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臣,起品为五,同谏臣之品。尊国寺,戏当尊国戏之法,师流洇于风原寺之戏,只可论私会过众之法来惩处。罚钱五十,罚拘七日便可。”
“那饿鬼戏文,明显意有所指,如何不罚?”平未时到底是谏臣,言底铿锵不让。
“指如何?”左成安回道。
“所指太后戏宠两臣,祸乱宫闱。”
“放肆!”垣宸拍案,凛眉叱喝,“谁敢如此妄言!”
“此言非未时而言,是戏中之言,戏民之言。”平未时伏地行礼,“至于真假事实如何,观其晏家两子,一个三品骠金骑尉,一个四品禁军轻骑尉,何以猖狂至府中大肆奢华,驱赶近旁住户,将晋府扩至南市一条街去?”
“仅是晏子康一子,与郑家司非,司若两子,上至风原,下至广陌,何处没因他们运私货之事,闹出过一两出事端来?”平未时一言未断续上一言,脸上激动暗红。
“此事,是你们监察处事不力,如今告到台面上来,当初涉案的官,都去查查吧。”
郑有盈发话,淡道,“刘向坤,宋甲,听言。既是涉及私货货运,此事还是刘向坤户部头上的事。宋甲,你以刑部量官,负责监察户部此事督办进度,有任何情况,及时向阁中宫阁老回禀。但凡有任何人,敢出来阻挠,一并严处。”
“是。”刘向坤和宋甲同列跪应。
“至于饿鬼戏,这出戏码,也实在不能闹下去了。”
郑有盈讽笑浅盈,“师流洇自来以戏,以技闻名,倒是不曾听说过以戏文出彩。想出这么一出戏,必定不是她本人。她想要一力承担,只怕是为了保人。左成安,你查师流洇,查不出,难道旁人,还查不出么?”
“太后明断,此事的确另有隐情,涉及一时常私会的几名穷酸文士。”左成安叩首道。
“穷酸?”
郑有盈笑,“养在凤鸣楼的穷酸,朕却还是未曾听闻过了。此事,交给你,查到谁,便是谁。至于饿鬼戏,国戏未正式封告之前,谁敢再戏,以惑言之罪论处,流放越州僚子郡以南。”
郑有盈起身,扫视了诸场,似笑非笑地道,“至于,对朕的不敬之言,朕不屑视之,不予论处。”
郑有盈走后,垣宸起身道,“李贺,你去安排请诏之事。”
“是。”李贺出列应言。
“退朝!”
垣宸行驾走后,朝臣未散,都指着贺铭礼和宫信说一两句话。
两人互望一眼,贺铭礼出列道,“如今遗诏此事已定,其它的事情,可以往后拖一拖,但听长公主上了朝堂,是个如何说法。但晏郑两家之事……平未时,你过来。”
“阁老。”平未时皱了眉,也不顾在场诸多官员,径直与贺铭礼附耳言说。
贺铭礼听完,眸底讶然,皱着眉头想了一会,道,“此事,既然太后说了查,那就是查,不管是谁出来滋事,一并严查。”
“看来,本官这桩案子,也是要查到底了。”左成安摇摇头,对着诸位大臣一行礼,“诸位大人慢议,成安先退。”
“那就都散了吧,李贺,你留下。”宫信出言,待一群朝臣彻底走后,三个人才慢慢往天启殿外走。
“方才,平未时说,是太后指着他把郑晏两家的事翻出来的。你们,怎么看?”贺铭礼先道。
宫信捻须,笑道,“长公主回来,她这些年新拔的臣子一直都被内阁压着,成不了事。指着平未时把这事儿翻出来,是给自己留退路了。”
李贺却是皱眉,道,“柳王那边躲着不上朝,也就无法知道长公主此次回来到底是个什么打算。请诏之时,龙袍等一应礼具都要备好,万一就给穿上登了位,咱们的宸帝,岂非可怜?”
“李大人,长公主可是你爹教出来的,论才论谋,论天下大势,可是比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要懂得多。何况,以长公主掌政,郑氏便不可再言。”
宫信肃容道,“自郑氏集权,晏子鱼便让我等以退为守,好不容易保下来的根基,这几年数次为郑氏逼迫,差点儿就没了。李贺,你袖手旁观,以为我们倒了,你的小皇帝便能掌权?”
“两位大人,宸帝是小,但毕竟是正统血脉,长公主毕竟是……”李贺苦着脸,但看贺铭礼一眼瞪来,忙掐住了声。
“你个小糊涂蛋子,掌管礼部,一天便知道读些玄理臆说,什么天道Yin阳,几回见你真算准过命了?”贺铭礼气道,“你爹要知道你这德行,只怕闭不了眼!”
望着甩袖就走的贺铭礼,李贺真是心底气,又不敢说什么,宫信走近,低声道,“李贺,你们李家几个兄弟,是我和贺老看着长大的,如今呢,我们也老了,指着你们一辈小的。成不成器不说,总希望你们是成器的。既然立于国臣之地,就该为国思虑,先有国,方有李家,不要误走了晏闻山的老路。”
宫信脾性比贺铭礼要温和一些,言辞也都在理,提及的又是幼年之景,李贺心底一酸,道,“宫伯伯,父亲死后,贺撑着李家也不容易。有些事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