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记得幼时,宁姨待你如何?”,“宁姨待朝儿极好”,周池羽应道,
“苏家与宁家乃是世交,谁不知苏家一门忠烈,而你为了皇位,便栽赃苏暮寒谋逆之罪,祸及满门”,顾青笙眼中有怒意,“苏丞相为官清廉,苏暮寒一生戎马,宁可战死疆场,也绝不愿背负
着谋逆的乱臣贼子的声名”,
“自幼,我便告诉你,臣以才而纳,君以明而为……”,顾青笙仍要开口,手被端若华轻捏了
下,便再不开口,沉着脸站在一旁。
“我自然记得青姨的话,这句话的后面是,是以明君当以为百姓造福而定,非以家世、男女论之,若女子才德胜过男子,为臣为帝并非不可”,周池羽下巴微扬,说道,“我自有抱负,今后周朝国泰民安、百姓安康,盛世百年!”,
顾青笙望着周池羽,有些感慨,“你只求一心为帝,掌握天下权力,可你曾想过,你为了天下,但置你身边的人于何地?若不是我拦着你宁姨入宫,你该是如何面对?你陷害了苏氏一门的声名,你伤了宁姨的心,而你对沐雪又将如何待之?”,
“得天下易,得人心难,你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力放弃的那些,你当真觉得值得?”,
周池羽抿唇不语,只眼眸一如既往的坚定,端若华知她心意已决,并无回旋的余地,缓缓走到她跟前,说道,“今天下安定,你将登基为帝,此乃大势所趋,我与青笙只愿你能心系天下百姓,知人善用,做个明君”,
“知道了”,周池羽朝着端若华深深一拜,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相见,孩儿谢皇祖母谆谆教诲之恩”,
端若华怅然道,“你已是青出于蓝了,没想到,连我,都在你的算计之中……”,
“皇祖母,孩儿……”,周池羽刚要开口辩解,端若华制止了她,“我说过,大周自有其定数和交替,你能在众皇子中争的皇位,是你有心计和本事”,
周池羽看了眼顾青笙,当初她与顾青笙约定,她率军平亲王叛乱,交换的筹码就是,囚在华宫观的端若华。
顾青笙定然不会告诉端若华,伤她的心,但端若华心细如发,只要稍微知晓宫外的事,便能猜个七七八八。
“孩儿年幼,朝事生疏,还望皇祖母能悉心辅佐,再得十年国富民强”,周池羽说道,端若华摇摇头,“我与你父皇的约定已终,如今,是践行我与青笙的约定了”,她说毕望向顾青笙,对方
则紧紧握住她的手,绝不放开。
“既然如此,孩儿恭送皇祖母出宫”,周池羽躬身送道,“你即将为帝,我只是一介平民,不必如此”,端若华低声道,往前走了两步,与周池羽擦肩而过时,顿足站定,微侧过脸,朝着她说道,
“我自答应过你父皇,便再不过问朝事,今夜出宫后,便与青笙隐居避世,于周朝、于你再无干系”,
既然端若华说出如此决绝的话来,定是再不愿与周池羽有丝毫关联,也让她明白,端若华不会再扶持旁人来推倒周池羽的皇位,避免周池羽有疑心而处处防范。
“乃大周之憾”,周池羽应道,端若华看了她一眼,稚嫩的脸上没有表情,放柔了语气,“苏家一门忠烈,与宁家交好,沐雪与你是生死患难的情谊”,
“算我恳请你,为了周朝,为了你自己,放苏家一条生路”,
顾青笙微愣的看向端若华,为了宁子沐,这些示弱的话本该是她来说的,端若华作为皇祖母,却放低身段,恳求周池羽。
周池羽没有说话,眼神晦暗不明,苏家之事关系重大,一旦处理不妥,则她登基名不正,言不顺,难平天下悠悠之口。
“女帝登基,开周朝的先例,定会招来争议,并非一定要拿苏家开刀,方能铲除异己”,端若华劝说道,
“孩儿会斟酌,只是此事关系重大,不能即刻应下来,望皇祖母体谅”,周池羽缓缓说道,“放苏家一条生路,有那么难么?周池羽!你的心不免太过冷漠无情!”,顾青笙有些急,朝周池羽上前两步,
啪嗒,一颗小石子从屋顶射入,落到顾青笙脚下,华衣盘着腿坐在屋檐上,静静看着下面,
“哼!就你这黄毛丫头,还不配跟我动手”,顾青笙冷冷哼道,袍袖一拂,地上的石子朝着檐顶激射而去,气势汹汹,
眨眼间,已到华衣跟前,劲道扑面,华衣只得扭身躲开,石子穿透她的裙摆,落下檐顶,“有动静!保护殿下!”,外面的人听的响动,立刻要冲进去,
“统统退出去!没本宫的号令,不许进来!”,周池羽高声喝道,让众人退下,
“青姨何必与小衣动气,我说会仔细斟酌,也并非说一定要苏家满门的命”,周池羽淡然说道,
顾青笙还要再与她理论,端若华扯了她的袍袖,说道,“池羽定能分清楚孰轻孰重,灭了苏氏一门,不但失尽民心,还少了宁家的拥护,更伤了与我们的感情。以她的深思熟虑,是定然不会做的,对么?”,
周池羽知道端若华看似对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