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这十年与晏师的处事您都是看在眼里的。眼下是晏师明面上再无法帮您了,才不得不请了长公主回来。”柳王小步跟着,有些比不上年轻人的脚快。这番话也是他猜的,现在的垣市连晏子鱼都要瞒着,他可不敢保证垣市会做出什么事来。
“终究是同宗同姓,长公主当年就不贪恋权位,如今又怎会……”
垣宸对晏府熟悉,径直往谢客居走,及至谢客居门前,才又开了口,“柳公讲的,朕不是没想过,但你有没有想过,姑姑回来,该以何位而立?母后那边,又该怎么交代?”
“这个,就是皇上您和长公主所言了。臣一把老骨头撑了这么些年,早就站不住了。”柳王见垣宸语气松缓,绷紧的一根弦,终是放下了。
“柳公在朝堂上站得累,是该歇一歇了。”垣宸清冽冷言,未退履的径直踩上了园中木桥。
柳王止步,看着一行十人亲卫跟了上去,晏七这时匆匆出现,低声道,“王爷,随晏七走,已经开场了。”
“皇上这边?”
“放心,只要进了谢客居,便无事。”
柳王点头,随晏七走道,“此事,大抵是留不下活口了,阿市此举,为了什么?”
“殿下所虑,晏七不能猜。”
柳王失笑,摇头,“也是,本王与你说这些做什么。有酒么?”
“容太医在府上禁过酒,只有茶。”
“得,晏子鱼这丫头,揽得人心不少。”
柳王正是畅快做笑,晏七身形忽地动了。几如魅影一般纵上了一房檐暗角,只听闷哼一声,一名黑衣汉子跌在了地上,颈项已经被割破,殷红地冒着鲜血。
晏七面色凝重,一步纵跃到柳王身边,柳王脸色发白,几乎站不稳,为晏七挽住小臂才有了几分力气随着她走。
“真是,真是胆大包天了!”
纵使知晓是这场面,但他自来为晏子鱼保护的很好,何况自元帝稳定朝政,他闲散风原多年,再难得见血,眼下一见,还真有几分受不住。
“王爷莫怕。”晏七低道,院中已经有人影窜动,声响儿便是大了。
“皇上止步。”
院外的声响虽小,却是逃不过垣宸身边的暗卫,这些都是晏子鱼龙辰卫里出去的,身份洗的干净,虽然已经脱离晏子鱼的控制,直隶垣宸名下,但是根底里都知道自己的职责。
即便不知此次行动是为何,但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护垣宸。听到院外的动静,已经知道事情不好,最紧急的选择,就是立时回宫。
“你们回头。”垣宸忽地冷言急叱,见暗卫不动,几乎是转身呲目而视地再度低叱,“回头!”
诸人见垣宸发了火,这才脚跟一转,齐齐向后转身,紧张地布开防线。
垣宸缓和心神,唇角似是还压不住怒气,轻轻颤抖着,自己也僵着身子缓慢转了身。
良久之后,垣宸踩出一步,沉声狠道,“今夜不回宫了,守在正殿,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敢在晏府动手!”
垣宸缓步走着,心下怒气狠,心酸亦更狠。
方才透过重重榕树枝条看到的画面,美的似梦,也似刀,一刀一刀地割在了他心上,让他将怒气全发在了眼前的事情上。
☆、凰求凰
“阿市,累了。”
晏子鱼伏在垣市的背上,轻轻吹开铺散的青丝,轻吻着光滑背面上的狰狞伤痕。这一剑,还是她亲眼看着砍下去的,可那时,她一身嫁衣立在殿中,一点儿反应都不能有。
纵使所有人都知晓青衣杀人者,是垣市,但她还是不能做出任何担心的模样来给别人借口。一切局,是她们自己做下,结果如何,都是她们自己去承受。
垣市的身子的确是弱了,否则才不会乖乖无力地伏在榻上任她摆布。
起初是谁像狼崽子一样的扑进殿中,顾不得夏日竹帘还未放下就欺上了她,一场下来,倒是自个儿先没了力气。
耳际到底是有喧嚣声响的,奈何那时谁也放不了谁,等到耳际清净一些,垣市也安份了。她披过衣衫,放下了竹帘,这才懒身回来,仔细地想要看清垣市到底留下了多少伤痕。
青丝清滟,青衫散散乱乱,一缕青,一片白,丝滑的青丝掩了半拉身子,那搁在软枕上的侧颜早已长成,瘦削削地折泛着冷光。
未曾点灯的殿中明蓝幽晃,不时有人影闪过,立时便有人扑上去,无声而敏捷的动作像是暗夜中的鬼魅。有人冲进来,有人挡出去,也有人因一不小心发出了声响,一句‘该死’之后,当真割下了自己的耳朵。
血腥气伴随着微风熏来,两人之间缠绕的,仍旧是未曾褪尽的情·事体香。
晏子鱼怜惜地抚着垣市的身体,轻点的指尖似是在描画,描着垣市的颜,垣市的伤,以及十分熟悉的撩拨。垣市难忍轻yin,无声之画便也有了神韵,魂骨……鼓着劲儿往晏子鱼的身体里钻……
对待垣市,晏子鱼始终是温柔的,所有的动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