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里要偏袒的意思,先一步忍着疼开口,他放下一直捂着脸的手,露出了可怖的伤口,光是这个动作就让他疼得龇牙咧嘴。这个莫少初不知道干什么长大的,小小年纪竟冲着人脸和软rou打,弄得他现在全身上下无一不疼,一张脸更是疼得没了知觉,也不知道咋样了。
“嘶——”
看到他的伤势,众人都纷纷倒吸一口气。一些原本钳制着意沧浪不让他动的人倒是越发纠结了——这小子看不出来文文弱弱的这么厉害,自己到底是再用力些防着他反抗,还是轻着些免得被记仇?
宁玉山对自己伤势的效果很满意,至于到底会不会引起什么不可逆转的后果,那倒还不至于——对方是用拳头打的,他自己感觉下来牙也没松、眼睛没瞎、鼻梁骨没断,软组织挫伤看着严重些也有可能。
宁玉山指着自己脸上的伤,因为脸部肌rou的变形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白大导演,我这伤怎么说是在你这里受的,您是不是得负责?你不给我一句准话,我连医院都不敢去。我宁某人白手起家,不像某些人小小年纪关系通天。”
他说得慢条斯理,虽然因为脸部伤势有些含糊,但自觉也是做到了十足的影帝风范。却不知道自己那略显得意的表情和模糊难辨的声音,配合着现在的模样,活生生应了猪头一句话,教早就对这位金尊玉贵却不好好演戏货不对板的影帝心存怨念的剧务们都有些发笑。
身为大老板,白导当然不会有他们这样的低俗情|趣。
所以他也直接:“你伤是在上工其间受的,我们剧组当然要承担一部分监管不力的责任。”
“就是……”宁玉山刚想得意,却猛然瞪大眼,“什么意思?那除了监管不力之外呢?!”
“莫少初不是剧组的人,最多只能算是剧组人员家属。打人也是事出有因,宁影帝,就算是一纸诉状,蓄意伤人和自卫反击也是不一样的。”
被白玉溪异常冷漠的一番话点醒,众人才回过味来,对啊,论起来刚刚可是宁玉山先要打白玉溪的,真要说莫少初顶多算是为了保护白导才反击罢了。你自己先打的人,咋还能怪别人防卫得太重?
“你!你这分明是在偏袒啊!白玉溪,你根本就跟莫少初是一丘之貉!你们就是冲着我来的!”宁玉山气得一时口不择言。
白玉溪双目微冷,他看向一旁安安静静像是等候审判的少年,只见对方跟安了雷达似的迅速接收到他的视线,然后可怜兮兮地眨了眨漂亮的杏眼,充分表现了叫puppyeyes的杀伤力,软软的金发因为方才的两番运动垂在耳边,越发无辜可怜。
——虽然说假模假式了一点,但这才是犯错了应有的态度嘛。
“少初,你来说。”白玉溪眉头一挑,直接点了他。
“我?”意沧浪眨眨眼,一张忐忑不安的小脸在接受到对方“尽管上去怼,劳资给你兜着”的暗示后瞬间容光焕发,嘚瑟地推开前面的人群——
卧槽你就这么推开了啊!感情您老刚刚是装着受制呢!
被他真的一手一个,推开进行拖地移动的两个保安也是日了汪了,瞧瞧自己这一声肌rou,再看看人家那线条优美的小胳膊小腿……
怼人小能手意沧浪迅速摆开他身为金枝玉叶黑道小太子应有的格调——就算原主是个文青也不妨碍天长日久养出来的流氓气息:
“其实我没什么可说的。”他顿了顿,嘴角噙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地笑意,那宁玉山的张姓经纪人刚想抓住话柄,就被这渗人的表情吓得哑了。
只见他修长的手指仿佛漫不经心地捋过并无褶皱的衬衫衣领,含笑道:“我莫少初从小到大还没怕过谁,打得就是你,怎么样?”
“…………”
“………………”
当然意沧浪迅速地接话道:“不过我的确颇为好奇,你们宁肯拖着伤势不管也要来争一个并不存在的正义,不觉得自己很可笑么?”他指了指自己的脸,“特别是像宁影帝这种糊了张假脸的,就这么有信心自己的脸皮不会被撕下来?”
“……???”
在场的也都不是纯然天真的小可爱,不可能听不懂这话里的暗示,这话是说——
众人悚然看向鼻青脸肿的宁玉山,好像,似乎,真的,在那些破皮红肿、混杂一团渐渐干涸的血污中,看到了有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脱落了一点,在灯火通明的摄影棚内,甚至宁玉山鼻梁上一块都有些透明……
张经纪人哄的一下脑子懵了,原本正拿着手绢努力想要擦掉宁玉山脸上血污的小助理手一时僵在那里。
现场唯有宁玉山还没反应过来,他自己有没有往脸上动过刀子,当然是自己最清楚。他只将人这话当做是在讽刺自己装模作样呢!
然而他刚想反驳,却被张姓经纪人迅速冷静地堵住嘴,让保镖们拉着他迅速地离开。
“你说的没错,玉山的伤势最重要,白导,这次的事情虽然我们玉山有错,但人毕竟是在你们摄影棚被打的,这事,我们公司总得调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