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来客,我躲着书房里听热闹。我小时候家里就这样,逢年过节的全是上门巴结的人。光光不着调归不着调,做王太太的时候,模样端的还是十分稳当的,那些听着耳酸,说着牙疼的客套话,她脸不红不白的一套接着一套,等客人一出门,她就翻脸不是她的跟我说二流子话。那些人大包小包的东西送来一堆,其中有不少送王罩的好烟,都被光光截流到我这了。
我又抽烟了,因为我很烦。
晚上王罩应酬饭局,光光过书房来陪我吃饭,她边吃边跟我消遣白天遇到一个多么没品的官夫人,说的正嗨的时候,门铃响了,光光看了眼时候,特别不满的嘟囔:“谁啊,这么没眼力见呢,晚饭的时候来什么来!”
她说着站起身走了出去,刚出去就大惊小怪的小跑回来,冲我紧张兮兮的摆口型:“林边”
这个名字,我听不得,一听心就疼,一听就眼酸。我举着筷子傻愣的看光光,心都不跳了。
光光还没开门,通知完我,就把书房的门虚掩着,又返回去开门。
我躲在门后,小心翼翼的从门缝里往客厅看,光光开了门后,装作意外的说:“来之前怎么不打个电话,一起吃个晚饭什么的。”
林边的身影出现在客厅里,只一抹薄薄的身影,我捂着嘴,努力的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又瘦了,又瘦了。我明明告诉她,她要好好的,她为什么不听,只有她好好的,我才高兴,她为什么就不听!
光光眼疾手快的把她让到了背着我的沙发上,然后和她对面坐下说:“喝什么?”
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她的声音比以前更清寒了,她说:“随便。”
光光记得我说过林边好茶,就给她泡了茶功夫,这一个磨时间的活儿,备器、净器、温壶、投茶等,乱七八糟一大堆事。
我懂,光光是故意拖时间的,她知道我嘴上不说,但我想林边了。
林边一直没说话,静静的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等光光满头大汗的秀完看家本事,把茶杯递给林边的时候。林边道了声谢,接过去品了一口,低着头问:“她怎么样?还好吗?安全吗?”
光光没装糊涂:“很好,她现在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吃的好睡的好。”
林边点点头,“那就好。”
光光问她:“你怎么样?”
“也还好。”
又是沉默,光光一定在恨我,她苦口婆心的劝林边:“林大夫,别等了,小阳让我给你带话,她不会回来了,也不会再去找你。”
林边倒是了解我,她说:“唐叔还在这,她不会不回来。”她低着头,所以没注意到光光眼角凌厉的冲我一瞥,光光把茶杯敲的很响,置气的说:“就算她回来,她也不会找你的,唐木阳就是个王八蛋,林边,听我句劝吧,她这回是铁了心了。”
林边默了半响,抬头问光光:“你知道在我没遇到她的五年里,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么?”
“怎么?”
“我相信。”
“相信?”
林边点点头,笃定的说:“对,我相信,相信其实是一种力量,我始终相信我们一定会再相遇,后来果然我们就碰上了,那时候我就更坚定了我的想法。很多事只要你相信,相信到骨子里,就会成真!但这也是我跟木阳本质性的不同,她老是在不相信,不相信我们会走下去,不相信我们注定就该在一起。”
光光很无奈:“可她现在猪油蒙了心了,她就不跟在一起!”
“对。”林边似乎想了一想,说:“所以这次我来,一是问问她是不是安全,二是托你给她带句话。”
“什么话?”
“你告诉她,就说我说的,白兔子还在等,每天充满希望的等着她。”
这个典故光光不懂,啊了一声问:“就这话?”
“对,就这话”林边把茶杯放下,站起身,我条件反射的躲到了门后,只听她说:“你说给她,她就会懂了。”
林边走后,光光推开门,疑惑的问我:“哪来的兔子,什么兔子?”
我没有力气的堆坐在地板上发呆,怎么办?怎么办?摊上这么个死犟媳妇儿,我该怎么办?
我在光光家,一呆就接近两百天,直到换届落幕,当进京人公布于世的时候,我觉得一切都成了笑话。
易守成到底因为棋山的事,把陈段安捅到了京里,陈老不但失去选举资格,还被外放到鞍平做市长。可陈老也不是等闲的且儿,当年我爸被易守成打下去,陈老就狠伤了下元气,这才再起来没两年,他刚借着新能源项目立了根,同一块跟头摔了两次,他又让易守成打下去了,陈老岁数不小了,这次不成再就没有进京的机会了,他憋着半辈子的劲就这么功亏一篑,他咽不下这口气。他花了大代价从易守成一秘那里下手,连着锅把易守成检举揭发,这两年对于贪污腐败的处理一年比一年狠,不查出来不要紧,一查出来准没跑。但易守成毕竟活络了这么些年,上面还是有些人脉,虽然没被外放,但也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