之事,哪能当真叫他们过来。”
她笑着拍了拍执扇的手:“再怎么说,这屋内也是咱俩的另一半,又岂能自己不管,反倒劳烦他人之理?”。
执扇不置可否地摆了一下手:“你就是想得太多。自家兄弟姐妹,哪来什么劳烦不劳烦之说。”,她瞅了楚清溪一眼,又道:“你又不是没经历过与军队的拼杀,那里面耗费真气颇巨,又岂是寻常江湖仇杀可比。如今趁辽军尚未发起攻势,又有这等好酒给你,你还不抓紧时机好生调息一番,错过了大好时机到时候可别怪我不提醒你。”。
楚清溪知道她一边数落自己,一边还不停地朝自己口中灌酒,不禁奇道:“我方才不过喝了小小一口便犹自调息了一整天,怎么你竟能如饮水般,这般轻松?”,她惊奇地瞪大了眼睛:“执扇,难不成如今你的功力,竟远超与我不成?”。
执扇“嗤”的一声笑了起来,她一边笑,一边将酒葫芦凑到楚清溪眼前,一手拨弄着葫芦底端的开关,一边道:“我若当真能将犀丹酒当做清水喝,那又何必再担心辽军大举来犯?单我一人就能教其有来无回了。”,她一边指着葫芦底的开关,一边笑道:“方才给你喝的是犀丹酒,我这平常喝喝的,不过是这总兵府窖藏的陈年绍兴酒罢了。”,说着她又将酒葫芦凑到楚清溪跟前道:“不信你闻闻。”。
还未等酒葫芦凑至鼻前,楚清溪就闻到了一股与之前全然不同的酒香。方才那犀丹酒有一股冷香,而如今扑鼻而来的酒气,却有一股柔和纯正的醉意。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这绍兴酒的香气,着实能教人不知不觉便沉浸在一种人间烟火的幸福之中。
二人正说着,只听不远处隐隐传来人声,不多时便已近跟前,正是楚歌、胡梦茵与楚铮、柳浅浅等人。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