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很适合《六幺》这支绿腰软舞,舞曲节奏由慢转快,陆莘莘的舞步也跟着一同快了起来,越快越显得轻盈柔美,比适才的舞娘还要更胜一筹,虽只是四品官家嫡女,但光这手已是盖过了不少一、二品官家之女,可见陆莘莘在舞乐一道上很是下了番功夫,其中的艰辛可见一斑。
一曲毕,陆莘莘小口匀着气,这舞着实累人,要做到即跟上逐渐加快的节奏,又展现曼妙的身段,没个四、五年浸yIn其中,根本就做不到。而陆莘莘习舞乐至今已有九个年头,这一曲《六幺》更是花了整整四个月苦练,才有了今日的成就。陆莘莘垂头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今日自己这番表现,终该当的安夫人一声好了吧。
安夫人不负她的希望,点了点头夸道:“真是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啊。赏。”这下赏的自然不是银钱,而是一只嵌花茉莉金步摇,不管是做工还是成色都非凡品。陆莘莘接过,一福身,“多谢安夫人。”
安夫人颔首,话锋一转,“不过,官家女子,不可过分经营小道,这舞乐本为品鉴之用,只需会品,无须专Jing,若将心思浪费在此间,可不就本末倒置了嘛。”这话乍一听便知,安夫人不满陆莘莘过分专营舞乐一道,毕竟她要的是一个懂品鉴之道即可的儿媳,而不是一个舞姿超越舞娘的舞姬。
安夫人的一句话,就将陆莘莘九年的努力否定个彻底,陆莘莘就算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装作若无其事,安分受教的模样,福身称“是。”等她回了席,她那微微泛红的眼眶,无一不在说明,她的算计落了空,不但在安夫人这里讨不到好,连带着还被驳了一顿,只怕回府后要好好闭门思过上一段时日,而她下了苦心练习的舞乐,在安夫人口中也成了一钱不值的小道,怕是从此之后就得荒废了。
有了陆莘莘打头阵,后面几个小姐倒是规矩的多,即不敢表演的太过出挑,也不敢太过敷衍,到都显得平庸不已。直到薛婉琴上场,薛婉琴众所周知是京城第一美人,既然是第一美人那就不能表现的太过平庸,可若是太出挑,只怕这儿媳她是当定了。安夫人当初给各府下帖子,也是安了这么一个心,输给京城第一美人,说出去也不至太过难堪。只可惜荣夫人今日除了自己的女儿还带了薛婉凝来,更将薛婉凝安排在离安夫人最近的席位,这安的什么心思,安夫人一看便知,当下对薛婉琴也没了什么好印象,此时见她出场,脑子里只想着一会该如何下下薛婉琴的脸面,也让她知道这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薛婉琴敢当的,她安夫人便敢收的。
薛婉琴选择作画,画这一道耗时较长,丫鬟抬上画案后,薛婉琴凝神聚气,抬笔便画,端看她的姿势便可猜出此画必定不差,安夫人的脸色却有些臭,这不是她想要的,她更喜欢薛婉琴像先前那几位小姐一样,表现的平庸些,可以让她借机讽刺一番,可惜薛婉琴并不打算给安夫人这个机会。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正当薛婉琴屏气凝神作画之际,一个身着玄青色云锦长袍,腰佩月白色连勾银带的男子突然闯入花厅,也不顾周围哗然的女眷,直直的冲向安夫人身边,行至薛婉琴身边时,无意间撞了她的手肘,薛婉琴笔下好好一副美人戏菊图,就这么生生给毁了。偏他不自知,还将头倚在安夫人肩上,嘴里含糊的嚷着:“娘,娘,她们说你这有好看的姐姐,以后可以陪我一起玩蛐蛐。”追赶祁子璟而来的丫鬟根本跑不过祁子璟,见祁子璟已到了安夫人身侧,赶紧止了脚步,对着安夫人福身,待安夫人挥手后,方才退下。
这男子的突然出现立马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再看他撒娇卖萌的模样,其行为与一个六、七岁的稚童无异,看来他便是将军府里赫赫有名的长公子祁子璟了。
众人在观察祁子璟时,薛婉凝也在打量他,上天赐他一副好容貌,真是皎皎如月光,翩翩美少年,偏那一张魅惑众生的脸上还配了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干净的不染半点尘埃,在别人眼中可不就如稚子般无邪,但薛婉凝却不这么想,她是知道祁子璟以往的丰功伟绩的,那可是被誉为战神般的人物,如今莫名其妙成了傻子,要说傻子确实是过分了些,倒是痴儿更像些。
祁子璟如今这模样,若说自己穿错了书,那还说的过去,若自己没穿错书,那只能说明如今的一切都是假象,不过是祁子璟伪装出来的罢了,可他为何要装?除非他知晓前尘往事,知道他自己会命丧关外,而将军府中之人俱不得善终,他在避祸。薛婉凝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那个本该挂在玉佩的地方,自己一直觉得奇怪,当初十二为何会偷自己的玉佩,如今见到祁子璟,倒提供给薛婉凝另外一种可能,也许十二和祁子璟一样,都是重生而来,那么一切的一切便都说得通了。
薛婉凝神色古怪的看着正在对着安夫人撒娇的祁子璟,一个大男人也难为他做出如此举止了。若是薛婉凝只是单纯的佩服祁子璟的演技,那么此时在场上的薛婉琴却是恨透了突然出现的祁子璟,她好好作的美人戏菊图,就被祁子璟这么一撞,全毁了。重新作画已然来不及,若是修改原画,自己已经画完大半,如今画稿上横生出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