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动地靠在林中月的怀里。林中月马行的慢,为的也就是不忍牵动师流洇的腰伤。
“是青叶的风哨。”
林中月贴着师流洇的耳际道,“风哨非寻常人,他们能待在一个地方长达一个月不动,其韧性和耐力都是不可估算的。能调动风哨的,只有各部的头领。现下一共有七人,各距一里左右。手上有破甲弩,洞空刃可一举撕裂整个马腹,洞穿人骨也是极为容易的事。”
“洞穿骨头的话,倒刺还可割碎骨头,此后便是废了,比三山弩不遑多让。”师流洇倦然笑笑,反手勾了林中月的颈项,微仰无甚血色,依旧惊艳至心的眼眉,“只有这一匹马了。”
“不尽然是风哨,还有技击更强的人。”林中月勒马,“因为七个人的方位,很明显地刻意布置过了。”
“他们在迫使我们走向某一个方向。”师流洇晃了晃银索,“所以,直接过去吧,不用想着法儿逃了。”
“也没想逃。”林中月淡抿道,“待会你别出手。”
师流洇轻哼一声,不以为意。
风过的时候,浅草嫩芽掩埋的厚土中冲出了泥土混杂的人影,破甲弩的风啸声带来了泥土的气息,林中月护着师流洇的腰身伤口,催急了马。
“撩风兮,祭我魂!”
师流洇长声颂嗟之时,人已凌空踏了出去。长索一卷来势凶猛的三方破甲箭,横身轻掠而下,一垫落地再平起身,银索一个撩字诀,几如风魅之影,不仅卷落破甲箭,更是倒卷两支,反击回去。
可惜的是,明明有中,却无甚反应之声,足见其韧性之强。
两方人影冲出来时,伴随着师流洇的动向,林中月也跟着动了。她一剑在手,借马蹬鞍,一击之出,径直将一人刺穿了胸腹,与那人一起坠地后,林中月借着师流洇的银索撩势再起,凌空蹬踏三步,再借马鞍冲势,扑身纵杀了一名想要斩马的的风哨。
拔剑而出的林中月先上马,侧驰而过,捞起师流洇再行马上。
师流洇看了一眼林中月左边肩头被洞空刃划破的菱槽伤口,随手解开药囊,倒上药粉之后,割了内襟立时给她裹上。
“晏七他们来了。”
师流洇坐在马后,闻着空气里的血腥气,手上裹伤的动作干脆利落地打上了结。
“以你如此之快都受了伤,他们迟了这么久才过来,想来一路吃了风哨不少的苦。”
她言罢,人在马鞍山站起来,放眼看了道,“前面是乱石戈壁,应该就是那边了。剩下的风哨交给晏七他们了,我们直接过去。”
“嗯!”林中月一骑驰马,不消片刻便入了乱石戈壁之中,师流洇腾身轻跃,当先下得马来。
“执大象者,天下往。”
师流洇银索暗持,望着乱石堆上,一扛着五尺长黝黑洞空刃的皮帽玄裘少年,清冽笑道,“视之不足见。听之不足闻。用之不足既。”
“你是在和我说话么?”少年抬起皮帽,露出一张黝黑齿白的脸,眸底冷寒不过心,唇角的笑意森寒而诡异。
“如你听,便是在和你说。如你不听,那便不是了。”师流洇巧步暗藏开阖,轻步走道,“言者无信,听者有心,你说,是也不是?”
“晋人,总是绕来绕去的,麻烦!”少年冷哼,洞空刃挽了一个走势,高声道,“佤赦王座下,鹰击卫,図忶(tuhun)!”
“听说每一任佤赦王在王猎大会前都会派人阻挡各部族前去参加王会的首领,看来,倒是真的了。”师流洇在笑,“前次一杀不成,今而再次,岂非太过狠辣?”
少年听言,眉心一皱,道,“这是佤赦王的权利。但此次出手,是我阻拦夜狼族狼主,并未有其他人来,你说的前次,是什么时候?”
“三日前。”师流洇眸底轻转,疑惑道,“你不知?”
少年摇头,“佤赦王有权利进行一次阻拦,如果失败,便再不会进行第二次。如果成功,那则是挑战的首领没有本事,将其斩杀也是合理。”
“所以,风哨用上,也是合理的事了?”
师流洇心中大抵想了个明白,鹰盔之人看来是独隶与江心逐,只怕前次一行,将佤赦王也是瞒了。
看来,江心逐对青叶内部的渗透和掌控已经到了非常的地步。她一路随着佘九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谋划这些事的?
“风哨为王效力,自然应当。”図忶一展洞空刃,“我见你们两个女儿家,身上又有伤,故而才放了你们安全进来,公平一战。”
“哦,那倒是还要谢谢你了?”师流洇笑得轻巧,眸底生艳。
少年却一牵唇角,冷冷寒寒,眸底盈光Jing亮,“待我杀了你身后的人,我便掳了你回去,献给大王!”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林中月藏了马,一剑反持,稳步走来。
师流洇的大象之言,说给她听的,她如何不明白?
大象为道,见所不惊见,听者不怯闻,用者,以万象为大象,持大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