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骨赫愿意,则利于两国,若骨赫不愿,执意兵戎相见,大周绝不退缩,以兵力压制骨赫十年不得动弹”,周池羽说道,言语果敢、决绝。
不以和亲示好,以开两国贸易为契机,软硬兼施,连石中玉都觉得,是不是之前有点太小看这个新皇了。
朝事一一上奏,周池羽不由想到幼时缠着先皇听政的日子,石中玉则对新皇的政见有几分赞许,有先太后的睿智、周全,比先皇多了些果决和手段,也许,只要是天下的好皇帝,能为万民造福,女帝也没什么吧。
“皇上,苏家一门还关押在大牢里,该是如何处置?”,大理寺卿方大人问道,“以苏之年为首,苏暮寒等人,拒不承认叛乱之事,只求严加彻查,还苏家清白,臣观其中,确有可疑之处”,
“苏暮寒领兵擅闯皇城,有何可疑?方大人未免偏袒”,于连高声说道。方大人连称是,抬眼扫了眼龙椅上的人,见那人神色淡然。
下朝后,于连和石中玉留下,二人站在周池羽前,躬身不起,于连给石中玉使眼色,石中玉摇着头,“你们特地留下,有何话要跟朕说?”,周池羽问道,
“陛下英明”,于连说道,“苏家之事拖了许久,陛下该有决意了”,“于连,你认为朕该如何做?”,于连望向石中玉,“臣不敢揣度圣意,丞相如何看?”,
石中玉连连叹气,他本就性情中庸,“臣谨遵皇上圣意”,“丞相!”,于连有些急,径直说道,“陛下想留下苏家,可陛下想过没有?
苏皇后、二皇子皆与苏家有着莫大的关系,苏之年为丞相多年,朝中不乏相交至深的官员,今日未上朝的官员,十之八九是苏派的;
再说,苏暮寒,号令虎豹骑,一生戎马,武官里又有多少曾跟他出生入死,那西北都统高文章便是曾跟他入宫平乱的功臣之一”,
于连神情激昂,“苏家不除,朝中的文官、武官,有几人能真心效忠,陛下真的敢托付重任吗?!”,
周池羽沉yin,“朕自有办法让苏家归隐离去,不问朝事”,石中玉点头,于连脸色焦急,继续说道,“陛下宅心仁厚,以二皇子和苏皇后只囚于宫中,可若是苏家但凡有一丝的反意,以苏家的能耐,再加上太子的身份……”,
“江山动荡,皇上赌得起,可大周江山赌不起,大周百姓赌不起”,于连喊道,
“行了,朕知道了!”,周池羽微怒,于连跪下道,“臣恳求皇上,赐死苏家,以绝后患”,
石中玉叹了口气,也跟着缓缓跪下道,“老臣恳求皇上,赐死苏家,以保江山永固!”,
“丞相你!”,周池羽见到石中玉也跟着跪下,知道他这是替重臣表态了,
于连跪地不起,恳请道,“臣知皇上与苏家有交情,跟苏沐雪苏大人更是自幼……”,“住口!朕自有主意!”,周池羽呵斥,不欲再说。
夜色浓稠,连月色都被浓雾掩盖,天际星光黯淡,大风吹过,树叶哗哗往下落着,景象萧条。
苏沐雪闭门而坐,旁边跪着宫女,“苏大人,皇上在外等了很久了”,
苏沐雪这些日子消瘦的厉害,整个人都昏沉的,如今连茶也不用了,素服在身,发无钗饰,弱的连风都能吹走,偏这样也美的灵透,似经过冰瓮沉淀过的水,澄澈潋滟。
苏沐雪仿佛置若罔闻,端坐在案前,不发一语。
“入秋了,外面凉,皇上凤体染恙,奴婢担待不起啊”,小宫女急的都快哭出来了,皇上真要进来,谁也拦不住她,可就是偏偏等在外面。
“苏大人,若是责怪下来,奴才们可是要掉脑袋的”,太监和宫女们跪成一排,唉声叹气,
苏沐雪轻叹,“让她进来罢”,“得嘞”,太监高兴的爬起来,朝外面小跑而去。
“恭迎皇上”,一众奴才跪下叩头,周池羽点头,说道,“苏大人近些日子可吃的好?”,宫女太监不敢说话,半响,稍大些的宁翠才回话,“苏大人用的少,连荤腥也不沾”,
周池羽说道,“让小厨房的人多做些江南菜,味道清淡”,“是”,宁翠应道,“吩咐下去,苏大人若是长一两rou,你们伺候的人都赏一金,若是苏大人再瘦下去,通通受罚”,宁翠惶恐,连连磕头。
周池羽叫人都留在外头,独自走进羽殿,自登基后,为新皇建造的大殿动工,周池羽让工匠把先太后的华宫修缮后,暂时住了进去。
诺大的殿里,冷冷清清,反而是羽殿虽小,一景一物都是熟悉的,让人安心。
苏沐雪站在窗前,身形单薄,“沐雪清瘦了”,周池羽开口道,苏沐雪抬眼看她,嵌着红宝石的九凤钗,身着绛红万字杂宝纹暗花缎常服袍,下面是丝绣五爪金龙靴,耳畔缀着红宝石的耳坠,
映着樱红的唇,声势凌人,美的恣意。
“我是不是要叩拜皇帝?”,苏沐雪冷冷笑道,作势跪下,“你何必与我见外”,周池羽扶住她,却被一把甩开来,“你究竟要如何处置苏家?”,苏沐雪自然有深思熟虑过,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