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伤底子经过臣调理,已有渐好,但这头痛,臣倒是想不明白。殿下现在,夜中可还惊醒?”
“我和阿市这一年少聚,碰见过几次,不是幼年时那样的噩梦惊醒,倒是爱说梦话,说来说去的都是朝政之事。”晏子鱼回想道,“是不是因政事过于繁忙,导致如此?”
容芷颔首,“是有此一方面的原因,但涉及头痛,臣拿脉也拿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是日后头痛之时,施针缓解。听说要回长阙殿了?”
“是。”晏子鱼道,“一来山庄路远,来回折腾不便,二来,还是因江心逐此子,手段狠辣,破了江源雉眉山庄的安全防护,再要修复当时江源原状,还需些时日,只能是先回去了。”
“那便好说。”容芷稍稍松缓了眉,“回了宫,臣在医理司,殿下和晏君都能顾上,最好不过。”
“确实查不出什么?”晏子鱼不放心,对容芷的医术她自来放心,但此刻,却是不愿信了,“医理我归于玄道之学,是因玄道丹药之术,确有医理之用。今年各地上报之人,你不妨看看,若有才者,不论玄还是道,能用者,你尽可拔擢。”
“臣明白。”容芷听来,自是明白晏子鱼在担心什么,不惜玄道之法都想到了,小心道,“晏君勿急,臣回去和医理司的太医商量看看,再着人仔细翻过古籍,定会查出来的。”
“你若用心,我愿意相信,但涉及阿市,我希望,一定是竭心尽力,而不是用心就罢了的事。”晏子鱼望住容芷,眸底见沉,言底尽是恳请。
“晏君放心。”容芷跪下,伏首道。
☆、心上殷
作者有话要说: 阿西吧,有生之年过百章!
光照十一年九月底,垣市主持秋考新晋子述职,前二十名者,第一名刘彦卿留待京中政府司备职,三名之后者,皆按名次补缺此次广陌郑氏之乱,于郡县地方直接任副职,州府地方,依旧是备职一年,察看绩效之后,再予是否为正。
第二名楚西裕及第三名郭嘉则是归统学府司艺臣师流洇,一并率领各地举荐之士十名,以学习名义,同北上抚行林武城。
此次出行领队将军,是段正英的小儿子,段玉仁,时居五品骑尉院统领,任此职,为了名义好听,则官升一阶,脱离骑尉院,以四品银翎将军为职,三品宣抚使为名,率领一千西苑兵马出行。段玉仁久居京府,未曾出行遇兵,段正英荐他,本持锻炼之意,可以来说,这一行人马,完全都是新兵新臣。
宣抚之后,宣抚使之名当撤,故而以名不以职。
刘彦卿是左成安指名要的,左成安于京畿之地周旋多年,身边人来人往,司空见惯,未曾指名要过一个人。垣市私下问过,方知此人在光照八年考过一次,当时是第三名,任职地方一年后,却辞官而去,说是不见朝风,为官无用,足见其心骨之傲。
许是见垣市归朝,郑氏退朝,报效有地,今年再考,再进两名。左成安拿来用,只怕是见其心骨,用着,也见地方诸事,如此转圜衔接,京畿地方皆有了解,用得好的话,对上下诸事自见好处。
垣市遂允。
朝堂述职安排定下,晏子鱼以府学之师,宴饮诸子。其宴之上,诸子百显,各展所长,晏子鱼又见一医理有用者,名吴植,遂直接调去医理司,予容芷教导。
宴饮过后,晏子鱼与楚西裕与郭嘉两人单独会谈,一是言明北上学习所在,不仅在军,亦在北地民生,所带诸子,各方皆有,但有其察,定要书章成册,务必过目之后,确切其真,方可递回京来。
两人应允。
至于为何将两人并做一处往北,晏子鱼心中的打算,自是以其有争,方有其显的道理。这两人,是晏子鱼选来给垣宸的人,对郭嘉虽有偏心,但只是看起来而已,一切还是要实际验过才是。
九月底,天已见寒,十月初一出发之时,晏子鱼北门送行,嘱咐段玉仁务必要在居沙关封关之前出关,否则路将难行。
段家这十来年对晏子鱼的支持,段玉仁自来知晓,此事又是他任职以来的大事,当下应承。
师流洇换过便行红衣,收襟收袖,长发侧辫,人亦有几分英气,随行同马,麾罩身躯,丝毫不输男儿。晏子鱼任她拜别之后,目送远去,心中亦见宽慰。
师流洇一走,府学之艺便由明见无担上,编册之事,只怕是要他来打头阵了。晏子鱼早见过,对此人,男女之相兼有,惊奇之余,亦认为其心细致,用来编册顶师流洇之职,可用。遂按了个六品府学文正官的名头,给拘在府学内了。
至于清流社,晏子叔死前,早有安排,晏子鱼收归之下,全权打散,小用其职,大用其才,还是放在了府学辨会之上。
京中饿鬼戏风头犹在,遂下放府州,以其才,与辨会之上,识人论辩而用,二来,则是加快了一些消息递呈。毕竟,市井之言,若以诗词为传,隐晦而又有效用,流传也广。郑有盈有孕之事,朝堂虽是不言,广陌之地,百姓之家,却是各有版本流传,正是这些人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