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游戏没注意。”
“吃饭了么?”
我说:“面包算吗?你包里的,我用给你钱吗?”
她把睡乱了的头发散开,撩起头发的瞬间,是我从未见过的风情万种,她没有察觉出我的失态,自顾自绑好头发说:“我饿了,咱们出去吃饭吧。”
“吃什么?”
“这边不是临江吗?这个时候,螃蟹正肥,你不是最爱吃吗?”
我说:“我嫌费劲,不去。”
“我给你扒还不行吗?”她站起来,把我的行李包打开,驾轻就熟的翻着,我诧异:“你翻我包干什么?”
“找衣服,帆布鞋不就得配休闲装吗?”
“我让你穿了吗?”
她自顾自的掏出我的牛仔裤和t恤,对着镜子比划着:“就这件吧。”说完回头问我:“你要看着我换衣服吗?”
我啊了一声,转回头,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换衣服声音。我说:“林边,你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她拍我的肩膀,问:“怎么样?”
浅蓝色的t恤配牛仔,脚踩着帆布鞋,怎么看怎么像医学院的学生,我似乎看见了她上大学时的样子,原来是这样的样子,我眯起眼睛说:“不咋地!”
她又到镜子前转一圈说:“我看着还行,好在是休闲版的。”说着拔出房卡,说:“走吧,我都饿了。”
这一刻,我明白了,所谓气场,就是一意孤行,毫不理会他人意见。
江边岸上,一溜的海鲜大排档,管它卫不卫生,生意反正都很红火,七七八八的吆喝声中,多是老板在摊子前吆喝,南方的口音很有意思,软软的,但是说话速度很快,一不留神,就听不清他在吆喝些什么。
我俩选了一家稍冷清的大排档,林边讨厌人多,所以坐的格外远。老板娘拿着菜单过来热情的招呼,问:“吃点什么?”
林边也不看菜单,直接说:“清蒸螃蟹,香辣皮皮虾,烤两条鱼吧,两碟姜汁,再来一碗红糖煮姜水”
老板娘一边记着一边寒暄:“北方人?”
我点点头:“对,东北的。”
老板娘说:“这季节北方过来玩的很多呢!要什么主食?鲜虾包好不好?或者灌汤包?都很有特色”
林边说:“鲜虾的吧。”
老板娘又把菜单递给我说:“你点些什么?”
我说:“她点的都是我爱吃的,你快点上就行了。”
香辣皮皮虾都是炒好备着的,这边刚点完,那边就上来满满一盘,老板娘说:“螃蟹刚蒸上,10分钟就好。”说完又递上来一屉热腾腾的包子。
吃货是什么?就是明明不怎么饿,但看见吃的,也扑的上去。那虾包做的卖相不错,白白的,rourou的,夹起来软软的,咬到嘴里是货真价实的鲜虾,一嘴虾rou的鲜滑。我一筷子把整个包子都塞到嘴里,感叹,真正的美食,往往不在高堂而在街边。夹了一个包子伸到林边手边说:“吃吧,我试过了,没毒!”
林边正在扒皮皮虾,就这我的筷子低头就要咬一口,她近来的很多举措都莫名的给我很大的压力,我把筷子一沉,把包子放到她碟子里,继续吃。
她一愣,垂了垂眼眸,也没说话,把皮皮虾扒好了,蘸了姜汁放到我碟子里说:“吃吧。”
我想了又想,还是战战兢兢的说出了:“谢谢”
她刚要夹起包子的手一顿,抬眼看了看我没心没肺的吃相,叹了口气,又把筷子放下了,抽出纸巾擦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细细的擦,然后说:“木阳,如果你真的这么在意以前的事,那不如我们重来,重新认识好吗?把前面一切的一切都丢掉,都忘记,就像是刚认识一样的陌生,怎么样?”
她说完把手伸到我面前:“唐木阳,你好,我是林边,你可以叫我小边。”
我叼着热气腾腾的包子,光怪陆离的看她,她这又是哪一出?
“怎么?不愿意?”她没有收回手,另一只拿着纸巾的手,将纸巾狠狠的握在手心,我看得出,她的手微微的在抖。
“唔,我要上洗手间,你等会啊!”我把包子一口吞进了肚子里,慌忙起身的时候,还指了指笼屉说:“你赶紧吃,一会儿凉了。”
她没有看我,那只伸出的手一直没有动过,眼神中,是我最最不希望瞧见的,失落。
我从洗手间后面绕出,沿着江边没有目的的走,江风很轻,岸边不时的有情侣相的男女做出亲密的举动。我走的累了,靠在木墩上抽烟,怀里的手机打从上飞机的那一刻起,就没再开过,先前是为了躲leni,现在正好躲林边。
我刚才,其实差一点就说出:林边,不该放手的时候,你放了手;不该挽回的时候,你别回头。
幸好我没说,说了又有什么用呢?语言是最苍白的东西,我一直试图用实际行动向她证明。
抽完了烟,晃晃荡荡的回了酒店,敲了好半天的门,里面也没人应,我蹲在门口几乎睡了过去,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