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凝妹妹说了那吃食只有她一人会做。”
安夫人:“哦,竟有此事,只她一人会做?这说法倒也稀罕,将军府里的厨子近的出自京师,远得随车队到过西域,高丽,什么样的吃食做不出来。你胆子很大嘛,你可知诓骗将军府大公子是何罪名?!”安夫人疾言厉色,猛拍案面,来自上位者的压迫瞬间朝薛婉凝迎面袭来。
薛婉凝扑通跪地,“安夫人恕罪,小女子并没有诓骗大公子,小女幼时长在乡间,偶然从一流民口中讨得一方子,那流民说是他家乡的小食,别处都没有,而他的家乡又因为战火被付诸一炬,活下来的不足百人,这百人便都成了流民,他们本想着一路朝京城方向而来,若能遇到合适的城池便安顿下来,奈何一路行来,前有山匪,后有流寇,最终被小女遇上时,只剩他一人,他那是饿极便用此方和小女换了些吃食。不想没过两天,小女偶然进城见到他饿死的尸身正被巡城的士兵拖出城外。将军府的厨子自然厨艺Jing绝,但那边陲小城的民间吃食怕也不是尽会,故小女斗胆,称这一吃食只小女一人会做。”
安夫人是个Jing明人,怎能不知薛婉凝这番说辞不过是她编排出来的罢了,可奈何薛婉凝口中之人皆亡,又不知那小城的名字,根本就是死无对证,安夫人嗤之以鼻,却又有点欣赏之意,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替自己找到一个看似完美的借口,以薛婉凝的年岁来看,实属不易。而那些真洁如白纸之人,才更为安夫人所不喜,女人若没点聪明才智和手段,在这暗chao汹涌的后宅里,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安夫人又看了眼一直傻傻的盯着薛婉凝看的祁子璟,原先对薛婉凝升起的一丁点好感荡然无存,只冲祁子璟招招手,温柔的笑着,“来,璟儿,到娘亲身边来。”
无人可求,无人来救
祁子璟巴巴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薛婉凝,又不敢违抗安夫人的话,一步三回头的坐到安夫人身边,也不干其他,就这么巴望着薛婉凝。没有安夫人的首肯,薛婉凝根本不敢起身,安夫人看了看祁子璟,又看了眼薛婉凝,才不耐的挥了挥手,“起来吧。”薛婉凝见状赶紧从地上爬起,坐回到自己的席位。
才刚落座,安夫人转头问一旁的笼烟,“各府小姐可都展示完毕了。”
笼烟据实回禀,“还有薛府的大小姐尚未展示。”
薛婉凝在落座后不到一分钟再次成为安夫人攻击的目标,“此次赏菊宴,不知薛大小姐准备了什么?可否展示一二,也好给众人开开眼。”
薛婉凝本就来的突然,根本没想到这赏菊宴,自己还需才艺展示,自然是什么也没有准备,正在她思考该如何作答时,身边荣夫人身体微倾,将一旁薛婉琴先前早就写好藏于袖中的诗,露出了一角。
这是打算让自己作弊吗?薛婉凝毫不客气的拒绝了,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像这样明目张胆的拿出来,你以为坐在上头的安夫人看不见。哼,你错了,她看的可是一清二楚,也许她还巴不得我作弊,到时就可以在祁子璟面前揭发,让祁子璟从此以后对我失望,哼哼,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薛婉凝缓缓从席间站起,眼神都没朝薛婉琴的方向瞥一下,直接对安夫人一福身,“小女长在乡间,并无何擅长之处,还望安夫人见谅。”
安夫人:“总不至连文墨都不通吧。”
薛婉凝:“小女虽身处乡间,但诗书礼仪并不敢忘,只无良师教导,所习之学粗鄙不堪,难登大雅之堂。”
安夫人将茶盏重重合上,“听你这话,可是连敷衍也不愿敷衍于我喽。”脸上不满之色渐浓。
薛婉凝不得不再次跪地,“非也,小女只怕污了安夫人的眼,若安夫人执意,小女也可一试。只小女不敢欺瞒安夫人,才据实相告。”薛婉凝不是没想过让系统帮她做个才艺展示,可一旁容夫人还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今日从被祁子璟拉着进花厅时,已然成了众人的眼中钉rou中刺,无论自己选择如何展示,迟早都会传到薛老爷耳朵里,到时薛老爷一定会起疑,发现自己是个冒牌货不过是时间问题,所以今日无论如何都得说自己什么都不会。
安夫人冷哼一声,“我可不敢逼迫于你,只是将军府的少夫人断然不可能是不通文墨的粗鄙之人,你也别跪了,且歇了这份心思吧。”
安夫人一句话,在薛婉凝心里瞬间掀起千层浪,这是将自己入将军府的路给彻底堵死了。依着荣夫人的性子,回府等着自己的只怕是死路一条。薛婉凝一下将目光锁定在埋头吃糕点的祁子璟身上,眼神里充满祈求,这大傻子给点反应啊,好歹给她留条后路。
可惜祁子璟并不曾抬头看她一眼,薛婉凝忿忿收回视线,狠狠的磨自己的后槽牙,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薛婉凝从容的从地上站起,回到自己的席上,只广袖下隐藏的手正在不住的打颤。
荣夫人从头至尾都不发一言,如今斜睨了薛婉凝一眼,那冰刃般的眼神活像在看一个死人。之后的宴席,薛婉凝整个人坐立不安,如今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在这生死存亡的抓狂之际,薛婉凝唯一能求助的只有系统,薛