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格外狰狞,“这本来就是你应得的,当年因我的脸上有胎记,父亲竟然连个名字都不肯给我,母亲因万剑山庄而死,你竟然还在那里白白生活了二十多年,大少爷……呵呵,万剑山庄是江南第一大庄,衣食无忧,这样的日子,是不是舒服到你都忘了你娘姓甚名谁了!所以我恨你,恨你的无情无义!”
&&&&陆孝纯站在原地,钱岁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但是陆孝纯却只是笑了笑:“对,秋三月,你说得没错,我是无情无义……我与你多说无益了,今天我在这里遇见了你,便把话挑明了说好了——我根本就不想认你这个弟弟,我姓陆,你姓秋,我们就当是从未有过瓜葛吧。”
&&&&秋三月怔了怔,笑起来:“好,正有此意,我的大仇已经报了,从今往后,我与你们江南万剑山庄、与你陆孝纯,再无瓜葛,我做什么,都不会再牵扯到你。”
&&&&陆孝纯冷漠道:“正有此意。”
&&&&秋三月面上毫无血色,但他只是笑,并不说话。
&&&&“孝哥,你说话是不是太直接了……”钱岁有些看不下去,偷偷扯了扯陆孝纯的衣角。
&&&&陆孝纯摇摇头,轻声对钱岁说道:“我和他,不能认,相认了,一些事情就会改变。”
&&&&钱岁说:“我不懂。”
&&&&陆孝纯温柔地笑了笑,摸了摸钱岁的脑袋:“你不需要懂,这样的事情。”
&&&&钱岁撇撇嘴,继而又想起了什么问道秋三月:“哦,我想起来了,当时我在万剑山庄的时候……万剑山庄的祖宗牌位是不是也是你烧的啊!”
&&&&秋三月瞥了一眼钱岁,冷漠地说道:“祖宗牌位,哼,我确实很想要烧掉,但是这几年我一直在谋划一件大事——没那个功夫。”
&&&&“原来不是你干的,”钱岁瘪嘴,“不过你说的密谋大事,嘿嘿嘿……”
&&&&秋三月投给了钱岁一个鄙夷的眼神。
&&&&“段宫主,既然事情已了,那么我们也不再好叨扰,我想你也有要办的事情我们在场不太好吧,那么就此告辞了,多谢,陆某欠你一个人情。”
&&&&段宴客气地笑了笑:“陆少爷好说,九云宫随时欢迎你们来做客。”
&&&&就在钱岁还想要对着段宴胡言乱语的时候,陆孝纯连忙把人拉走了。
&&&&为了体贴他们不认识路,段宴还特地找了两个面瘫小婢女给他俩带路,两人走到一半,钱岁忽然问道:“孝哥,牌位既然不是秋三月烧的,那是谁烧的呢?”
&&&&陆孝纯低头笑了笑:“你觉得会是谁烧的?”
&&&&钱岁想了想,万剑山庄的人貌似都跟祖宗牌位没多大仇的吧,唯一说得上是讨厌万剑山庄的人……难道是……
&&&&钱岁想起了那个晚上陆孝纯站在风中的模样,他说:“全部都烧掉,烧成灰……”
&&&&“啊,是……!”
&&&&他没有说出口,陆孝纯却翻身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这个秘密,我们永远都烂在心里好吗,这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人都是有Yin暗面的不是吗?没有人是真正的圣母的。
&&&&钱岁伸手握紧了口袋中的糖果,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的,今天起,这个秘密就在我的心里死掉了。”
&&&&*****
&&&&两人下了山,决定从九云山下寻辆长途马车坐到江南去,但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在驿站这里,遇见了最不想要见到、也是最意想不到的人。
&&&&“钱筝!”钱岁看着前方那个骑着高头大马、依旧穿着一身金黄色风sao无比的钱筝,眼珠子都快瞪得掉下来了,“好久不见,你越发英俊了呵呵呵——孝纯,我们快走。”
&&&&“慢着!”钱筝一勒缰绳,马长啸一声,他也跟着咆哮一声,“钱岁,你跑什么跑!做了苟且之事,就这副想要逃跑的德行吗!”
&&&&“我们也不打算逃跑,正好,我们要回万剑山庄了,有些事情,跟你们弄清楚也好。”陆孝纯安抚地拍了拍钱岁的背,上前一步。
&&&&钱筝性格容易激动,一看见陆孝纯就大吼道:“你这个jian夫,现在竟然还有脸站出来!”
&&&&陆孝纯淡然道:“钱岁是我明媒正娶的,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说的jian夫是谁?”
&&&&钱筝被气得哑口无言,翻身下马一把拉住钱岁:“钱岁,你说,你是被逼的是不是!”
&&&&钱岁甩开钱筝的手:“我真的不是,你放开我吧,以前的我跟钱易都过去了,那个钱岁根本不是我啊,钱易他自己也是知道的,为什么你们都这么固执呢!”
&&&&“固执?”钱筝不怒反笑,“当年你说你喜欢大哥,叫我放手,我为了成全你们……没想到,现在你竟然跟了陆孝纯,为什么,钱岁,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