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不在她的身边。”
若是乌弦凉醒过来了,她一定会耻笑江引歌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厚脸皮了,可惜乌弦凉并没有醒。
其实某方面而言江引歌说的话并没有错,乌弦凉其实这几天一直都在醒来的边缘,她不断地沉浸在战争的梦境里,穿插着童年的Yin影,编织成一大片的血境。
甚至于她本身也知道这是梦,可是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她挣扎着,咆哮着,命令着自己醒过来,可是还是没有成功,甚至于越来越疲惫,好像随时都会直接睡过去。
如果她真的在睡梦中也睡过去了的话,那么就永远不会再醒来了。
江引歌特意搬了一张凳子,坐在了床边沿,乌弦凉全身裹得严严实实,连手指都没有露出来。
江引歌很想握着她的手,最终也只能自己修长的手指交叉,然后手肘撑在床沿上。
江引歌柔声开口:“我这一去封州,便去了几天,凉儿,你想我了吗?”
乌弦凉不会回答,江引歌也不在意:“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我一一告诉你,好不好?从哪里开始说起呢,就说那天我领军来到封州城下开始吧……”
江引歌用着低沉而缓慢的声音阐述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她没有用过多的描述事情的惨烈,可是偏偏又让人能感觉到那一种悲凉。
战争的胜利是用兄弟姐妹的身躯换来的,血淋淋而沉甸甸。
直到说到那个孩子抱着江引歌大腿上叫娘的时候,气氛才缓缓地转向了轻松。
“程副将说的对,如果他叫我娘的话,该叫你什么呢?好歹现在我的身份是个男子,被他这样叫娘,我觉得我快要下不了台了。”
江引歌自己也被自己说笑了,微微的勾起了唇:“那个孩子有一双,和你一样明亮的大眼睛,像极了你的小时候,同样是那么的胆小和惊恐,你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呢……”
重生之后的乌弦凉,再也找不到前世的影子,她是那么的要强,那么的倔强,又是那么的自信张扬。
“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挺好的,虽然有时候你会冲动,有时候也会太过嚣张,可是都挺好的,活得比我潇洒自由多了。那个孩子,希望他以后也能像你这样活得潇洒自在。”
江引歌自言自语的越来越轻松自在,语调也越来越轻快:“焚燃回来了,他没事,甚至我看着他好像还胖了,不知道是不是在万象国的军队里偷吃了,你要是醒来,估计得狠狠的揍他一顿吧。”
“程副将他们开始开我的玩笑,现在都胆敢拿我开玩笑了,简直罪不可恕……”
虽说如此,可是江引歌还是笑了起来:“战争快结束了,真的快结束了,凉儿,等我抓到了拓跋殊,我一定要等你醒过来了,再把他凌迟处死,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
笑着笑着,笑容便变得苦涩了下来,江引歌伸手摸了摸乌弦凉的头,自然只能摸到绷带:“快醒过来吧,还想不想和我一起攻进万象国的土地了?虽然战争很残酷,可是我们也要让他们意识到我们是狼,而不是兔呢。”
“而且看样子译林山庄的人都很希望雯凤回诸葛城,你要是再不醒来,小心雯凤被拐走了,到时候你别找我哭鼻子啊。”
乌弦凉那么要强的人,又怎么会哭鼻子?反倒是江引歌,在乌弦凉出事之后,常常流泪。
“其实我认真想过了,回去之后我要向皇上请旨应该会成功的,出征前他答应了我一个请求的,只是我太懦弱了,不敢去提,凉儿我错了,你醒来好不好?哪怕是掉脑袋,我也一定会请旨娶你的,只要你醒过来……”
其实江引歌不知道,在乌弦凉的梦境中,她的话语断断续续的传来,她能够听到江引歌的话,只是无法回应,乌弦凉很想给她一个拥抱,给她一个吻,因为她一直在等这一天。
江引歌女扮男装是江向曲默认的,所以江引歌娶妻才最正常不过,她要是向江向曲请旨,满朝上下乃至整个国家,恐怕没有人会阻拦,江向曲是贵为一国之主,可是他也没有理由阻拦。
只要江引歌敢开这个口,就算江向曲会阻拦,可是按照他那恋姐的性格,只要江引歌冷他几天,恐怕他就妥协了。
江引歌是很聪明,可是在这事上毕竟根深蒂固,不敢用自己去威胁江向曲,可是乌弦凉却不会这样想。
她想要和江引歌在一起,所以她问心无愧。
江引歌眼睛都红了:“还记得我背你回来的时候个你说过的话吗,那时候我说不会再说第二次了,我现在后悔了,你要我说多少次都可以,只要你醒过来……”
“凉儿,你听我说好不好,凉儿,你愿意嫁给我吗?山河为证,星月为媒,我愿与你永结连理,白首不离……”
江引歌的声音哽咽了,后面的话没能说出口,她捧住自己的脸,无声的抽泣了起来。
江引歌没有看到,一直昏迷的乌弦凉睁开了眼睛,眸子里闪烁着泪花,她张开嘴,却因为喉咙干涩说不出一个字来,她想说“好”的,可是连个音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