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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旧的问题,却也面对了这一方新的问题。
医生对我的好,到底是东城老师对我的那种好?还是夏老师对我的那种好
?还是仅仅於一个因失去儿子的父亲找到了亲生儿子的替代品的那种好?
还是?.....我真的真的懒於去追索答案了。
如果医生是我的爱人,那该有多好,我心中终究逃不过男男之爱的枷锁!
《二十》春光乍现
望著窗外高掛的冷月,我依然认真的温习著课业,还记得医生曾经对我说
过,“阿星,你的资质不差,只要你自己定得下心来好好专心唸书,以你
绘画的成绩还有英文会话的能力,要考上国立艺专美术科或是世界新专广
电科应该都是没问题的....”我实在不敢欺骗医生,以我的能力,我真的
考得上吗?
从那种五顏六色、声光诱惑的职场上退了出来,刚开始还真的不习惯,甚
至还一度想逃离医生的视线!但是在医生的循循诱导之下,我慢慢地克服
了心理上被管制的种种反制之举,我开始认真的读起书来。
那天週日,医生休诊到高雄参加大学同学会,我一个人闷著发慌,偷偷地到西门钉看电影。举凡亚兰德lun的电影我都非常喜欢看,以前只要有他的
电影,那怕白天翘班、晚上翘课,我都会想办法去欣赏首轮的电影,先睹
為快!亚兰德lun那冷面很少笑容,遭遇坎坷,再多的女人爱他、诱惑他,
但他还是很寂寞,这点跟自己非常相似,也许就是这样让我迷上亚兰德lun
的原因吧!
「如果国片也能拍的像洋片那样有味道,以我的条件我一定去演电影。」
我越来越明白万一我真的考不上大专院校,或许演员未尝不是一条可以尝
试的出路。
看完电影,我并没有马上返回医生家的住处,我坐在中山北路公司附近的
一家咖啡室裡发呆!这是我以前上班地方同事下班后常常来打屁哈拉的最
佳去处。
「阿星!你怎麼一个人在这里呀!何浩天為你害相思病,日本老头还是每
天来电话打听你的消息,天母那开奥迪红色跑车的金盛昌,据说还亲自开
车到桃园你老家去找你!还有那个学校的美术设计老师夏什麼的也再找你
,还有还有,金巴黎那群鶯鶯燕燕可是想你想得发疯啊!阿星,你可真红
啊!」广告公司的同事跟一位电视製作人闯了进来,一照面先给我一轮情
报。
「混出什麼名堂没有?」节目製作人尚未忘情的问说:「怎麼样,我看你
还是听我的安排,来上我的节目好啦!」
「人家一心一意在用功考大学,钞票堆在他眼前他都不要,人财两发的事
他也看不上眼。」老同事小陈酸溜溜的说著。
「就是嘛!这小子的新闻可多著呢!金巴黎那些美女都动不了他的心,他
可满服一个男人管呢!喂!阿星,我看你该不是染上时髦的流行病吧?外
面传言说,你是....」那位电视製作人说著,顿了下来、微笑不语。
「是什麼?」同事故意大声嚷著问说。
「同性恋啊!」电视製作人轻声著说。
「谁说的?你说、到底是谁说的?」我闻言、呼的一下跳起来,扭住製作
人的衣领,要不是中间人阻得快,我準揍那满口胡言乱语的製作人。
天黑了,搭上公车往圆山方向驶去,坐在公车裡,我望著车窗外熙来攘往
的人群车chao,竟然什麼也看不见!一股脑子裡只重覆思索著一个问题:
「我跟女人交朋友,就要说我是吃软饭的!同男人交往又说我在搞同性恋
!为什麼有些人的心就那麼的脏,嘴巴就是那麼的臭!我喜欢男人关他家
屁事,这些娱乐圈的人,就专会製造八卦话题,还好我已经决定离开那个
是非之地。」
身后传来一阵敲门声,惊醒了沉思中的我,放下书本、走到门边,打开房
门,医生穿著睡衣裤、手上端了碗热腾腾的汤麵说:
「阿星,都深夜十二点多了,该休息了,来,趁热先吃碗麵。」
「毛叔,谢谢你,你什麼时候回来的,我怎麼都没有听到铁卷门的声音呢
?真糟糕,万一小偷闯进来....」说著,医生已经走到我的书桌前,把麵
放在桌子上并打断我的话尾说:
「阿星,看你这麼用功,叔叔真的很高兴,看到你就好像看到天威一样,
他那时刚上国三,也是这麼用功,我每天晚上都会下麵给他吃,唉!要是
他还在的话,那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